於盛夏掛了電話,艾酒酒打趣道:“喲,不是吧,你家霍先生看得那麼緊啊?”
於盛夏沒好氣的瞪她一眼,兩人又聊了聊,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於盛夏推了推艾酒酒:“我跟你一起收拾廚房,差不多要走了。”
艾酒酒立刻給了於盛夏一個熊抱:“盛夏,我真是太愛你了。”
以艾酒酒的風格,她收拾廚房會抱怨,但是不收拾乾淨,她又絕對不會去睡,兩人正收拾着,霍言年的電話又來了,告訴於盛夏他那邊堵車了會晚點到。
此時,於盛夏正繫着圍裙,手上戴着塑膠手套在收拾着,接完霍言年的電話,直接把手機放回了口袋裡,哼着歌繼續打掃。
另一邊,霍言年本來正要掛斷手機,卻聽見那邊傳來一陣悅耳的歌聲,是他熟悉的聲音,對方聲音太小,他聽不大清楚,但即便是這樣斷斷續續的聲音,也讓霍言年原本因爲喝了酒而有些昏沉的腦袋如沐春風。
把手機放在一邊,關掉了汽車空調那輕微的噪音,霍言年靜靜的聽着……
而於盛夏在那邊哼着的歌,正是張信哲的《信仰》,自從那天偶然聽了之後,時不時的縈繞在耳邊。
艾酒酒收拾完碗筷,看着於盛夏的模樣,還是把心裡憋了好久的話問了出來:“盛夏,我問你個問題,你不準生氣啊。”
於盛夏看都沒看她一眼,一邊擦着竈臺一邊說:“知道我會生氣,就不要問!”
艾酒酒抿了抿脣,然後把手上的洗碗布一丟:“不行,我一定要問,再不問,我都要憋死了!”
於盛夏好笑:“行,爲了讓你不被憋死,問吧。”
“你當初爲什麼和霍言年分手啊?你一直都不跟我說,但是盛夏,你也知道我這人好奇心比較重,又愛胡思亂想,憋了這麼久,很難受的,你不說沒關係,我猜行不?”
於盛夏無奈的看着好友,她就知道她要問這個。
“99……”
“這男人啊……”
艾酒酒不給於盛夏拒絕的機會,直接說道:“這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分手理由,無外乎就是,沒感情了,小三插足,父母干預,以你和霍言年的感情,不可能是第一個,更不可能是第二個,那是第三個?”
艾酒酒頓了頓,又補了一句:“是不是霍言年的家裡人要他去美國讀書,或者回去接手家族事業,然後他家裡人來找,你爲了他的前途才分手的?”
於盛夏毫不客氣的打了艾酒酒一拳:“99,你這個言情小說家,小說寫多了,真以爲生活處處充滿狗血?”
艾酒酒揉了揉自己被打的地方,小聲嘀咕:“這生活可比小說狗血多了。”
於盛夏定了定神,想着剛剛艾酒酒那句“以你和霍言年的感情,不可能是第一個,更不可能是第二個。”
她怎麼就那麼篤定呢?不過曾經連她自己都是那麼篤定的,直到那天……
於盛夏嘴角泛起一絲苦澀,她美豔的容貌此時莫名的染上幾分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