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年的話才說完,就見於盛夏慢吞吞的爬起來,一隻手還一直放在孕婦裝的口袋裡,一副很慵懶的樣子:“吃飯了,好,這就起了。”
霍先生狀似沒看見,扶着她起來,他右手受傷,只有左手能活動,而現在於盛夏也把一隻手放在口袋裡,也只有一隻手可以活動,霍言年失笑,他們還是一對兒啊。
走下樓,霍言玥見他們這副模樣,壓着笑意:“哥,你還是用勺嗎?”
用勺?用勺?
啊……她怎麼把這件事情忘了,於盛夏哀怨的握緊了自己的右手,她是絕對不能把右手從口袋裡拿出來的,可是左手吃飯,肯定要給個解釋啊。
正想着,霍言年的聲音已經響了:“怎麼不吃?”
“我……我我……我想和你一樣用勺。”
“爲什麼?”
“那個……夫唱婦隨,對,夫唱婦隨。”
“噗……”
她這話一出,旁邊霍言玥一口湯就噴了出來,還沒往默默的衝着於盛夏點了個贊。
這藉口找的,實在太讚了!
霍言年眉目舒展,眼眸含笑,她還真的很會找藉口啊……
找的這種藉口,讓你接都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接,明明知道她只是在瞎掰,心裡聽着這話偏偏還很是舒服。
“給少奶奶拿把勺來。”
“是!”
於是,飯桌上,霍言年和於盛夏都用左手拿着勺子在吃飯,可偏偏人家優雅從容,盛夏姑娘就沒那麼方便了。
右手無名指上傳來的異物感,讓她想死的心都有了,真是的,她玩兒什麼不好,偏偏玩這個。
好不容易吃完,於盛夏第一時間衝進了浴室裡,接着拔戒指,看着自己紅彤彤的手指頭,因爲腫,一碰就疼,盛夏姑娘更哀怨了,算了算了,她還是坦白吧。
雖然會比較丟臉,但現在這樣的情況,取下戒指是不可能了,也不能一晚上都把手放口袋裡吧,霍言年不懷疑纔怪。
視線瞥見一旁的紙巾,於盛夏靈機一動,有了!
把無名指用紙巾包了起來,到時候就說受傷了,在心裡爲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盛夏姑娘這才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
顯然,她手指上纏着紙巾實在很突兀,霍言年一眼就看見了,嘴角微微揚起,眉頭卻緊蹙這:“怎麼回事?”
“不小心受傷了,沒事,明天就好了。”
霍言年衝着她招了招手,等她走近,一手握住她的小手,慢條斯理的開口:“受傷用紙巾包着,會感染,取掉,我讓醫生過來。”
“不……不用了,沒什麼大事。”
“嗯?”
霍言年語氣加重,於盛夏看了他一眼,好吧,是瞞不下去了,慢慢的把手上的紙巾取掉,露出了裡面紅腫的手指和璀璨的鑽戒。
“於盛夏,這就是受傷了?”
“真的受傷了,都……都紅了。”
看着她紅紅的手指,霍言年真的恨不得狠狠的打眼前這個人的屁股,一個戒指而已,值得她把手指都給弄成這樣嗎?她腦子裡裝着些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