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醒醒,盛夏?”
霍言年把於盛夏叫醒,看見她睜開眼睛,眼眸裡一閃而過的痛楚,沒有逃過霍言年的眼睛。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於盛夏剛醒,腦子還有些迷糊,正要開口,猛的想起什麼,勉強扯出個笑意:“我沒事……做噩夢了。”
這樣的話很可信,人要是做了噩夢,驚醒或者出汗都是有可能的,但是現在霍言年看着於盛夏,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
於盛夏也發現了霍言年的異樣,伸手拉了拉他的睡衣,然後往他的懷裡蹭了蹭:“睡吧,好睏了。”
說完,於盛夏已經閉上了眼睛,霍言年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伸手關掉燈,輕輕的躺了下去。
夜色裡,霍言年只能看清於盛夏的輪廓,心裡隱隱有種不安,從美國回來之後,他並沒有發現她有什麼不對,還是說這幾天他太忙了,以至於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
這個小女人,又有什麼事情瞞着自己?
第二天上午,照例是於盛夏產檢的時間,從檢查室出來,於盛夏去了洗手間,想到昨晚的事情,霍言年走進林敏君的辦公室問了情況。
林敏君一臉詫異的看着霍言年:“霍少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
林敏君看了看門口,沉默了幾秒開口道:“盛夏的胎位一直都很正,身體也一直很好很健康,不過近一段時間以來,我發現她的胎位有點不穩,不過也不是什麼大問題,我和盛夏說過,讓她以後多小心,她沒有和霍少說嗎?”
霍言年聽完,眉頭緊鎖,那個小女人果然有事情瞞着他嗎?
但是聽着林敏君的話,似乎有些別的意思,什麼叫“她要多小心”,於盛夏怎麼會不小心呢?還是說她在他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霍言年直接問出了心裡的疑問,林敏君臉上有些尷尬,手指在桌上輕輕的敲了敲:“霍少,恕我冒昧,你和盛夏近期是不是同房過?”
聽着林敏君的話,霍言年一怔,自從於盛夏懷孕之後,他就一直剋制着自己,只有那一次沒有忍住,他明明已經很小心很小心了,還是弄傷了她嗎?
霍言年也顧不上什麼尷不尷尬,直接回答道:“有過一次,半個多月前。”
“那就是了,霍少,雖然理論上來說,三個月的危險期過後,孕婦只要胎位穩,可以適當的進行房事,但是力道一定要輕,要小心,並且七個月後就要禁止了,盛夏現在是絕對不可以再有任何房事行爲。”
林敏君說完,看着霍言年一臉嚴肅皺眉的樣子,又開口道:“不過霍少放心,盛夏沒有什麼大問題,只要接下來沒有任何激烈運動,保持平穩、平和的心情,我以一個婦產科醫生的身份,負責的告訴你,大人和孩子都不會有任何問題。”
霍言年心裡充斥着懊悔,他那天怎麼就沒有忍住呢?沒有什麼大問題,那就還是有問題,他怎麼就那麼混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