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巖還打算說點什麼,突然又聽見霍言年開口:“我不想讓她想起一些不該想的。”
本來蘇巖還以爲霍言年不告訴於盛夏,一方面是因爲於盛夏現在和霍家的尷尬關係,另一方面就是對她身體的考慮。
現在聽着他這麼說,蘇巖頓悟了,合着這傢伙是不想讓於盛夏想起自己父母曾經去世的場景。
蘇巖微微一笑,這個男人啊,有時候真的讓人氣得牙癢癢,有時候又真的讓人不知道該怎麼說他。
“光年,至於嗎?那件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盛夏這點心理承受力還是有的吧。”
“爲防萬一!”
蘇巖搖了搖頭:“ok,你放心吧,我保證把咱們盛夏姑娘照顧得好好的,這邊也一切有我。”
快掛斷電話的時候,蘇巖又開口問了一句:“光年,你是怎麼做到不管你自己瘋成什麼樣,氣成什麼樣,都不對她發脾氣的?我要是你,我都恨不起掐死她。”
這一次,霍言年沉默的時間比以往都久,蘇巖以爲他不想說,正要說點什麼,那邊才幽幽的傳來聲音:“因爲對她發了脾氣,我會更難受!”
掛斷霍言年電話之後,蘇巖把玩着手裡的手機,好吧,霍言年最後那句話,他還不懂,想到某個女人,蘇巖就氣得恨不得把那個女人吊起來打一頓。
想想,艾酒酒已經有多久沒有和自己說過話了,甚至他想方設法想要在她面前刷刷存在感的時候,人家都是一副平淡無奇的表情。
她是他蘇巖的老婆,可對於自家老公在外面花天酒地,還被人拍照傳到了網上,成了最熱的八卦新聞,可人家呢?依舊毫無反應。
在辦公椅上做了一會兒,蘇巖便拿起外套,起身出了門。
——
站在溪夢城房子的門口,蘇巖看着這扇大門,他有多久沒有回來過了?現在回來還是爲了別人,拿着這種藉口回來,蘇巖覺得自己真是窩囊極了。
他開門進去的時候,艾酒酒正趴在電腦桌上睡得正香,亂糟糟的頭髮,手上還拿着一隻鉛筆,身上穿着寬大的t恤,毫無身材可言。
似乎是聽見了動靜,艾酒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見是蘇巖,表情就不怎麼好看了:“你怎麼來了?”
聽見她這話,明顯不歡迎自己的樣子,蘇巖的脾氣也大:“你以爲我想來?要不是你電話不接,我才懶得跑,這兩天有時間的話去北京陪陪你的好閨蜜。”
“北京?”
艾酒酒皺了皺眉,她什麼閨蜜在北京啊?她怎麼不知道?
“於盛夏!”
蘇巖直接說出了名字,聽見“於盛夏”三個字,艾酒酒立刻跳了起來,三兩步衝到蘇巖的面前:“盛夏?你知道盛夏在哪裡了?”
艾酒酒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兒,很好聞,直直的衝進蘇巖的鼻腔內,弄得蘇巖一陣恍惚,這個女人,他的女人啊……
蘇巖差點就要伸手把艾酒酒抱進懷裡,就聽人家焦急的開口:“盛夏在北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