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盛夏一口飯噴了出來,瞪大了眼睛看着霍言年,人家還不慌不忙的拿過紙巾輕輕的,慢慢的給她擦着嘴角。
“慢點兒吃,沒人和你搶。”
話這麼說着,可霍言年眉梢眼角還有語氣裡夾雜着的那些藏都藏不住的笑意是幾個意思?
於盛夏憤憤的咬了一口丸子,猛地想起什麼,不對啊,他這明顯是在報復她之前說他是手殘兒童的話啊。
可那話她不是對着艾酒酒說的嗎?他是怎麼知道的?
一種被出賣的了感覺油然而生,盛夏姑娘只能繼續憤憤的咬了口丸子。
霍言年要出差,於盛夏自然而然的給他收拾東西,也不用帶太多,不過作爲女人,她畢竟細心,還會很體貼的給霍言年準備了一些小東西,譬如指甲刀,棉籤一類的。
霍言年在陽臺上接了個電話,回房間的時候就看見小女人一樣一樣的往箱子裡裝東西,雖然他一度希望把這個女人養得笨笨的,最好什麼都不會,不用體貼,不用關心,不用善解人意,只要乖乖呆在他身邊,乖乖的依靠着他就可以了。
但是不得不承認,現在看着燈光下,她一點一點給自己整理行李的模樣,霍言年只覺得心裡一股暖流一直在流淌着。
把手機收回口袋裡,走到於盛夏的身後,伸手輕輕環住了她的腰。
於盛夏拿着東西的手一抖,把東西放下,轉過身子看向霍言年,也伸手回抱住了他。
“明天不是還要坐飛機?早點休息?”
“嗯!”
霍言年低低應了一聲,又微微低頭在於盛夏的額頭上吻了吻。
兩個人躺到牀上的時候,已經過了零點了,不過明天是週六,不用上班,到也沒有什麼問題。
不知道爲什麼,今夜窩在霍言年的懷裡,於盛夏總覺得心裡有很多的話想說,他們雖然和好了,他們雖然依舊是彼此的深愛,但橫在他們中間的問題,並沒有消失,該在的還在。
比如霍媽媽,還有霍爸爸的去世,還有霍城,還有她的離開,帶給他的傷害。
一樁樁一件件,於盛夏一直都不願意提及,可它們總是存在着的。
“言年,我……”
於盛夏剛開了口,霍言年也同時說道:“等我回來,我們辦婚禮,我有東西要給你。”
兩道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於盛夏立刻擡頭看着霍言年,眼眸裡充斥着震驚。
他曾給了她一場盛大無比的婚禮,可是她沒有出現,不管是主觀還是人爲,她都給他們帶來了不小的傷害,於盛夏一度覺得他們不會再有婚禮了,霍言年一定對那件事情產生了陰影。
她也不配再有他給她的婚禮,可是現在他又這麼說了,於盛夏自己覺得自己的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話沒過大腦已然說了出來:“你不在意了?”
霍言年伸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勺,把她往自己的懷裡一扣,略帶着幾分調侃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你要再跑,我一定打斷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