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霍言年的慢條斯理,蘇巖的臉色一點一點的冷了下去,最終語氣冰冷的開口:“誰?”
“蘇太太。”
霍言年完全沒有避諱,直接和蘇巖說了,這邊的蘇巖沉默了很久,臉上的表情不再是他平時玩世不恭的模樣,臉色冷峻得怎麼看怎麼像冰山總裁。
“據我所知,不是第一次。”
霍言年毫不保留的把於盛夏之前和他吐槽的全部告訴了蘇巖,這邊的人更沉默了,良久,蘇巖纔開口道:“言年,謝謝!”
“不必,我也不是爲了你。”
蘇巖嘴角終於扯出個笑意,霍言年的意思他明白,他是因爲於盛夏,艾酒酒不開心,於盛夏就會擔心,那麼他霍言年就會不爽。
掛斷霍言年的電話,蘇巖握着紅酒杯的手用盡了力道,指關節突兀,只聽“哐啷”一聲,裡面酒紅色的液體灑了一地,紅酒杯就這麼硬生生的被蘇巖給捏碎了。
可當事人彷彿完全沒有察覺,只在原地站了一瞬,邁步走進了臥室裡,再出來的時候,身上已經換成了衣褲,抓過車鑰匙就走了出去。
冬季的夜,寒風瑟瑟,蘇巖只穿着一件單薄的襯衣,在夜幕之中把車子開得風馳電掣,一路往溪夢城奔去。
不知道是他此時的心情讓他忽略了寒冷,還是車子裡開着溫暖的空調,總之,蘇巖現在的氣息似乎比外面還要冷。
“吱”的一聲,車子穩穩的停在了單元門樓下,下車的時候,蘇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樓上,只見房間的燈還亮着,艾酒酒顯然還沒有睡。
長腿一邁就走了上去,前幾天兩人因爲一些事情吵了一架,這幾天一直處於冷戰狀態,其實他不止一次想過來找她,可他蘇巖有蘇巖的面子,他怎麼可能次次都在這個女人面前低頭,更何況那件事情本來就是她不理解他的苦心。
可是現在,這個女人爲什麼連捱打這種事情都瞞着他?他在她眼裡就真的是個外人?
怒火夾雜着心疼,蘇巖衝進門的時候,大嗓門已經響了起來:“艾酒酒!”
叫了一聲,卻沒有迴音,目光在房間裡環視了一圈,只有客廳的燈開着,但沒有人,蘇巖又衝進了臥室裡,裡面昏暗一片,但也沒有人。
“艾酒酒!”
又叫了一聲,還是沒有人,蘇巖掏出手機就給艾酒酒打電話,手機卻在電腦旁邊響了起來。
走過去一看,電腦還開着,屏幕已經黑了,蘇巖稍微晃了下鼠標,屏幕就亮了起來,上面是個word文檔,是她的小說,最後一句話還只打了一半,再看看鞋子,外面穿的鞋子還在,不在的是艾酒酒的拖鞋,顯然她之前應該是在寫稿,然後匆忙離開的。
打開艾酒酒的手機,蘇巖看了一眼通話記錄,最近一個電話是半小時前,號碼有些熟悉,在腦海中過了一遍,這不是艾酒酒媽媽的電話嗎?
蘇巖立刻回撥了回去,手機接通,那頭卻傳來一個尖銳的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