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璣聽後,欣喜大讚,一改前一刻的面色,“不錯不錯,就算不能成功殺了辛墨戈與鳳妤那個賤人,這決堤一事,漯河河水洶涌氾濫,也夠淹了整個離城了,最好一次性淹死離城內的所有人。對於鳳妤,慕容璣始終記得鳳妤先前的算計,不殺了鳳妤就絕不會消氣,“至於那數萬俘虜,哀家當時聽到消息的時候,真恨不得親手滅了他們,將他們碎屍萬段,但沒想到關鍵時刻他們還是有點用處,可以說是因禍得福了。不過,畢竟是曾經向人投降過的降兵,聿兒,這樣的降兵你以後斷不可重用與信任。”
蒼玥聿點頭,自然明白這一點,“太后放心,我知道。”
“對了,今天蘇戶曾到哀家那裡來,他說他求見你,你不見?”慕容璣忽然想起這件事來。
葛牧堯慘敗,帶着蒼璟天的遺體倉惶回京後,就被蒼玥聿貶斥軟禁在了葛府中,不許任何人爲之求情。前幾天,葛牧堯的兒子葛明齊,帶着蘇戶的女兒蘇然逃了回來。他知道後,直接將葛明齊打入了天牢,不許任何人探視。樊城一役慘敗,作爲先鋒的葛明齊,絕對要付主要責任,另外他竟然能逃回來,這件事恐怕不簡單,必須嚴查。據探子來報,蘇戶昨天去過葛府。故今天太監來稟告,說蘇戶在外求見的時候,他纔會拒而不見,想來蘇戶應該是來爲葛牧堯與葛明齊父子倆求情的。
皺了皺眉後,蒼玥聿語氣不變地道:“蘇戶,他去慈寧宮打擾你了?”
“不是打擾,他見不到你,只能將手頭的這份密摺送到哀家這裡來,請哀家轉交給聿兒你。聿兒,你且看看。”慕容璣一邊說,一邊將衣袖中帶來的那份奏摺拿出,遞給蒼玥聿。
蒼玥聿接過,打開,只見密摺上面列了一大串密密麻麻的名字,個個都是朝中的大臣,其中一部分在蒼璟天還未御駕親征之前已經被蒼璟天或殺、或革職、或下獄了,給出的罪名頗多,說查出他們貪贓,說查出他們枉法,總之全都是“罪證確鑿”不容抵賴的,當時並沒有在朝中引起太大的渲然,但朝臣私底下的議論還是難免的。
“太后,這是?”蒼玥聿不解地問道。
“這是之前蘇戶秘密上呈給你父皇的密摺。你父皇御駕親征前,特地讓人謄寫了一份,然後親手交還給他,並交代過他,說若出了什麼事,就讓他將這份謄寫的密摺上交給你,上面全都是些與蒼玥禮暗中有聯繫與往來的大臣,他已經羅織各種罪名除掉了不少,還沒有解決掉的那些就交給你了,讓你看着辦。”微微一頓,慕容璣再道:“這麼重要的事,決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聿兒,以後再不可拒見任何大臣,不要再出今日這樣的事。”
“是,我知道了,不會再有下次。”蒼玥聿頷首,是他誤會了,沒想到蘇戶來並不是爲了葛牧堯與葛明齊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