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炎...”伊笑的話剛說了兩個字,展炎就扭頭對着她投來一道陰蟄的目光,說話的語調冰冷宛若冰寒:“伊笑,你現在最好別說話,否則我立刻就弄死他。”
“我的爲人,你是知道的,無論是以前的李俊鵬,還是現在的李復展,我想要讓他死,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般的簡單。”
展炎居高臨下的斜睨的一眼粗重的喘息着的李復展,扯脣冷哧了一聲:“李復展,別以爲你老子是書記,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敢動我的女人,你早應該想到你該承擔的後果。”
“就算我現在殺了你,然後再把你剁成肉餡喂狗,都不會有人敢說出去,你信不信?”
展炎說話的語調依然是如此的平緩動聽,低啞的像是大提琴性感的流轉,可每字每句,都是伊笑看的到了殺氣和魄力。
李復展倒在地上,身上的骨頭都感覺快要散架了,那種疼比之兩年前在機場外的更加的清晰深刻。
他噗的一聲,嘴裡碎出了一口血,然後擡手抹了抹嘴角,就哼哼的笑了起來。
嘴脣上揚的弧度,是如此的輕蔑和不屑,像是壓根沒有把展炎的就警告放進心裡一般。
展炎瞬間便被李復展這種不溫不火的態度給惹惱了,衝到沙發前,拿起旁邊的一個是特製的長鐵高爾夫球杆,走到了李復展的面前。
展炎很優雅閒適的將長鐵桿高高舉起,一百八十度的直直的對準李復展的腦門,散發着冷硬的光。
伊笑蹙着眉,她瞭解展炎,知道暴怒中的他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於是在保鏢的手裡掙扎了兩下,就想衝上去阻止展炎。
只是有一個人影似乎比伊笑還要快,幾乎以衝刺的速度從別墅的門口衝了進來,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展炎的身前,用整個身子擋在了李復展的面前。
展炎手上的長鐵桿收不回來,已經重重的砸了下來,可是他卻因爲看清了來人,角度稍稍了偏了一下,就砸到了來人的肩膀上。
茵茵本來是可以躲開的,卻顧念着李復展身上的傷,硬生生的承受了這一棒,不過還好,展炎收了一些力,並沒有砸到她的骨頭上,只是摩擦出一些皮外傷而已。
茵茵忍不住“啊——”的一聲叫出了聲。
隨之而來的,就是伊笑徹底掙脫了保鏢的鉗制,跑到了茵茵的身邊蹲了下來,握着她的手臂,擔憂的聲音都有些嗚咽:“茵茵,你沒事吧,傷到了嗎?你怎麼那麼傻,怎麼不知道躲開啊...”
茵茵對伊笑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然後就扭頭扶起了李復展,拿出紙巾擦了一下他臉上的血漬:“復展,你沒事吧,傷到哪裡了?要不要去醫院?”
李復展在聽到這聲音的時候,才微微的擡起頭,努力的眨了眨眼睛,把睫毛上的血漬扯開,咳嗽了一聲,就有氣無力的回到:“我沒事,一點皮外傷而已...你怎麼樣?幹嘛衝進來,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