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炎恩嗯了一聲,就邁步走了過去,推開門的時候,夏邑也正巧聽到了他的腳步聲,看到來人,先是愣了一下,就打趣道:“剛纔還不是在電話裡吵着要在家陪老婆嗎,怎麼不到二十分鐘,又巴巴的跑來了?”
展炎不耐煩的扯了一下領帶,就直接走到酒櫃裡拿出了一杯紅酒,倒上了一杯。
夏邑打量了一下臭臭的臉,笑嘻嘻的說:“展少,不會是笑笑把你趕出來了吧?嘖嘖…你說你怎麼就那麼糟嫌棄呢?”
“夏邑,你很閒?”展炎挑眉,語氣淡淡卻已經隱藏着危險。
夏邑靠在沙發上,悠閒的抖着二郎腿,看了看時間:“在等YX的李總呢,估計還要一會。”頓了頓,他不怕死的挪了挪屁股,靠近了展炎,再次三八的開口:“哎,昨晚怎麼樣?搞定了沒?”
展炎完全知道他嘴裡說的‘搞定’是什麼。
想起昨晚發生的點點滴滴,尤其是自己失手打了她一巴掌,展炎心裡的煩悶像是無處發泄一般,只能拿着酒杯,一口飲盡高腳杯中的紅酒。
“不會吧!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你都搞不定?你有點男人的魅力好不好!”夏邑鄙視的撇撇嘴,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手舞足蹈的打做起了樣子:“要是換成是我,早就把伊笑撲到了,到現在孩子指不定多大了了呢。”
“砰——”
夏邑的話音剛落,展炎就直接把握在手裡的高腳杯直接又快又狠的甩在了他的腳下,嚇得他瞬間在原地跳了一下,驚怔了片刻,一句話都不敢吭了。
“我現在發現你長一張嘴,就是欠扇的。”展炎利索的丟下的這句話。
夏邑的目光轉向吳澤剛,他一向是三個人之間最成熟穩重的一個,每次夏邑嘴巴漏洞的時候,都是他來打圓場。
吳澤剛對夏邑翻了一個‘活該’的白眼後,就站起來重新爲展炎倒了一杯酒,透過淡紅的液體,他盯着一語不發的展炎看了好一會,說:“到現在都沒有任何進展?那丫頭還是那麼倔強,即使知道她已經是你的妻子了?”
“澤剛,我是不是一開始就錯了?不應該用這種手段擁有她,你知道她寧願把我傷的進醫院,寧願自殺,都不願意讓我碰她一下。”
展炎越說,心裡越是泛着一股苦澀,聲音也跟着無力了起來。
他一直倨傲強大,就算心裡已經碎成了一片狼藉,都不只是自嘲一笑而已,而這段日子,每次見到她陌生的眼神,拼死的掙扎,委屈的眼淚,他就忍不住的開始動搖了,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展炎越想,越有些手足無措了起來,突然之間就轉向吳澤剛和夏邑,眼神恍惚的如同一個迷失的孩子:“如果那時我放了笑笑和李俊鵬,也許她還是和我最親近的妹妹,我可以寵愛她一輩子,我們的關係也不會那麼僵。”
夏邑一直都是油腔滑調的,有些時候不怕死的調侃一下後,最多被展炎暴揍一頓,可是卻從來沒有他如此失魂落魄的樣子,彷彿所有的光彩是黯然失色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