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想你的

寵妻無度 小女人,你躲不掉! 怪想你的

“難道我不像嗎”?七年不見,這便是他對她說的第一句話,謝歡看着面前直了眼的魁梧男子,有點好笑,其實別說她變化大,連他也是。

身高又迅速的竄高了很多,以前帥氣的臉型經過時光的磨礪變成了古銅色,更加的鋒利,鼻樑高挺,連聲音都變的低沉醇厚,結實的體型實實在在的證明着眼前的這個人已經是一個高大甚至有些陌生的男人了。悌

最初離開的時候常常自夢中醒來想起的總是那個野蠻粗橫的少年,然後偶爾的回憶起來,越發的模糊,後來慢慢的也開始忘了那時的憤怒,如今再次相見,都已經成了大人,竟才深深的意識到她離開章家那麼久了。諛

“有點…”,章盛光被她清亮的眼盯着猛然從呆滯中清醒過來,強按捺住自己狂跳的心臟,該死,他怎麼面對謝歡竟緊張起來了,爲了不丟臉連忙又加了句,“變化真大,都快認不出來了”。悌

謝歡微微笑了笑,看得出她沒畫眼線,可笑起來一雙眼彎彎的眯着,嬌豔嫵媚,波光瀲灩,他脫口道:“該不會整容了吧”。

謝歡笑容窒住,哭笑不得,他當真還是跟從前一樣,吐不出好話來,“我看起來像整容了嗎”?

章盛光覺得自己腦子肯定抽了,她看起來鼻子、眼睛、嘴脣都是從前一樣的弧度,一看便是天然的,只是人長大了,變漂亮,怪不得人家都說女大十八變,現在真信了。諛

“好啦,你還沒回答我幹嘛罵我”,謝歡轉開話題笑問。

“誰讓你來那麼晚,我都等了你好久”,章盛光手插回牛仔褲裡,不自然的道。

謝歡擡手一看錶,“我沒遲到啊,我們說好七點見的,現在才六點五十五,我還早到了”。

“是嗎”?章盛光飛快的看了下時間,他的手錶還是北京時間,想起自己吃過中飯就匆匆過來了,也沒去留意時間,暗自發窘,“嗯…我可能看錯時間了,別說這個了,廁所在哪裡”。

謝歡見他捂着肚子隱忍的模樣,暗自嘆氣,他的性格還是跟從前差不多啊,“這附近沒廁所,要去後面那條街…”。

“那快點走吧”,章盛光二話不說的抓起她手腕朝她指着的地方快步走去。

細嫩的手腕比小時大了點,握在手裡卻很舒服,章盛光雖疾步走着,可關注力卻心猿意亂在她手腕上,連廁所到底在哪也沒去看了,走了半天,還是謝歡拉住了他,“你廁所都走過去了…”。

章盛光再次尷尬的回頭,果見廁所就在他斜後面,趕緊甩了她手大步走進了洗手間。

用冷水洗了把臉,心還是怦怦的跳動着,沒辦法平靜下來。

以前就算對謝歡有點意思可都七年了,那份感覺也都快忘了,沒想到又再次相見,好像又多了份不曾有過的新感覺,讓他緊張、激動、高興。

那臭丫頭不但長大了,還長得漂亮美麗。

現在都不得不感激樑鳳蓉此次安排她們再見面的機會了,要是把她拐回去當媳婦也不錯。

反正她打小就跟自己親過、吻過,初夜也給了自己。

這麼想,心也就靜了點,上完廁所出去,謝歡打開包遞過去一張紙,“擦擦臉吧”。

章盛光一怔,接過擦了擦溼漉漉的臉頰,紙巾香噴噴的,他的心也是香噴噴的,“看不出來人也變得體貼許多了啊”。

“誰像你,還是老樣子”,謝歡只笑了笑,“對了,伯母讓你帶給我的圍巾呢”。

“哦…”,章盛光拖長了尾音,像纔想起來,“我忘記放酒店了”。

“既然特意跟我出來你怎麼會忘記了”,謝歡擰眉微惱。

“我現在時差都沒適應過來,中午的時候我還在酒店睡覺,吃完飯就想起跟你的約會匆匆忙忙趕來就給忘了很奇怪嗎”,章盛光一臉理直氣壯,說的謝歡啞口無言。

“那怎麼辦,伯母親手織的圍巾”。

“你心裡也還記得在意我媽啊,三年都沒回去了”,章盛光冷哼道:“還以爲你打算留在這邊,永遠不回去了呢,然後時間長了,改了國籍,再跟我們一刀了斷”。

“我從沒這麼想過,伯母永遠是我最尊敬的人”,謝歡微微沉下眼,其實她的確是不想再回去,心裡面永遠有個不願去面對的疙瘩,她怕痛,“我只是…”。

“你該不會還惦記着我哥所以不敢回去吧”,章盛光挑眉冷笑,一語道處她那不願被人觸碰的心事,漂亮的臉也不易察覺的變了色。

“你不要胡說八道”。

“是不是胡說你自己心裡清楚”,章盛光故意刺激她,“你不要再癡人做夢了,我哥跟你是永遠不可能的,你是沒回家看到過他跟詹苑青兩個人恩愛的模樣,我哥是公司總裁,詹苑青是她的秘書,簡直是夫唱婦隨”。

“那挺好的啊”,謝歡面色淡淡的笑笑,看不出任何神情,唯有一雙漂亮的眼底閃過一絲細微的幽暗波紋,快的根本讓人捕捉不到。

章盛光狐疑的看了她兩眼,忽然覺得有點看不透這從前的小丫頭了,她到底是在乎還是忘了章思璟,“他

們兩個結婚也是近兩年的事了,到時候你回去吧”?

“看情況吧,我現在在這邊發展的也挺好的”。

“你不要忘了我爸媽對你的養育之恩,謝歡,做人要有良心,不要以爲自己長大了寄點錢回去就能回報他們,他們要的不過是子女在身邊的一點關懷,我媽他們早把你當親生女兒了,唉,這幾年啊,每次都聽她嘮叨你”,章盛光邊搖頭邊嘆氣的說。

“我沒說過不回去”,謝歡心一陣沉痛,煩躁道:“我們別說這個了,圍巾的事…”。

“我明天要比賽,不如你來看我比賽,到時候再去酒店拿怎麼樣”?章盛光心裡涌起期待的得意。

“可是…我明天…”。

“聽你口氣是不願意了,你什麼意思,謝歡,你哥我難得來倫敦這邊比賽,你來加下油會死嗎”,章盛光不給她機會一頓猛烈的訓斥,“不過你若不想要圍巾就算了,回去我再還給我媽,到時候她肯定會難過死的…”。

“我去還不成”,謝歡垮下臉,敗給他了。

“成,明天我等你啊”。

“那今天…”。

“你當然得帶我到處去走走啊,倫敦很多景點我都沒去過”,章盛光掏出相機,“我媽還讓我幫你多拍些照片回去發給她看呢,來,咱們先合拍一張”。

不等謝歡反應,粗魯的拽起她,腦貼上她光滑的臉頰,聞到他身上的男性體香,謝歡臉一紅,張嘴想說話,他就出其不意的迅速“卡擦”一張。

“喂,你沒搞錯吧,在廁所門口拍合影”。

“拍了又怎麼啦,倫敦的廁所也很有個性啊”。

“神經”。

“你才神經,快看,那邊好多鴿子,我們去那邊拍照”,章盛光邁開矯健的腿抓起她往噴泉廣場衝去,一大堆鴿子在廣場上吃食,兩人過去時,和平鴿像天空拍動翅膀在兩人身邊飛起來。

章盛光像個大孩子一樣旋轉身體去趕那羣鴿子,驚得一羣鴿子朝他飛的遠遠的,他又跑去追,廣場上的鴿子四處受驚的逃竄。

謝歡在旁邊看的忍不住大笑,“別趕了,不然這附近的保安把你當瘋子抓走”。

“有我這麼帥的瘋子嗎”,章盛光桀驁不馴的插腰。

“不要臉”,謝歡拿包朝他砸去,打打鬧鬧間,兩人七年不見的生疏似乎一下子淡化下來。

從廣場出來坐了遊覽車在倫敦市四處瀏覽景色,每到一個地方,謝歡便會詳細的幫他解釋介紹,她流利的介紹起來時眉目間神采飛揚,這樣的她是極具魅力的。

結果她說什麼他一個字都沒聽到,光看她臉上的神情去了。

傍晚的時候兩人在泰晤士河附近吃了頓晚飯,一塊坐遊輪在河上看夜景,美麗輝煌的燈光與水相映,時碎時聚,就像詩人嘴裡動人的詩句。

只可惜明天章盛光還要比賽,沈教練來電話催他早點回去,兩人從河上下來章盛光執意送她回家。

謝歡住的地方是四層樓的古色建築,周圍靜謐、乾淨整潔,還栽種着不少梧桐,兩邊的路燈很有詩情畫意,一路走進去,佈滿了層層落葉,“你住在幾樓啊”?

“三樓”。

“那我送你上去吧,看看你住的地方怎麼樣”?

“你還是早點回去吧”,謝歡停住腳步,沒動,只爲難的勸道。

章盛光抱胸眯眼,“我知道,你肯定是跟男人同居,怕我知道”。

“我沒有”,謝歡用力解釋。

“那你沒男人”?

“我纔沒有男人”。

“真的沒有男人”?

“真的沒…”,謝歡頓住,瞪大眼,“喂,有也跟你沒關係吧,幹嘛問那麼多啊”。

章盛光挑挑眉,謝歡不給他再開口的機會,直接把他轉過身往來的方向推,“你快點回去吧,當心明天沒精力比賽”。

章盛光忽然回頭,用力把她拉進懷裡抱住她。

陌生又熟悉的滾熱胸膛令謝歡呆住。

“七年了,還怪想你的”。

“什麼”?她腦袋裡的線有點短路。

“沒什麼”,章盛光突然又推開她,豎起食指,“你看着吧,我明天肯定拿冠軍”。

“你別那麼篤定”。

“我再把金牌送給你,不過明天一定記得來,否則…我就毀掉我媽給你織的毛巾”,章盛光猙獰的哼了句,掉頭酷酷的走了。

謝歡怔愣的站在原地,他的擁抱和熾熱彷彿還在胸口沒有完全散去,他剛纔說什麼了,好想說…怪想她的…。

章盛光回到酒店,衝了個熱氣騰騰的澡,滾上牀,又坐起來,一會兒皺眉一會兒高興的傻笑後又躺了下去,不到五分鐘後,又坐起來,揉着腦袋,幾次三番後,弄得旁邊的羅聞駿惱火不已,一記枕頭朝他砸過去,“你吃錯藥了,你不睡覺我還要睡,明天還要比賽呢”。

“我又沒讓你不睡”,章盛光撿起枕頭,意外的沒跟他發火。

“喂,你今天怎麼啦,心情很好啊”,羅聞駿狐疑的打量他,“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少問”,章盛光側身拉被子蓋住自己,在被窩裡悄悄的打開照相機,看到裡面謝歡一張張的明媚照片,嘴角揚的越來越高。

這七年來各種各樣的美女都見過,尤其是他拿了奧運獎後,有些娛樂圈的女藝人都像他暗示過,可他就是沒感覺,卻沒想過了七年再次見到謝歡反而找回了那種強烈的悸動。

如果小時候對她的感覺是喜歡,那麼現在便是深切的想要她屬於自己,再不把她讓給任何人了。

第二天早上,沈教練早早的帶着隊伍到了倫敦體育館參加對抗賽,選手來自全國各地,有些對手章盛光還是與他們較量過的,他去年拿了奧運冠軍,早成了所有游泳選手想要打敗的對象。

到場觀看比賽的人員也挺多的,大部分都是英國人,舉着牌子不停的高呼英國隊加油。

章盛光瞅了半天,也沒找到謝歡,那丫頭該不會不來了吧。

“阿光,美國那邊的四號選手恐怕是你今天最大的對手,你要多注意點,今年上海世錦賽中,他以一分四十八秒的速度獲得男子兩百米混合泳的冠軍,他雖然今年才正式出賽,可實力強勁”,沈教練在比賽前就不停的提點章盛光,結果說了半天,發現他東張西望,根本沒把他的話聽到耳朵裡,氣的拿報紙敲向他腦袋:“都什麼時候了,你不能給我專心點”。

“我知道我全知道,放心啦,我不會輸的”,章盛光不耐煩的甩開教授,看着觀衆進場的門口,謝歡穿着一身毛領呢子衣走了進來。

“謝歡,你坐這邊來”,章盛光大叫一句,他是參賽選手,被人關注着,聲音洪亮,比賽臺上、觀衆席上不少人都將目光投到謝歡身上。

謝歡臉上閃過尷尬,那傢伙根本不知道臉皮二字,情知自己不過去他肯定過叫的更大聲,只好紅着臉坐到章盛光的隊伍後面。

“比賽都快開始了,你怎麼現在纔來”,章盛光埋怨,害他一直沒辦法專心。

“我也要上班啊,先去律政署送了文件纔打的士趕過來的”,謝歡喘了口氣,根本不知道她趕過來有多辛苦。

“哇,光子,這漂亮美女是誰啊”?隊伍裡的人都將目光投到這位陌生的美女上,暗自詫異她跟章盛光的關係。

“你們好,我是他妹妹”,謝歡站起來禮貌的朝大家點點頭。

“死光子,你妹妹還真是漂亮啊”,羅聞駿激動的勒住章盛光胳膊,小聲嘀咕道:“你一定要把她介紹給我”。

“看人家美就喜歡,膚淺的人”,章盛光甩開他。

不夠義氣,羅聞駿白了他眼,笑呵呵的對謝歡自我介紹,“你好,我叫羅聞駿,跟你哥是好朋友,好兄弟”。

“別都處在那裡聊天了,比賽要開始了,快點給我過去準備”,沈教練一聲咆哮,羅聞駿和章盛光也不好多說,趕緊回了游泳池邊做好跳水準備。

裁判一聲口哨,十八名選手一塊跳進水裡,先是仰泳、然後蛙泳、蝶泳、自由泳,四種不同游泳的姿勢,章盛光在水裡依稀只能看得清他模糊的背影,速度快若鯊魚,開始的時候在第四名,最後在自由泳中以奇怪的速度突然甩開其它選手,一馬當先,最先到達目的地,速度之快,連謝歡都爲他捏了把冷汗,待他贏了,整顆懸着心的才落下來。

看到他站在領獎臺上高高舉起金牌的樣子,謝歡也不由得笑了。

如今的章盛光似乎遠遠比她想象的要更厲害。

“你小子今天打了激素啊,奧運會都看你沒遊的這麼積極”,等他一下獎臺,沈教練就讚賞的拍着他胳膊。

“我看啊,是因爲有他妹妹在的緣故”,另一名隊友徐嘯打趣道。

“是嗎”,沈教練對後面的謝歡似笑非笑,“那你哥以後每次比賽你可都得來啊,比我這教練說一百句話都管用”。

謝歡無地自容,章盛光像沒聽到般從欄杆上一個翻身跳到觀衆席上,把獎牌掛到她脖子上。

“這麼重要的東西,回去收好,別給我”,謝歡着急的要取下來,他壓住她的手,虎目灼灼。

“我昨天說送你的,不許摘下來”。

“可是…”,謝歡仰望着上方的男人,他頭髮溼漉漉的,上身就披了條浴巾,面對着她古銅色的胸肌和帥氣的臉沾滿了水珠,下身的泳褲也沒歡,緊貼着臀部,小腹下也是好大的一包,一股股剛從水池裡出來的熱浪撲過來,謝歡不由得想起七年前的那一夜,頓覺口乾舌燥、心跳加快,連忙拿手牴觸住他胸膛,“你…你別靠的這麼近,先去把衣服換了”。

小丫頭臉蛋紅彤彤的,真好看,章盛光暗自升起股喜意,“那你在這等我”,說完轉身回了更衣室,換上了白色的運動服和球鞋,出來時,謝歡被他的一羣隊友包圍。

章盛光不悅的走過去,“你們在聊什麼”?

“邀你妹妹參加你今天的慶功宴啊”,羅聞駿笑道,“她答應了”。

“真的”?章盛光微喜的看向謝歡,目光恰好與他相識,他灼燙的眼讓謝歡微微一縮,“我還得拿回我的圍巾啊”。

“吃完飯就去拿”,章盛光微微一笑,在倫敦這樣的地方慶祝通常都是吃頓飯,然後到酒吧裡鬧一鬧,英國的酒吧陳舊老派,裡面摩登而又有情調,調酒師把調好的酒端上來,章盛光眼明手快的把酒杯從謝歡面前端走,“她不喝酒的”。

衆人一愣,謝歡低聲道:“我現在酒量還行”。

“酒量行也不能喝,你忘了七…”,章盛光猛地住口,七年前的事重新帶回腦袋裡,饒是長大了還是覺得尷尬。

“我…我去下洗手間”,謝歡低頭推開衆人疾步躲開這個地方,更想躲開某個人,有些事是真的不想再去回憶了,都過了那麼久,她真的想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我也去一下”,章盛光留下一羣面面相覷的隊友,快速跟了上去,“謝歡,你站住”。

明日繼續。。。

也許有些人會說情節發展過慢,不過我這文畢竟不是總裁文,也算不上高幹文,這裡面的感情是一個一個腳印走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