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流琰沒有正面回答姬東林的話,從大樹下走到了蘇蘇身邊,與她並肩,看着跪在地上的莞貴人。
陽光下的他,面色有些發白,透着一種病態的柔美。
“你的意思是本王毀了你的清白?”姬流琰居高臨下的看着莞貴人。
在場的人都弄不清他爲什麼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
這不是明擺着的事嗎?
莞貴人眼神有些閃躲,不敢擡頭看他。
肩膀似害怕的微微抖動。
算是默認。
“你說小栗子是被本王殺死的,本王倒想聽聽你說本王是用何方法殺死他的?”姬流琰繼續問。
莞貴人不得不應答,若是她真什麼都不回答,反倒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擡起頭,壯着膽直視他,“小栗子是王爺您一掌擊死的,王爺您想否認嗎?”
她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蘇蘇分明看到姬流琰嘴角微微一扯,然後不再看她。
姬流琰轉向姬東林,“前些日子兒臣被刺客追殺,至昨日纔回府。父皇昨天下午不是派陸太醫來旭王府爲兒臣看過病嗎?父皇將陸太醫召來一問便知莞貴人話中真假。
姬東林隱住怒意,立刻派人將昨日爲姬流琰看過病的陸太醫帶到御花園來。
衆人都不明白,這件事與陸太醫有什麼關係,可是皇上都沒有說話,他們這些觀看的人更不敢多話置疑了,只能安靜的站在一邊。
莞貴人不明白姬流琰這個時候找陸太醫來做什麼,剛緩下的一顆心瞬間提了起來,總覺得今天的事情不會這麼的順利。
陸太醫很快就到了,給姬東林行禮後恭敬的垂首。
因爲一路趕得匆忙,所以他並不知道姬東林讓他來御花園做什麼。
可是當他看到莞貴人衣不敝體,身上淤紫一片時,只能猜測今日定發生了什麼大事。
姬東林還沒有問話,姬流琰先問陸太醫,“陸太醫,父皇昨天命你去旭王府爲本王治病,你說說本王身體狀況如何?”
陸太醫恭首道,“回稟旭王爺的話,旭王爺目前身體狀況欠佳,最好是躺在牀上靜養半個月。”
“那本王能提重物,能幹重活嗎?”
陸太醫怔了怔,不明白爲什麼他會有此一問,昨日在旭王府的時候不是已經全說了嗎,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他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心中雖有疑惑,卻仍實盤托出,不敢有任何的隱瞞,表情嚴肅的道,“王爺說笑了,王爺現在的身體,莫說是提重物,乾重活,就是一個五歲的小孩都能輕易將您推倒,王爺您怎麼可能能做那些事。”
“那還請陸太醫去看看小栗子的屍體,他的身上有沒有內傷。”
陸太醫接收指示,不敢有任何的怠慢,迅速的走到小栗子屍體旁,蹲下身,將他上半身的衣服退到了腰間。
細細的看了看,只見胸口已發烏,擡起頭回道,“回旭王爺的話,小栗子身上的確有內傷,而且還是拳傷,傷口正在胸口。傷他之人內力很高,是個內勁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