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流琰向椅子後面靠了靠,有些嫌棄的看着那隻杯子裡的兩隻小屍.體,“太子殿下中午吃的什麼食物,怎麼會吐出這種東西出來?”
此話一出。
姬流元的表情變得更難看了。
這兩隻蟲子明明就是姬流琰事先放到茶杯底的,難怪剛剛他那麼殷勤的爲他蓄茶。
雖然他不知道姬流琰用的什麼辦法能夠讓蟲子的屍體在水底不漂浮上來。
但姬流元百分之百肯定,這一切都是姬流琰的傑作。
姬流元原本心中就又怒又恨,姬流琰卻是倒打一耙,說他自己是中午吃飯的時候,不小心吃下去兩隻蛆蟲。
將責任推個乾乾淨淨。
姬流琰彷彿沒有察覺到姬流元臉上的表情變化,看着那隻蟠龍玉茶杯,輕輕的搖了搖頭,“這茶杯可是天下第一巧手所做,可惜了,因爲兩隻蟲子污濁了。”
明顯兩人的側得點不同,姬流琰自始至終在乎的只是他的茶杯。
姬流元現在恨不得將剛剛喝下去的茶全都吐出來,誰知道那杯底有幾隻蛆蟲,他會不會不巧喝了下去。
光是一想到那茶是用蛆蟲泡的,姬流元就已經不能用任何的話來形容現在噁心想吐的心情了。
姬流元十指骨節都被捏青,只覺自己的胃翻騰厲害,想吐,卻是根本吐不出來。
姬流琰見他表情難堪,重新提起茶壺,遞了只普通的茶杯到姬流元面前,“來,喝點茶涮涮口。”
“不用了,多謝。”姬流元哪裡還敢喝,恐怕這輩子,他再也不敢讓姬流琰給他鋪置什麼了。
心中怒火叢生,卻又不能發作。
是他自己要姬流琰爲他倒茶的,又沒人看到姬流琰在他喝的茶杯裡放蟲子,他就算想將這事捅到姬東林面前去,卻是苦無人證。
而作爲物證的蟲子又被姬流琰說成是他中午吃東西吐出來的,他半點勝算都沒有。
姬流元雖然對姬流琰意見很大,甚至幾次痛下殺手,但在明面上,二人從未撕破過臉。
他在世人的面前一直保持着好兄長的音容面貌。
姬流琰沒有強求,將普通的茶杯收了回來,十分客氣的道,“快下午了,太子殿下留在府中一起吃頓飯吧。”
也不等姬流元答話,立刻吩咐候在門外的清風,“清風,還不去準備些好酒好菜來?記住,一定要特別的,太子殿下好不容易來旭王府中做次客,一定要好好款待,大興盛宴,讓殿下……永生難忘。”
他在說到永生難忘四個字時,語氣故意拖了拖,意味深長的掃了姬流元一眼。
姬流元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明明是氣的牙齦都快咬爛,卻偏要保持一副好兄長的模樣,“不了,我還有要事在身。”
然後頭也不回,逃一般的離開了這裡。
姬流琰沒有挽留,立即吩咐清風,“將這茶杯,茶壺全都扔掉。對了,還有這桌子椅子也全都換掉。”
“……”姬流元並沒有走遠,再加上他內力深厚,耳力驚人,所以將他的話聽得清清楚楚,硬是差點被他逼出內傷來。冷哼一聲,再也不願多待片刻,運起輕功離開了這裡。
這邊,挽月守在蘇蘇的門外。
而蘇蘇一邊沐浴,一邊哼着輕快的歌謠,爲她的劫後餘生感到慶幸。
這浴桶裡放着藥草,對她傷口有極佳的療效。
洗得很舒服,所以蘇蘇多泡了一會兒。
正當她舒適的搖着腦袋,哼着歌時,對面的牆突然平面移開。
一個一米長,兩米寬,與牆壁顏色相襯的石門被慢慢的打開。
一個着白衣,玉質翩翩的妖孽美男從石門後走了進來。
石門從他身後緩緩的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