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在挽月喊出有紅瀑流的時候,就已經着手解開自己的腰帶。
她身上的腰帶比較長,大約兩米左右,能圍繞腰線繞幾圈。
蘇蘇將腰帶的一頭系在自己的手腕上,另一頭系在挽月的手腕上,打了死結。
剛剛做完一切,二人就順着激流被衝下了紅瀑流。
湍流很急,還有一股很大的衝力。
蘇蘇沒有因爲害怕而閉起雙眼,而是將眼睛睜得大大的,估摸周圍的形勢。
在紅瀑布半腰的時候,高聲道,“你身後三米處有一顆粗欒樹,你借力跳到欒樹另一端!”
蘇蘇沒有多餘的時間詳細做解釋。
挽月心思也很細膩,在她開口的時候就理解了她的用意,腳用力在凸起光滑的石頭上借力一蹬,她的身子向後翻了四米左右。
那顆欒樹是生長在紅瀑流內壁夾縫中的,與紅瀑流垂直九十度長成。
時間剛剛好,挽月落到了欒樹的另一端。
她的力度還有距離把握的很好。
因爲挽月和蘇蘇兩人手腕被腰帶綁着,所以蘇蘇和她沒有被衝散,而是一左一右被吊在了樹幹下。
剛剛情急之下,蘇蘇並沒有讓挽月跳到樹上去,而是讓她跳到樹的另一邊去。
就是顧及到衝力,還有那欒樹長年累月受瀑布的洗禮,樹幹定然很溼.滑。
挽月若是直接跳到樹幹上去,別說救得了蘇蘇,就連她自己說不定因爲樹幹太滑,不好掌控,一起摔下去。
蘇蘇長長的呼了口氣,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心滿是汗漬,後背也是汗流浹背。
挽月雖然是受姬流琰指示聽從蘇蘇吩咐的,但挽月剛開始的時候並沒有從心底認可和接受蘇蘇這個新主人。
從剛剛她說到紅瀑流蘇蘇的淡定措施,以及現在的急中生智開始,挽月心底算是真正的認可了蘇蘇,將她當做自己的女主人了。
蘇蘇不知道挽月的心理,一雙清亮的眸子仍四處探查着四周的境況。
此時紅瀑流上方灕江岸邊,鷹勾鼻的男子一身的殺氣,“主子說過,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立刻出動一千人精英去灕江下游尋人,一日不尋到人,一日不準吃飯!”
“是!”
紅瀑流水聲很大,幾乎泯滅了周圍其它一切聲音。
挽月從懷裡拿出一個似炮竹的簡筒出來,用力的甩向了十丈之外。
那炮筒落地陡的炸開,裡面的黑芯衝上九霄‘砰!’的一聲發出巨響不說,並開出一雜絢燦的七色花。
連太陽的強光都遮擋不住它的光芒。
蘇蘇不知道挽月那簡易炮筒是什麼東西做的,竟遇水都不怕。
但她知道,挽月這樣做,定是搬救兵來了。
這樣被吊在半空腰確實不是一回事,而且手腕很疼,整個身體被吊着的滋味着實不好受。
若是再不來救兵,蘇蘇毫不懷疑自己的胳膊會脫臼。
“小姐,我先爬到那樹幹上,再拉你上來。一會兒會有人來救我們,小姐就會安全了。”挽月臉有些蒼白的看着蘇蘇。
蘇蘇點了點頭,挽月的右臂中了一刀,本就失血過多,加上在水裡泡了一會兒,氣血不足。
這會兒右臂又被吊在了半空腰,蘇蘇知道她肯定比自己更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