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遠處那不斷增大的後援團,要身高有身高,要神秘有神秘,關鍵是顏值都是那麼高啊,男的俊朗不凡,且風格迥異,姬少絕一襲紅衣慵懶的坐在椅子上,趕了幾天幾夜的路絲毫不見疲態,反而臉上的邪魅引得周邊的女子尖叫連連,帥,好帥!
夙夜桀一襲紫衣瀲灩,不似從前的陰沉不定,面上好像都安定了許多,也是說不出的俊朗。
夙沐然一襲白衣飄然,溫潤如玉的臉上卻還帶着幾絲狡黠,手中玉扇有一搭沒一撘的搖晃着,時不時還和夙夜桀扭頭過來竊竊私語,兩人從前是站在對立的立場上,而現在赫然改變了,所以心情自然很好,夙夜桀也一改往日陰奉陽違,詭計多端的形象,這是他第一次同人交心,這樣的感覺或許也不錯。
花開花落兩人雖比不得姬少絕等人英俊,但也是百裡挑一的英俊男子,尤其是兩人的冷傲之色立顯,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們所吸引,紛紛在心裡猜測這位皇后娘娘究竟是什麼來頭,竟然會引得這麼多人前來支援。
在沸騰的人羣聲中,參賽選手一個一個進場了,首先是皇宮之中的那些嬪妃,繼而便是民間的女子,哥舒九和夙千隱的身影卻遲遲未見。
“莫不是嚇得逃跑了吧?”
“我就說呢,竟然敢誇下這樣的海口,也不知道到時候是怎麼被人打臉的。”
“就是,就是,還說全天下的女子都沒有人能夠贏過她,現在牛皮吹破了,沒臉見人吧。”
人羣之中開始出現了這樣的聲音,“哎喲,我的牙!!”
還沒有說幾句,轉瞬間就不知道被哪個方向飛來的碎石頭給敲碎了,而朝着後援團看去,好似每個人都在坐着自己的事情,但是除此之外沒有人再敢說哥舒九一句壞話。
“皇上駕到!棲霞九殿下駕到!”尖細的嗓音響起,所有人都朝着聲音的發源地看去,終於可以看見皇上了呢,多少女子翹首以盼,不過再一回過神來便聽到這句話。
“九殿下,哪個九殿下?”
“你連棲霞的九殿下都不知道?你也太落伍了麼?你難道忘記了,在五年前,那個被傳成神話一般的女子,才年僅十四歲就以一人之力滅了地方十萬軍隊。”
“對,對,我想起來了,那個九殿下不是一歲就開始識字,兩歲遍覽羣書,七歲武藝高強,十歲就上戰場帶兵作戰了,難道今日便是和她比試?”
所有人的臉色都有些驚訝,“若是她的話,那可真是女子第一人,從來還沒有人做過像她那樣的事情,對上她的話那不是一點勝算都沒有了?”
“那也不一定,或許她只是武藝高強而已,難道你們忘記了,今日是要考五樣,若是一樣有人勝了她就是皇后了,她就算是武功高強,那琴棋書畫呢?我可是聽說了棲霞是女尊國家,女子在我們這裡就是男人一般,哪個男人會學習長歌跳舞?”
“你說起舞,我倒是想起了,曾經有一支上古失傳的舞蹈,不就是隻有她會跳麼?”
“什麼她,我們原來的清妃娘娘還不是會。”
一時間人聲鼎沸,一是驚豔於哥舒九的身份,再者就是賭誰會獲勝,視線之處,一輛明黃色的轎鑾出現在人們眼前,而哥舒九坐在夙千隱身旁,臉上有過一瞬的恍惚。
夙千隱捏了捏她的手,“緊張麼?”
她卻搖搖頭,腦中想到了那一幕,她被捆在木架之上,那時候她失去了記憶,看着夙千隱和一位嬪妃而來,當然是沒有共乘一輛轎鑾的,那女子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而她則是看着夙千隱的冷眼,痛徹心扉。
帶着無盡的遺憾含恨身亡,不過現在想起來那種感覺好莫名的清晰,分明知道只是一場戲而已,她閉了閉眼,“沒什麼,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夙千隱看到她臉上的複雜大約猜到了一些,“阿九,朕知道過去讓你受委屈了,但是將來,朕再不會再對你一分的不好,現在已經苦盡甘來,從今往後,朕都會執着你的手一起走過剩下的路。”
“好。”哥舒九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眼眸已經清晰,透過輕薄的幔帳,她看到了一些熟悉的人,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看來今日我可不能給你丟臉了。”
“你一直都是最好的,何來丟臉一說。”兩人相視一笑,轎鑾漸漸停了下來,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看着從轎鑾中走出的人。
先是一身黑衣的夙千隱利落的下來,他仍舊是萬年不變的黑衣,冰冷的面容也只是在看着轎中的人那刻才變得有少許溫柔,手指伸了出去。
一隻白皙的手指搭在了他的掌心,這位傳得滿城風雨的女子究竟是何面容?出來的人一襲大紅色長裙逶迤拖地,與她平日的簡約不同,這件長裙極其華貴,逶迤鋪了一地,那奪目的顏色幾乎閃瞎了人的眼。
女子並不是一般普通的打扮,她的頭上並沒有綴着珠翠,而是同男子一般,戴着一個紅玉打造的玉冕,上面的珠簾遮擋了她的大半面容。
是了,今日她是用棲霞殿下的身份參加,雖然是殿下,實際上她早就是棲霞的女皇,這一身莊嚴肅穆卻又讓人驚豔的衣衫,還沒有露臉就已經將那些參賽的女子比了下去。
夙千隱執着她的手,緩緩朝着上座走去,兩人動作並不快,但是每一步都好像讓人感覺到了無比的威嚴,兩人身上的氣息相仿,已經有人開始在心裡面覺得只有她才配得上夙千隱。
兩人在金座上面坐好,哥舒九的面容稍冷,頭朝着後援團轉去,看到熟悉的人,頭略略一點算是招呼過了,人們透過那閃爍的竹簾看去,隱隱約約看到的是一雙冷靜而又淡然的眸子,好似將天下蒼生都俯瞰在眼裡一般。
“開始吧。”說這話的人不是夙千隱,而是她,分明不大的聲音卻處處透露着威嚴,夙千隱朝着司儀看了一眼,“開始!”
不過這麼一個極小的動作已經證明了他的態度,看來皇上對她不是一點的恩寵這麼簡單,這場比賽還有比下去的必要麼?
已經有人在心中打了退堂鼓,那女子的風骨的確是她們一輩子都修行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