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恆一聽就急了,幹瞪着眼睛,半天才罵道:“你這麼心腸歹毒的女人,真不知道相衍是怎麼看上你的!”
“我就喜歡心腸歹毒的女人,你有什麼看法?”
一聲淡漠的聲音傳來,相恆只覺得背後一涼,連脖子都縮了起來。
司顏看到出現在相恆身後的人時便打開了車門,還沒下車相衍已經走了過來,關切的問道:“這麼晚回來,有沒有吃東西?餓不餓?”
司顏咳了一聲,搖頭道:“不餓,下午吃了太多東西,我們出去走了一會兒!”
相衍朝着車裡面的玉風鏡打了個招呼,這麼有禮貌的方式倒是讓玉風鏡有些坐立不安,相衍從來都是眼底看不見其他人的,今天怎麼會跟他打招呼?
司顏也有些奇怪,往常也就見到司靈和盛之遠的時候相衍纔會象徵性的點頭致意,今天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不過相衍自己並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對勁,從知道了司顏的故事之後他就覺得應該感謝一下這些曾經陪伴過司顏的人,至少他們是司顏記憶裡面唯一的美好。
相恆站在一邊忐忑不安,他剛纔罵司顏的話相衍可是都聽到了……
纔想着,相衍的視線已經回到了他身上,定睛看了幾秒之後又轉到了司顏的身上,看着司顏耳際似乎被汗水沾溼過的頭髮微微皺了下眉。
司顏沒察覺到,只是說:“快點解決,讓他早點回去!”
剛說着相恆臉色又變了,嫌棄的罵道:“你還沒有嫁給相衍,還真當自己是相家人不成……”
“那你是相家人?”相衍反問道。
相恆一怔,這是什麼意思,他不是相家人嗎?
“我是不是說過讓你不要出現在司顏的面前?”相衍猛地轉身,犀利冷峻的眼神像是刀子一樣射過去,愣是嚇得相恆哆嗦了幾下。
他都比相衍大,怎麼能因爲相衍的一個眼神就嚇得要死。
但事實卻是如此,從相衍慢慢長大開始,每一次的對立都讓他覺得死過一回。
相恆握緊了拳頭,努力的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纔不敢相信似的問道:“父親他真的是殺人兇手?你父母真的是他殺的?”
當他回去後想要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卻在書房門口偷聽到父親和母親的對話,什麼父親喜歡上一個不該他喜歡的人,得不到纔會毀了她。
他一直在懷疑,什麼是不該喜歡的女人,就因爲是情人,不能放在明面上嗎?
結果他們又說了,什麼親兄弟,什麼侵犯了弟媳,什麼搶佔了財產……
他才知道,原來相衍也是有父親的,和他的父親一樣,出身在名門世家實力很強的父親,從小到大都被他的父親壓迫陷害爭奪謀殺的人,一個爲了他妻子就能拋棄家產事業和孩子的男人。
相衍聽到後腦子瞬間變得空白,下一秒便揮動了拳頭朝着相恆的臉上狠狠地砸了過去。
他的母親,相家人不配提起!
相恆捂着自己的臉,嘴裡還是吐出一大口血來,含着牙齒一起吐在了地上。
不等他有任何的防範動作,胸膛上就多了一隻穿着妥協的腳,在他驚愕的眼神下整個人就朝着後面的草叢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