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衍一點也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他，至於司顏，雖然他不想讓司顏看到他的另一面，可又不可能一輩子都瞞着她。
如今司顏親眼所見了也好，早一點接受這樣的他，她也可以更加安全點。
前後聯想一番之後李主任整個人都已經傻眼了，愣愣地看着相衍和司顏，此刻只覺得自己太愚蠢，竟然爲了一點點錢做出這種事情來。
相衍放開了司顏，慢慢的走過去蹲下了身子，又聽到司顏喊了一聲“相衍！”
他起身，走到司顏的面前輕聲哄道：“沒事兒的，你閉上眼睛就好，我不可能讓這種人渣嚇到了你還安然無恙！”
司顏深深的看了眼相衍，便聽了他的話站在一邊，只是並沒有閉眼睛。
相衍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她，她又怎麼錯過這麼美好的時刻，不論相衍要做什麼，她一定要全程觀望的。
在李主任驚恐的注視下，相衍慢慢地走了過去，靠近了之後便半蹲了下來，面無表情的問：“你剛纔是想要用右手動她？”
司顏一怔，相衍剛纔說的是“動她”而不是“打她”，這麼短的時間，難道相衍剛進來已經知道了什麼？
她並不想將那些不美好的記憶告訴相衍，也不預備讓他知道，那樣只會加深他的擔憂和自責而已。
李主任不敢去看相衍的眼神，聽到他的話之後一會兒點頭一會兒又搖頭，生怕相衍再給他一腳。
相衍看了覺得厭煩，便道：“既然不知道，那就不要留着了，看着礙眼！”
話落，骨頭斷裂的聲音便傳了出來，李主任的胳膊被相衍一腳踢的咯吱咯吱作響，從肩膀開始，他的整條手臂都扭曲變形以分段的姿勢掉在了地板上。
鮮血也從他的背後快速地流了下來，胳膊和手腕，手肘處斷裂的部分血液飛濺，相衍迅速的轉身將司顏護在了懷裡，免得被不乾淨的東西碰到了。
“現在告訴我，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是誰讓你來動司顏的？”相衍從身上取出了紙巾將濺到了自己身上的血跡擦了一下，然後嫌棄的丟到了一邊。
李主任疼的沒有辦法張嘴，他根本就沒有想到這麼年紀輕輕的少年出手居然會這麼狠辣，他的力量也是大到嚇人，那一腳就足以讓他翻不了身了，更不要說是之後的動作。
“告訴我，誰讓你這麼做！”李主任麼有說話，相衍便又一腳踹了過去，快速而準確的踢到了李主任另一隻手腕上面，咔嚓一聲，又斷了……
李主任也來不及捂住四處流血的傷口，嘴裡還往外吐着血，含混不清的說：“沒有人，我只是看不慣學生不顧學校的規章制度……”
到了現在，他已經知道自己是惹了不該惹的人了，就這個少年身上那股子戾氣，要說沒有殺過人他絕對不會相信的。
“我讓你說實話！”相衍一聽便閉上了眼睛，看也不看，又一腳準確地踢在了他另一隻完好的手肘之上，骨頭見斷裂的聲音不斷的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