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曄聽到了，霎時整個人都變得不自然起來，看着司顏的眼神也移到了別處，對司顏的話不承認也不否認。
但相衍和盛之遠幾人都明白了，這就意味着事實。
司曄選擇這種方法來說明，顯然是想要明哲保身，不是他的本意，卻無能爲力。
相衍突然轉身一拳揮到了司曄的臉上，司曄被打懵了，猛地後退了幾步，狠狠地甩了幾下腦袋之後才恢復了意識。
相衍卻不停手，只要一想到司顏躺在冰冷的手術檯上的樣子，他的心裡就一陣絞痛，而這個可能的儈子手就站在他面前，他怎麼可能手下留情。
司曄的臉已經變得面目全非，但相衍還不能收手，他像是瘋了一下對着司曄出手，連自己的手傷了都沒有發現。
“好了相衍，沒事了，我一點事都沒有，好了……”司顏本以爲相衍會停下來，看着司曄的血都要留一地了，她也嚇到了。
要是真的打死了人，總會有很多的麻煩，她不想相衍惹上這樣的麻煩，也不想生活中缺了相衍。
舒凡嚥了咽口水，看着司顏那麼強勢的抱住了相衍的腰，心裡不由得生出幾分敬佩之情，走近之後才半開玩笑的道：“司顏小姐，相爺只是擔心你！”
“我知道，我也是擔心他！”她不可能會怪相衍的。
被司顏抱在了懷裡，相衍手上的動作才停了下來，等眼神變得清明的時候眼前的司曄便是血肉模糊的一攤了。
他看着自己的雙手，又飛快的轉身看司顏，有些小心翼翼，卻又帶着期待。
司顏吸了一下鼻子，擔心的道：“你手上的傷還沒有好，我擔心你，不打了好不好？”
相衍也顧不得手背上還沾着血跡，狠狠地將司顏抱在了懷裡，天知道他有多害怕，所有的猜測和夢魘都不如現實中親耳聽到來的讓他心慌，司顏的肯定和司曄的默認都告訴他，他差一點就會失去司顏，在任何一個他疏忽的時間裡面。
“好啦，我沒事的，你在我的身邊我什麼都不怕的，現在不是什麼事都沒有嗎？”司顏自然能感覺到他的身上傳來的顫抖和不安，每次她有危險的時候相衍都會如此。
她心裡長嘆，果真是沒有給相衍太多的安全感，儘管她也跟着相衍請的教練去鍛鍊了，可體力和身手又不是一天能夠練就。
只要自己不在他身邊，不在他視線可及的範圍內，相衍就永遠都不會安心。
司靈推了推盛之遠，有些後怕的道：“我剛纔真擔心相衍會把司曄打死！”
看看這大廳裡面的人，除了舒凡一個人氣定神閒的欣賞着相衍的傑作，其他人都或多或少被驚到了，老夫人都像是中風了一樣倒在沙發上，嚇得喉嚨裡發出一串不知道是什麼的聲音。
“我只是插不上手，沒有機會！”盛之遠冷哼一聲，他並不覺得相衍做的過了，不要說相衍，就連他都想要上去揍司秦和司曄。
一想到司靈會遇到那種情況，他就恨不得殺了那些傷害她的人，打幾下算什麼。
司靈看着盛之遠把她的手握得越來越緊，心裡也不由得緊張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