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 甜甜蜜蜜

寵妻之早見晚婚 062 甜甜蜜蜜

“最好是!”白洛抱着他,巨浪一個接着一個掀來,從上游滾到了下游,水流太過急湍,根本無法靠岸。

忽然,白洛瞪大了雙眼,驚呼道:“懸崖!前面是懸崖!雷北捷,趕緊靠邊,靠邊!”

雷北捷破壺沉舟,俊臉上一片堅定,抱着白洛也在費勁的想往岸邊去,可是,這麼急的水流,不僅讓人覺得眩暈,還被這大股的水給衝擊着。

看到近在咫尺的懸崖,白洛睜大了眼,不知道下面到底有多深,希望只是個小型瀑布。

“雷北捷,我要是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在兩人達到懸崖邊緣時,白洛的眼睛瞪得更是大,下邊哪裡是小型的瀑布,該死的,那沖天的水花,一眼望不到底的下方,起碼有上千米。

此時的白洛早就沒了平時的淡定從容,尖叫聲一聲接過一聲,死死的抱住雷北捷的脖子,就算是死,她也要抓一個墊背的!

MD,她還沒報仇,什麼都還沒做,就要再次死了!

“雷北捷,我恨你!”白洛狂吼道,整個人在往下墜,刺激得她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白洛,我愛你!”雷北捷也嘶聲裂肺的大吼一聲,而後抱住白洛的頭,低頭強吻了下去,抵死纏綿,全然不顧及此時兩人正從上千米的上方往下墜落。

此時的白洛有如溺水的魚,找不到宣泄的出口,又被雷北捷強吻,當即也起了狂暴之心,一番常態的想要變被動爲主動,狠狠的折磨着他,打仗一般,在小小的嘴裡,打得翻天覆地。

“啊!”白洛獲得呼吸空氣,整個人已經栽進了水潭裡。

“噗通”“噗通”……

水花四濺,入耳的都是水流的咆哮聲,這條大河位於深山中,黃芩從首都開車過來,也足足開了三個小時。

深山老林裡。

傍晚時分。

白洛終於幽幽的轉醒,渾身痠痛,她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冰涼的水衝在她身上。

第一個感覺就是:她沒死!

第二感覺是:痛死了!

從上千米的瀑布上摔下來,不死怕是也別摔成了殘廢!

MD!

第三感覺是:雷北捷呢!

她要去找雷北捷算賬!

說什麼不讓她受傷,卻讓她從上千米的高空被水流衝下來,生死一線,她都以爲這次她要絕命於此了。

睜開眼,艱難的爬起來,然後纔打量四周,她是在一處淺水區的岸邊,全身溼透是絕對的。

檢查了一邊全身,發現除了手臂上有些破皮之外,倒是沒有多大的外傷。

給自己處理了下傷口之後,她才掃視四周,想看雷北捷在哪裡。

掃完了四周,卻都沒見到雷北捷的身影。

她心裡一個咯噔,莫不是雷北捷死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不知爲何,她的心莫名的亂了一下。

她趕緊四處尋找,大聲的喊道:“雷北捷!雷北捷!”

可是,無她怎麼喊,多沒有人迴應,只餘下山谷迴盪着她的喊聲。

大約喊了一個小時,喊得她的喉嚨都嘶啞了,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考。

既然沒有找到雷北捷的身體,至少說明雷北捷沒有死,或許還有一絲活着的機會。

如此想着,她便也漸漸的冷靜下來。

這裡沒有一個人,而她的手機早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被沖走了。

她該怎麼離開這裡?

這裡是一個大山谷,四周都是懸崖峭壁,她走了足足一圈,又回到了原點。

只是,這條河的水一直在流動,必然是有出路的,只是,她不會游泳,也就找不到出口在哪裡。

“先將衣服烘乾,吃點東西補充體力纔是正道。”白洛冷靜的分析道。

雖然她擔心雷北捷,但是,她還是要先照顧好她自己。

好在,她前世也不是什麼事都不會做的千金小姐,鑽木取火的古老手法她也會。

過了半個小時,終於在岸邊的一處乾地升起一堆火。

山谷雖然四處都是絕壁,但是,中間還是有一塊陸地,陸地上也生長着各種植物和小動物。

這個山谷她在找雷北捷的時候就已經地毯式的蒐羅了一遍,並沒有見到人的蹤跡,憑着她的眼光,她看得出來,生長在這裡的古木都是上百年的,原始痕跡還在,應該從來都沒有來過這裡。

所以生出火來之後,她也沒有再避諱,將外衣和秋褲都脫了下來。

她知道,在這樣的地方,晚上的天氣可能和白天有很大的變化,她不可能穿着一身溼衣服,她還沒從這個山谷裡出去,可不能讓自己因爲着涼而感冒了。

快速的搭了個木架子,將衣服和褲子晾在上面,下面生了一堆火。

而她,穿着文胸內褲,就去找吃的了。

這裡雖然有小動物,可是都是那種不能吃的,比如,小松鼠,白洛雖然心冷了點,但是,面對這麼可愛的小動物,她也下不了手。

於是,只好去淺水區抓魚。

淺水區的水很清澈,只是,水清則無魚,這裡可能常年都處於原始狀態,所以,水清的地方也是有魚的,只是,白洛從來都沒有抓過魚,更別說是在水裡抓魚了。

雖然沒有抓過魚,不過,她的手法還是不錯的,瞄準一條魚,用樹枝做成的魚叉子就快速的往魚背上插去!

快切準,如同她下銀針一般。

只是,可惜的是,水因爲折射的緣故,木叉插入水下的真實位置和看到的位置是有偏差的,木叉劃過魚,插在了石頭上,魚兒歡快的遊走。

這條魚還游回頭來,朝着白洛晃了晃尾巴,好似在挑釁,白洛見狀,握着魚叉子的手緊了緊,雙眼迸發出一種征服欲,想她扎銀針從未失過手,就不信抓不住魚,抓起魚叉子又插了下去。

只是,可惜的是,她把握不準水下的折射,始終都插不中魚兒。

而追魚的過程中,她已經不知不覺的遠離了岸邊,等她終於計算好水下的折射率,穩妥妥的插中那條的魚,歡喜的抱着魚。

“哈哈,終於抓到你了!”白洛好久都沒有發出這般銀鈴般的大笑聲了。

心情舒暢,就要轉身回去,卻不料,這才發現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早已經不是她下水的位置,四周的環境又換了一遭,雖然還是在山谷裡,但是,這個地方她卻是沒有來過。

而她的衣服和褲子還在原來的地方。

她不能逗留在這裡,否則,到了晚上,只穿了文胸和內褲的她還不得感冒了。

好在,她能夠判斷好方位,而且,她也記住她先前所在的那個位置的方位,只要朝着南方走,就一定能夠走回去,因爲這個山谷從上往下看的話是一個圓。

“笨魚,沒想到你竟然跑了這麼遠!最好是讓我天黑之前趕回去,否則,就把你紅燒了!”白洛一邊罵着手裡的魚,一邊往南方走。

好在這裡的水都只及她的腳踝處。

天漸漸的暗下來。

而就在她要走到岸邊的時候,卻看到了岸邊躺着個人。

她心裡一跳,直接奔了過去。

當看到躺着的人的面容時,她大喜,因爲太過激動的緣故,手中的魚也從她手裡溜了下去,躥進了水裡,逃了……

白洛沒去管那逃走的魚,蹲下身,用手拍打着雷北捷的蒼白的臉。“雷北捷,雷北捷!”

只是,可惜的是,打了好久,雷北捷都沒有醒來的徵兆,而她也看到雷北捷的俊臉上劃破了不少的地方,更別說他身上了。

見他醒不過來,她趕緊給他號下脈,聽到他的脈搏微弱時,她心裡又提上來一分。

看着雷北捷的衣服被嶙峋的石頭刮破,一道道的紅痕印在上面,血早就被水沖淡了,只能看到泛白的傷口。

沒再多想,她低頭俯身對他做人工呼吸。

好幾次下來,仍然沒見雷北捷有醒來的徵兆,而她額頭上也開始滲汗。

“雷北捷,你要是再不醒來,我就把你丟下去餵魚!”白洛說這話可是真的動了這心思的。

又是幾次人工呼吸。

最後,她感覺到他的身體微微的動了一下,臉上浮現出激動,更是加快了給他做人工呼吸。

最後的最後,她忽然感覺後腦勺被扣住,而原本不動的脣,竟然開始反撲,將她的紅脣攫住,深深的探索,纏綿。

而她,不知爲何,竟然也沒有反抗,而是軟下身,閉上眼,享受這個生死過後的纏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在白洛快要不能呼吸的時候,雷北捷才放過來她,睜開眼眸,看着她的眼睛裡倒影着他的身影,他又在她被他咬得紅腫的脣上珍愛的啄了一口。

“洛兒,能見到你真好。”雷北捷此時很想緊緊的抱着她,但是,卻也想看着她的臉,看着她臉上還殘留着被他親吻過後的紅暈。

這讓他的心異常的滿足,甜甜的。

“你傷得很重,少說話。”白洛要爬起來,但是,雷北捷卻不讓,而且,他此時也清晰的感覺到他抱住她的觸感。

視線往下移,竟看到她只穿了一件文胸,昨夜歡愛後殘留的青紫色的痕跡還在印刻在她身上,瞬間讓他的眼眸轉深,一簇簇的火苗躍躍欲試。

白洛被他盯得身體發燙,低頭一看,才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雙手捂住連忙捂住他的雙眼,呵斥一聲,“不準看!”

天吶,羞死人了,她身上還殘留着權二爺留下的青紫痕跡,這時被雷北捷瞧去了,她不知道他會做怎般想。

“洛兒,你身上那青紫色的印記好漂亮,怎麼弄的?”雷北捷問這問題的時候,語氣很天真,態度很誠懇。

白洛卻沒回答他這話,而是說道:“我的衣服和褲子都溼透了,還在晾着,這個時候應該幹了,好了,我們走,但是,你要閉上眼睛,不準睜開眼睛!聽到沒!”

“哦,好。”雷北捷很乖巧的點頭,而後想到什麼,又委屈的道:“可是我現在渾身都痛,沒力氣走路,要是又閉上眼睛,豈不是看不見路。”

“我會扶着你。”白洛說着,就從雷北捷身上爬了起來。

感受着溫暖香玉離身而去,雷北捷心裡莫名的空虛,想睜開眼睛,但是,剛動了動眼皮子,白洛的呵斥聲就傳了過來,“敢睜開眼睛,我就挖了你的雙眼!”

“洛兒,你好狠毒。”雷北捷扯了扯嘴角。

“知道就好!所以,管住你的眼睛!”白洛惡狠狠的道,而後彎腰將雷北捷扶起來,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沒瞧見雷北捷的雙眼的幾秒鐘裡,雷北捷快速的睜開雙眼,視線正好撞上她的文胸。

一個沒忍住,鼻血就流了出來。

他趕緊擡手抹掉。

“你在做什麼?”白洛將雷北捷扶起來後,冷冷的道。

“沒什麼,擦擦鼻子。”雷北捷十分淡定的道,眼睛早已經重新閉上,但是,正因爲閉上了雙眼,剛纔見到的那番漣漪場面更是在他的腦海中不停的回放。

“你的鼻子怎麼流鼻血了?”白洛的視線冷冷的落在雷北捷的鷹鼻上。

“不知道,你是醫生,你幫我看看,不會是哪裡出了問題吧?”雷北捷略帶焦急的道。

“上火!”白洛冷冷的丟下兩個字。

“爲什麼會上火?”雷北捷繼續追問。

“你說呢?真想讓我挖了你的雙眼,剁了你的四肢?”白洛的聲音徒然陰冷的幾分。

“你捨不得。”雷北捷的聲音帶着撒嬌的味道,俯下身,俊臉蹭了蹭白洛的臉蛋,俊臉上的笑容都能擠出水來,如果不是此時他鼻尖有兩點猩紅,這畫面是極爲好看的。

“……”白洛懶得和他計較,攙扶着他,繼續往南方走。

走了大約半個小時,天也黑了,月亮也升了起來。

白洛終於看到了火光,那是她燒的那堆火。

只是,讓她惱火的是,掛在晾衣杆上的衣服和褲子卻都不見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風給吹到河邊,而後又被河水沖走了。

但是,不管怎麼樣,她現在沒衣服和褲子穿,她總不能時時刻刻的盯着雷北捷的眼睛,讓他別睜開,而且,剛纔在回來的路上,她就感覺到他壓根就不聽她的話,那雙賊眼睛還是會一有機會就睜開,瞧着她看。

“把你衣服和褲子脫下來!”白洛不由分說的說道。

“爲什麼?”雷北捷揪着衣服和褲子。

其實過來的時候,他快速的睜開眼,已經將這裡的情況收盡了眼底,現在白洛讓他脫衣服和褲子,白洛之心,昭然若揭。

他可不會那麼輕易就讓她將他的衣服和褲子拿了過去的!

怎麼說,也得吃點豆腐開開胃。

“你的衣服和褲子溼了!烘乾!”白洛冷冷的道。

“哦,可是你不讓我睜開眼,我怎麼脫。”雷北捷委屈的道。

“背過身去。”

“哦。”雷北捷異常的聽話,背過身,睜開眼睛開始脫衣服和褲子。

他繼承了他爸媽,所以身體的癒合能力特別的好,昨晚上歡愛過時白洛在他身上留下來的抓痕現在已經全部沒了,留下來的都是大河中抱着白洛翻滾時被嶙峋的石頭刮破的傷痕。

白洛也是背過身去的,她可沒有偷窺雷北捷身材的癖好。

沒過多久,衣服和褲子就扔在了白洛的身上,“好了,你幫我烤吧。”

語畢,雷北捷挑了一個地方,虛弱的圍着火堆坐了下來,雙眼正絞在眼前白洛的身上。

白洛的身材不好,可是,在雷北捷的眼裡,他只看到他心愛的女人的大半個裸體。

昨夜瘋狂纏綿的畫面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腦海中,讓他的氣息開始變得沉重,急促。

“給我閉上眼睛!”白洛低聲呵斥道,她怎麼會感覺不到背後那道火熱的視線。

“總是閉着眼睛,我不舒服。”雷北捷委屈的道,“而且,現在天也已經黑了,我的視力又不好,左右眼睛近視,眼鏡戴的也是七百度,隱形眼鏡剛纔在水裡掉了,所以,我現在看你都覺得是一團模糊。”

說起假話來,雷北捷也是臉不紅氣不喘的。

“嗯?”白洛顯然不信。

“不信的話,你過來看看我,看我看得清楚你不。”

“……”

白洛纔沒那番閒工功夫去看他是不是真的近視,這裡又沒有測試儀器,就算他說他是近視,她也查不出來。

將他的衣服和褲子晾在晾衣杆上,希望趕緊幹了。

晾好之後,她一回頭,就對上雷北捷的鷹眸,以及他只穿了一條褲衩的高大身材。

看着這具身材,莫名的有些熟悉,看着竟然和權二爺的有幾番相似,但是,想到他和權二爺的性格,她又無視掉了這番懷疑。

“洛兒,來這邊坐。”雷北捷已經騰出一塊乾淨的地方,正雙眼含笑的朝白洛招手。

“我坐這邊就好了。”白洛可不會過去和他並肩坐,直接坐在了他的對面。

只是,她沒想到的是,她坐在他對面對他的誘惑更大。

要知道,現在白洛可只是穿了一件文胸和一條內褲。

又因爲剛纔在水裡抓了魚,又在岸邊碰到雷北捷,扶着渾身溼透的雷北捷回到這裡,她身上的這兩件東西早已經溼了。

“洛兒,我覺得你還是坐到我身邊來安妥些。”雷北捷的眸光轉得暗沉,他非但沒近視,反而視線十分的好,軍人的視線怎麼可能不好。

再加上因爲常年習武,他的眼神更好,連白洛身上的毛孔他都瞧得見,更何況,此時這般坐在他對面的白洛了。

“不用。”白洛拒絕道。

“你要是不想讓我撲倒你,你就給我過來!”雷北捷的聲音帶着幾分嘶啞。

白洛心裡一驚,望過去,而後在雷北捷的視線提示下,她低頭一看,不看還好,一看!

她不是淑女,所以,在野外坐姿也很隨便,心裡也沒想着這方面的事,卻不料,她還是和平日一樣,雙腿岔開坐着。

而她雙腿岔開的方向還是對準着雷北捷。

她忽然明白過來雷北捷那句話的意思。

她趕緊併攏雙腿,起身,坐到了雷北捷那邊,但是,卻也不是坐在他旁邊,而是坐在距離他有一個人座位的位置。

雷北捷見狀,也沒說話。

山間,夜晚特別的安靜,再加上兩人都沒說話,就更顯得安靜,只聽得見柴火燃燒時發出‘呲呲’聲。

白洛開口提了,“我今天下午查看了這個山谷,山谷沒有出路,想要出去的話,只能從這條河的地下暗河走。”

雷北捷也慎重的點頭,“等我身子恢復了,我們就出去。”

他現在的身體虛弱得很,從上千米的高空中掉下來,白洛沒什麼事,但是,雷北捷卻是摔成了重傷的,之所以還能夠和白洛調侃兩句,只是不想讓白洛爲他擔心。

如若走暗河的話,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走出去,他不會去冒這個險。

他必須對她的生命負責!

而且,他也私心的想和白洛多待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

他沒有忘記他醒來的時候,脣上的柔軟,沒有忘記在他意識漸漸回攏時,聽到她焦急的呼喚他的名字,這一切的一切如同做夢一般,讓他不捨。

他怕離開了這裡,白洛就不會再對他那般的溫柔了。

而且,別說是出去之後,就是此時白洛已經開始對他如往常一般,冷淡淡的了。

不過,這次的生死歷練,卻讓他看到了她內心有他的一面,雖然他不知道這個女人爲什麼總是不肯承認心裡有他,但是,他可以等,等到她親自說出口的那天。

只要想到,他心儀的女人的心裡也是有他的,他嘴角往上翹了又翹。

“你受了很重的內傷,外傷也不少。”白洛壓低聲音說道,她想要走出這個山谷,還得依靠着雷北捷,所以,在見到雷北捷的瞬間,她心中燃燒起了求生的火焰,激動不已。

纔會縱容自己讓他親,讓他吻。

“那這段時間我們先在這裡住着,對了,洛兒,我好餓,你餓不餓?”雷北捷想到什麼,忽然說道。

聽雷北捷這麼一說起,白洛的肚子就打了兩個咕嚕,她的臉一僵,起身道:“我去抓魚。”

說着,就要離開,雷北捷卻一把抓住她的手,柔聲道:“天黑了,你怎麼抓魚,你在這裡等着,我去打些野味來。”

“你受傷了!”白洛卻不讓他去,他可是唯一一個可以帶她離開原始山谷的人,她不能讓他有意外。

“受了傷又不能去打野味,好了,在這裡等着我,不準再說。”最後一句,雷北捷的語氣變得霸道起來。

白洛見他這樣,便只能點頭同意,“小心點。”

“你要是給個吻的話,我肯定會跟打雞血一樣。”雷北捷毫不掩飾她對他的影響力之大。

白洛擡起腿,就要往他身上招呼去,可是想到他受了很重的內傷,又將腿放了下來,沒再說話,坐了下去,也沒再理會雷北捷。

雷北捷卻是眼睛一眨,身子一彎,忽的在白洛的脣上偷了記香,立馬快步的離去。

氣得白洛對着雷北捷的背影咬牙切齒,“雷北捷!”

他這個惡劣程度怎麼都快趕上權二爺了!

混蛋!

雖然她是這麼說的,但是,雷北捷離開之後,她還是有點爲他擔心。

大約等了半個小時,雷北捷的衣服和褲子也幹了,她取過來給自己穿上,只是,奈何她的身材問題,雷北捷的衣服,她根本穿不了,穿在雷北捷身上寬鬆的運動褲,穿到她身上就變成了緊身褲。

“減肥啊!”白洛低吼了一句,這實在是太刺激她了。

有誰穿男人的衣服和褲子還穿成她這種效果的。

當雷北捷帶着一隻野雞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白洛在原地跑步。

只是,她難道不知道,她穿成這個樣子跑步,簡直就是在刺激他的眼球嗎?!

因爲雷北捷的衣服白洛穿不了,所以,此時白洛穿的還是一件文胸,而褲子,她穿的是雷北捷的褲子,只是,現在是緊身褲。

下半身穿着緊身褲,上半身只穿着文胸,而且還在跑步的白洛。

起伏在空中劃過一道道美麗的弧度。

“洛兒!你在做什麼?”雷北捷手中的野雞不知道什麼時候掉到了地上,野雞撲通撲通兩下就要逃走。

白洛被雷北捷喊了一聲,回過頭,就看到野雞在跑,她幾步跑了過去,一把將野雞抓了回來,先前那條她好不容易抓到的魚溜走了,她還在後悔着呢,現在看到這隻野雞,可不能讓它給跑了。

“抓住你了。”抓到野雞,白洛起身,放到雷北捷面前晃了晃,嘴角微微勾起,“雷北捷,你發什麼愣呢!差點就讓它給跑了!”

“洛兒,你怎麼出了這麼多的汗。”雷北捷沒去看野雞,一雙眸子都盯在眼前上下起伏的春色上。

白洛硬生生的將野雞一把塞到他懷裡,而後轉過身,就去了水邊。

她見雷北捷一直都沒回來,而她又因爲穿不上雷北捷的衣服而受挫,再加上又沒事做,她便開始跑步來減肥。

誰知道,雷北捷忽然回來了。

跑了二十來分鐘,出了不少的汗,乘着現在還不冷,她得去洗個澡。

雷北捷見她跑開,也沒去追,而是帶着野雞,去了火堆旁,雖然在殺着雞,但是,剛纔的那片春色在腦海卻怎麼也揮斥不去。

直到野雞被他割了脖子,‘咯咯咯……’的雞叫聲纔將他的神識給拉了回來。

白洛洗完澡回來後,上半身也將雷北捷的衣服穿上了,不過,不是正常的穿着,畢竟正常的穿,她穿不上雷北捷的這件衣服,只能做了些改裝,將他的衣服當做了抹胸穿上。

這樣,至少看着就比只穿了件文胸要好得多了。

只是,她身上的青紫色痕跡卻還在,不過,這痕跡都被他瞧了去了,她也就沒有覺得什麼不好意思的,看就看到唄!

此時雷北捷也已經將雞給弄完,包在一大塊芭蕉葉裡,埋在地下,在地上面放了一堆的火。

作爲軍人,他在野外作戰過無數次,對於在野外如何生活做食物還是比較懂的,只是平時都不是他做,不過,他也看過,依樣畫葫蘆,今晚他第一次做這叫花子雞,不知道好不好吃。

“好香。”白洛一回來,肚子又不爭氣的叫了幾聲,陣陣雞香味也在空氣中散開來。

對於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的她來說,真是種誘惑。

她也不顧及什麼男女有別,蹲到雷北捷的身邊,雙眼盯着眼前的火堆,問道:“做好了沒?”

她雖然不知道雞在哪裡,但是,她的鼻子很靈通,雞香味最濃的地方就是在雷北捷這裡。

“再等會。”雷北捷伸手,自然而然的將白洛摟在懷裡,“洛兒,你剛纔在減肥?”

“不準啊!”白洛哼了聲。

“你都瘦了這麼多了,還減!”雷北捷有點不開心,從見到她開始到現在,他明顯得看得出來,她瘦了,心裡爲她心疼着呢。

“哼,你想笑就笑!”白洛不高興,MD,連男人的衣服都穿不上,她這是得多胖了!

而雷北捷這語氣,怎麼聽怎麼都像是在嘲諷她穿不上他的衣服!

其實雷北捷沒這個意思,但是,此時白洛陷入不能穿男人的衣服的循環短路中,所以,直接就會錯了雷北捷的意思。

“我笑什麼,看到你瘦了,我心疼還不及,哪裡會笑。”雷北捷握住她的手,認真的看着她的眼睛說道,“是不是他們嚼舌根,讓你心裡不舒服了!在我的眼裡,洛兒怎麼都是最漂亮的,沒必要爲了別人的那些話而委屈自己,去減肥。”

白洛被迫看着他的眼神,瞧到他眼神裡的認真,她忽而勾脣輕笑道:“你真的不介意我胖?”

她並不是因爲別人嗤笑她是個胖妞而去減肥,而是,因爲各種原因她必須得減肥,比如:太胖不利於施展身手,太胖穿不上看中的漂亮衣服,太胖連男人的衣服都穿不上!太胖太容易熱等等問題苦惱着她。

雖說她不在乎自己的身材到底如何,但是,哪個女人不希望在照鏡子的時候看到瘦成一道閃電的自己,看到一張比花兒還要美的臉蛋,所以,白洛也不例外的,她會努力爭取將這具身體打造到最完美的狀態,當然,做這些的前提條件都是健康爲上。

“難道還假!”雷北捷拍了拍她的臉,懲罰她懷疑他的話。

“可是我介意!”白洛將他的手拍開,不再去看他。

“就算你想減肥,你也不能太過勞累了,你看你剛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再加上你先前受過的傷還沒好全,你這不是正在折騰你自己的身體嗎?等以後身體好了之後再減肥,好不好?”雷北捷牽着她的手,放到自己寬厚的手掌心裡,輕柔着她的手心,聲音很溫柔。

“好。”白洛點了點頭。

得到這個‘好’字,雷北捷心情很愉悅,臉上的笑也明顯的增多了,將白洛的手放下,開始將火堆推開,忙着。

“可以吃了?”白洛雙眼亮了亮。

“恩,你這隻小饞貓。”雷北捷將土坑扒開,把已經熟透了的叫花子雞給挖出來,掀開芭蕉葉,一陣陣勾人味覺的香味就撲鼻而來。

“快點,我要吃。”白洛伸手就要去拿雞,卻被一燙,趕緊縮了手,擰着耳朵,一副小女人的樣子看得雷北捷笑得很開心。

“沒聽過,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等會兒。”

等得差不多了,雷北捷才將其中一隻雞腿撕下來,遞給白洛,寵溺道:“吃吧。”

白洛接過雞腿,吞了吞口水,也不管什麼形象,就開始大快朵頤。

雷北捷在旁邊看着她吃,時不時的說一句,“慢點,還有呢。”

野雞的香味自然是家雞無法比的,更是市場上的那種飼料雞更加無法比的。

一隻雞腿很快就被白洛吃完,她眨巴着嘴,還不忘評價一番,“雖然沒有放鹽,但是,還是挺好吃的,我還要。”

說完,手一伸就放在雷北捷的面前。

雷北捷將另外一隻雞腿撕下來給她,“別噎着。”

“我又不是小孩,怎麼會噎着。”語畢,白洛也不再理會雷北捷,繼續鑽心吃着她的雞腿。

吃到最後,一整隻雞都被白洛給吃完了,她還手一伸,“再來點。”

雷北捷指了指空空如也只剩下骨架子的野雞,道:“沒了。”

“就沒了?我還沒吃幾口呢,雷北捷,是不是被你藏起來了!”白洛不信,作勢就要去找,上半身躍過雷北捷,往雷北捷身後找去。

由於她此時一心想着找雞肉,卻沒注意到她的整個上半身都貼到雷北捷的胸膛上了,而且,雷北捷此時還只是穿着一條子彈內褲。

幾番尋找,幾番磨蹭,原本被她當做抹胸的雷北捷的那件衣服也被磨蹭掉了,她尋找了一番,是真的沒找到雞肉,只好作罷,不滿足的舔了舔脣,正要撤離,卻被雷北捷一個翻身,將她壓在地。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對上。

她的雙眼中的驚訝之色還沒褪去,雷北捷已經擡手在她的脣邊輕撫幾下,眼神暗沉,聲音泛着委屈,“我還沒吃呢。”

白洛這纔想起來,她把一整隻雞給吃了,而雷北捷卻是一點都沒沾上,瞬間,她吸了吸氣,臉不紅氣不喘的道:“你就當減肥。”

“可是我好餓,怎麼辦?”雷北捷依舊滿腔委屈的望着她,視線已經落在了她的脣上。

“你再去打只野雞來。”白洛很淡定的說道。

“沒力氣了。”說着,雷北捷原本只是將身體三分之一的重量壓在她身上,現在,他整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了她身上,壓得白洛倒抽一口氣。

“那……那你想怎麼辦?”白洛輕推着她,總覺得這麼的和他貼着身子不好,而且,她現在也不是純良處子,自然也感覺到了他的身體變化。

氣氛開始變得曖昧起來。

“餓……”雷北捷只委屈的道着。

“你剛纔怎麼不吃……”白洛無語了,他就這麼由着她將整隻雞肉給吃完了……

“看你吃得很開心,我一時之間忘記了。”雷北捷解釋着。

“那你到底想怎麼辦?”

“你分點給我吃。”

“都吃下去了,怎麼分?”白洛一陣無語。

只是,她的話剛說完,雷北捷卻附身強吻住了她的脣。

一番啃咬之後,他才鬆開她的脣,兩人的氣息互相交纏着,雷北捷的眸光也越來越暗沉,聲音更加嘶啞,帶着份可憐,像是在等着大人賞賜糖的小孩,“這樣分給我吃好不好?”

“不好,你快起來,你餓了,我給你去找吃的。”白洛哪裡沒明白他話裡的意思,顯然是不肯答應的。

“不!”雷北捷拒絕,而後柔聲道:“洛兒,我想你。”

他牽着她的手,和她十指緊扣,將對她的想念傳遞過去。

白洛雖然想反抗,可是,不知爲何,她發現自己的身子竟然不聽她的話,軟得一塌糊塗,根本推不開雷北捷。

“真的很餓。”雷北捷見她不答應,也沒有強迫,只能用一雙鷹眸泛着委屈的鎖着她,“我難受。”

“自己解決!”白洛冷聲道。

“怎麼自己解決?”雷北捷睜着一雙純潔無辜的眼睛望着白洛。

白洛一陣無語……

一番下來,雷北捷軟躺在一邊平復心情,而白洛卻各種不舒服。

雷北捷撐起來一隻手,側躺着,欣賞着躺在草地上的白洛,“洛兒,要不要我幫你?”

“不用!”白洛冷哼一聲。

“看着你難受,我心裡更難受。”雷北捷繼續展開溫柔攻略。

“那你難受去吧!”白洛毫不留情的道,如果不是因爲他,她現在哪裡會這麼不爽。

雷北捷這次卻沒聽她的話,主動的獻上。

白洛擡手一把將他的手打掉,冷聲道:“不用!”

雷北捷緊咬着薄脣,瞅着白洛,眼神裡的委屈滿滿的,白洛乾脆側過身,眼不見心不煩身不癢。

雷北捷巴巴的貼上去,從身後圈住她,沒她的允許,他的手自然是放得規規矩矩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白洛卻越來越不舒服。

最後倏地轉過身來,抓住他的手,如女王一般,吐了兩個字,“幫我!”

雷北捷雙眸中雀躍起一簇簇的火苗,“遵命!”

一番下來,白洛舒服了,雷北捷卻不舒服了,兩人這麼你幫我,我幫你的來來回回不知道多少次,終於白洛不爽了!

自己起身跑到不遠處的小河裡,浸泡着!

“雷北捷,你沒完沒了!”白洛低吼道。

她哪裡想到,他幫完她之後,他就需要她的幫忙,而她幫忙他之後,又需要他的幫忙,如此反覆,她也受不了了,怕天雷勾動地火,於是只好衝了水裡,不讓他幫忙了。

雷北捷卻沒有因爲她這樣的吼聲而生氣,反而雙手枕在腦後,望着天上的星星,勾脣笑道:“洛兒,我們倆都這樣,要是出去後,我可不可以去和白爺爺明確下你是我女朋友?”

“不準!”

“爲什麼?”

“說不準就是不準。”

“可是我們都這樣了!”

“又不是真的。”

“你想真發生?”

“你……”

“你不做我女朋友,我就不帶你出去。”雷北捷如孩子一般的說着頑皮的話。

“你都這麼大了,我才十九歲!”白洛終於找來一個藉口。

“我也只比你大六歲。”雷北捷委屈的道,竟然嫌棄他年齡大,“要不然我去改下戶口本,改成十九歲?”

“……”

第二天,白洛醒來,但是,卻發現雷北捷一直沒醒,而且,她擡手摸上雷北捷的額頭,才發現他發燒了。

她穿着的是雷北捷的衣服褲子,而雷北捷卻只穿了一條子彈內褲,再加上他本來就受了嚴重的內傷,一晚過後,發燒了。

“麻煩,這樣子怎麼出去!”白洛起身,將雷北捷的衣服脫下來,走到河邊,浸泡在水裡,而後擰乾,疊成四方毛巾的樣子,放在雷北捷的額頭上。

熱了又去重新洗。

如此反覆,但是,雷北捷的燒卻仍然未見退下去。

她站起來,離開了雷北捷,進了叢林裡。

原始叢林裡生長有不少的藥草,治療退燒的也有,她挖好藥草,回去。

只是,當她回到原地後,卻沒見雷北捷的身影,她頓時一急,“雷北捷!你在哪裡?”

她的聲音剛落下,就被人從身後猛地抱住,她剛想反擊,就聽到雷北捷的聲音,“洛兒,我以爲你不見了,我好害怕你丟下我。”

呼吸沉重的噴灑在她的頸項間,伴隨着一滴滾燙的淚水從她頸項間滑落。

通過身體的接觸,她感覺到了他對她的那種失而復得沉重心情,她的心稍微的軟了幾分,聲音也柔軟了,“你發燒了,我給你去找藥草。”

只是,她說了話,身後卻沒傳來他的回聲,她一回頭,卻發現他整個人已經趴在她肩膀上睡了過去。

她沒再喊他,而是將他扶着,平放在乾草地上。

而後起身要去給他熬藥,卻在起身的時候,他抓住她打算抽離的手,口中也一陣呢喃,劍眉蹙成一團,俊臉上是慌亂而害怕的表情,“洛兒,別離開我。”

“洛兒,不要離開我。”

“洛兒,不準不要我。”

“洛兒,洛兒……”

……

白洛見他這般幼稚的模樣,蹲下身,輕拍着他的手背,而後擡手將他簇成一團的劍眉輕輕撫平,柔聲道:“我一直都在。”

“乖,鬆開手,我去熬藥。”

不管她怎麼柔聲說,雷北捷的神色還是一片害怕,抓着她的手一絲一毫都沒有送過。

不知爲何,看到這般的雷北捷,她忽然想起了那個他,心裡一疼,俯下身,主動的吻上了他的脣,吻去他的焦慮和害怕。

漸漸的,雷北捷安靜了下來,沉沉的睡了過去,白洛這纔將手從他的手心裡抽出來。

安頓好他之後,起身去河邊洗藥草,而後是搗藥,最後是熬藥。

在熬藥的過程中,她見到躺着的雷北捷又開始不安起來,左右滾動,她走過去,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他渾身冷得很。

而藥湯現在又還沒有熬好。

“冷……”雷北捷的脣哆嗦着。

“冷……”

……

白洛想到他是唯一個可以帶她出去的人,只好有耐着性子並排着雷北捷躺下,緊緊的抱着他的身子,將自己身上的熱度傳遞給他。

這個時候,她忽然感覺她這具胖胖的身子起了作用,胖也有胖的好處,就好比現在,當個暖爐,足足有餘,要是太瘦了的話,還供不起這麼多的熱量。

雷北捷埋首在她的胸口,如同溺水的人吸收氧氣一般,他源源不斷的從她身上吸收着熱氣。

“洛兒,你爲什麼想要殺我,爲什麼?”

“洛兒,你明明也喜歡我,爲什麼不肯告訴我?”

“洛兒,我想每天都抱着你。”

“洛兒,我想娶你。”

“洛兒,我想讓你給我生一堆的孩子。”

“洛兒,我想在我變老的時候,還能牽着你的手去看朝陽。”

……

聽到這些話,那些不好的回憶如潮水般衝擊着她,白洛的心非但沒有一分分的變暖,反而一寸寸的變涼,刺骨的涼,一把將埋首在她胸口的男人推開,起身毫不留情的離開,見藥熬得差不多,倒在石頭做的碗裡,走過來,給焦急不安發高燒的雷北捷喝下。

中藥的苦味讓雷北捷剛被灌進去一些,就又全部吐了出來。

大半碗都被他全部吐了出來,白洛一陣頭疼。

將碗放在一邊,真想不管他。

但是,沒了他,她又不能從這山谷裡出去,最後,只好又拿過碗,試了一遍溫度,覺得差不多,又給他喂下去,只是,他卻又吐了出來,俊臉皺成一團,明顯十分難受。

“真不想管你了!”白洛惡狠狠的道。

最後,只能自己喝下一口,強行的哺渡給他,在他要吐出來的時候,堵住他的嘴,讓他生生的將藥汁吞下去。

入夜。

雷北捷醒來,沒見着白洛在身邊,趕緊坐起來,望向四周,在河邊看到了白洛的身影。

此時的白洛,正蹲在水邊。

“洛兒。”雷北捷在原地朝着白洛喚了聲。

白洛的身子震了震,而後擡手拭去臉上的東西,在雷北捷再次喚了幾聲之後,她才轉過臉來,冷冷的道:“做什麼!”

雷北捷被她這幅冰冷又疏離的表情氣得左心房一痛,可是想着他昏迷的時候,好像感覺到有人吻了他,還有人用嘴給他喂藥,雖然這些記憶都很模糊,但是,他知道那肯定是真實存在的。

而這裡就只有他和白洛,所以做那些事情的也只有白洛。

想到這裡,甜蜜勝過心痛,她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

“洛兒,我感覺頭好重。”雷北捷可憐的望着白洛。

“那就躺着。”雖然是這麼說,白洛已經起身,端起一碗已經熬出來的藥湯,走到雷北捷身前,冷冷的道:“喝了。”

“不。”雷北捷捂着鼻子,雖然他已經習慣她身上的中藥味,但是,突然一碗純熬好的中藥湯汁放在他面前,他還是有點接受不了這味道的刺激。

“愛喝不喝。”白洛彎腰將碗放在雷北捷的身邊,轉身就走,走到另外一處火堆處坐下,背對着雷北捷躺了下來。

雷北捷委屈,她先前對他不是都挺溫柔的嘛,怎麼他發過一次燒,她又變了回去。

看着放在身邊的碗,他咬着脣,小孩子脾氣一發作,直接手一推,將石碗給推開,藥汁撒了出來,爲了引起白洛的注意,他還將聲音弄得很響。

“那是最後一碗。”白洛沒回頭,只是淡漠的說着事實。

“我不喝。”雷北捷也堵氣,明明她就有用嘴餵過他,他醒來了,她怎麼就對他這麼冷淡了。

白洛沒回他的話,閉着眼,休息,準備睡覺。

雷北捷也躺下去,側着身子,望着白洛的後背,薄脣咬得緊緊的。

他真希望他沒有清醒過來。

就這麼的望着,生生的望了一個晚上,差點兒讓他羽化成了望妻石。

不知道是一個晚上白洛的無情讓雷北捷想清楚了,還是雷北捷堵着一口氣,想作死。

“我們已經消失兩天,家裡人肯定已經急瘋了,今天我就帶你出去。”雷北捷死死的盯着白洛的眼睛說道,昨晚沒喝那碗藥,他的高燒並沒有全部退去,甚至因爲一晚上沒只顧望着白洛的後背而沒睡覺的緣故,一早起來後,感覺頭更重了,意識也不是如平時那般的清醒,內傷也沒治,外傷倒是因爲身體的治癒能力極棒的原因全好了。

“恩,好。”白洛看了他一眼,點頭。

雷北捷咬着泛白的脣,她是醫生,肯定知道他的身體狀況,他只是想作死的賭她到底會不會心疼他,纔會說出這番話,卻沒想到,她竟然直接點頭,她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了嗎?

好!既然你想離開,那就送你離開!

“走吧!”雷北捷拖着沉重的步子往前走。

白洛跟隨在他身後。

兩人均未再說話。

直到走到一處河流的盡頭,白洛纔開口:“這下面應該有暗河,要不然的話,這裡不可能有水流。”

“過來!”雷北捷朝白洛喊道。

白洛知道,她不會游泳,要想從暗河離開,只能抱着他,靠着他才能離開。

走到他身邊,雷北捷不似以往那般主動的抱她,就這麼的站着,望着她。

白洛吸了一口氣,主動圈住他的脖子。

“抱穩了,憋住氣。”雷北捷說了一句,便攬着白洛的身子,下了水。

這下面的水很深,直到遊了好深都還沒有看到出口,而白洛此時卻已經憋不住氣了,晃着腦袋望着雷北捷,眼神裡份乞求。

雷北捷沒理會她,繼續往下游。

白洛爲了生存,抱住他的頭部,直接對這他的薄脣,強吻上去,極力的吸取他口中的氧氣。

雷北捷倒是沒拒絕她,只是,不再主動。

沒拖延時間,繼續往下游,在白洛感覺即使這樣也不夠吸氣的情況下,他們終於看到了亮光。

白洛一激動,抱着雷北捷的頭部,吸了好幾口氣,最後感覺雷北捷的身體快不行了,她又趕緊將多吸的幾口氣還給他一些。

最後在雷北捷的努力下,兩人終於出了山谷,從水下鑽了出來。

一出現,白洛就鬆開了雷北捷的脣,大口大口的吸收着新鮮空氣。

“哇,美人魚。”一個小孩驚呼聲傳來。

“美人魚和王子。”另外一個小孩的聲音也傳來。

雷北捷忽然抱住白洛,身子一沉,將兩人沉入了水下。

白洛瞪大眼睛,用眼神示意他做什麼,雷北捷用手擰了她一把,她低頭一看,才明白過來。

這時的她上半身只穿着一件文胸,爲雷北捷比她更慘,只穿着一條子彈內褲,在山谷裡她沒覺得什麼,但是,現在出來,被人這麼瞧去了,可就真的不好了。

“咦,美人魚呢?怎麼不見了?”

“都說是美人魚了,當然是游回大海里去了,我要回去告訴我媽媽,我今天看見美人魚和王子了,好高興,好高興。”

“我也要回去告訴我妹妹,告訴她,書本上都是真的,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美人魚和王子。”

……

腳步聲漸漸遠去,雷北捷才抱着白洛重新浮出了水面。

“現在怎麼出去?”白洛頭疼。

雷北捷掃視了一週,帶着白洛游到了不遠處的蘆葦裡,蘆葦很長,水深只到白洛的脖子處,能夠將兩人的身形都藏住,“你在這裡等我,我去拿衣服過來。”

“你去哪裡拿?”白洛抓住他的手臂,不讓他走。

“我自有辦法。”雷北捷的聲音不溫不熱。

白洛有點不適應,但是,還是放開手,將褲子脫下來遞給他,雷北捷多看了她幾眼,而後才穿上褲子離開。

白洛在這裡等着,從上午等到下午,從下午等到晚上,一直都沒有等到雷北捷。

而且,也是等,她心裡越發的着急,到了晚上的時候,她的心情已經糟糕到極點。

“MD,雷北捷!你混蛋,穿着褲子就走人了,就不管我的死活了!”白洛憤憤然的低吼道,手扯着一根蘆葦,用力的扯着,都想將眼前這根蘆葦當做雷北捷,給撕裂了!

好在,她的運氣不錯,沒過多久,碰到一艘木舟,木舟上只有一位大嬸,看樣子,像是打完魚回來,她趕緊游過去。

大嬸見了她,先是驚訝得差點載到了水裡,最後還是穩住身體,將白洛拉上木舟,恰好,她的木舟裡有幾套衣服,而這位大嬸的身材和白洛差不多,所以,白洛也可以將大嬸的衣服穿上。

穿好衣服褲子之後,大嬸就奇怪的問了:“姑娘,這大晚上的,你怎麼穿成這樣在這裡?剛纔真的嚇了俺一跳,俺都以爲碰見水鬼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大嬸拍着胸脯,想想,還有點後怕。

“我也不知道,我們一夥人租了一艘船過來郊遊,在水裡玩捉迷藏遊戲,而我就躲到這裡來了,誰知道他們一整天都沒找到我,而我游回去之後,見我們的船不見了,我穿成這樣又敢靠岸,就只好藏身在這蘆葦裡。”白洛解釋着。

大嬸沒聽出她編造的這個故事有什麼毛病,所以,點點頭,道:“你們年輕人就是貪玩,還好,你遇見了我,要不然的話,你這一大晚上還不得都在這水裡,這裡晝夜溫差大,指不定你堅持不到明天早上就感冒了。”

“多謝大嬸。”白洛微笑着道謝道。

大嬸人很好,心也善,將衣服和褲子送給了白洛,還給了白洛一百塊錢,“姑娘,你剛纔那個樣子身上肯定也沒帶錢,大嬸也不沒什麼錢,就這麼點小意思,你拿了錢,去打個電話,讓你家裡人來接你吧。”

白洛拿着手裡的錢,雙眼不知爲何竟然泛了紅,自從她被衆人背叛之後,她以爲世界上的人際關係除卻親人之外,就只剩下了利用和被利用。

但是,卻沒想到,這位大嬸竟然這麼無私的對她。

雖然只是一百塊錢,但是,對此時的她來說,卻比一百萬都要來得貴重。

“謝謝,好人有好報!”白洛將大嬸的模樣記在了心裡。

和大嬸分開之後,白洛找了個報刊亭,拿起電話,卻忽然之間不知道該打給誰。

而她,也纔想到,她重生在這個世界上,結交的人少之又少,腦海中第一個閃過的是雷北捷,而後是權二爺,再而後是黃芩。

只是,雷北捷對她做了那事,她直接將他從腦海中踢了出來。

而權二爺,她也不想去麻煩他。

最後將電話打給了黃芩。

而黃芩接到她的電話,激動得流出了眼淚,哭着道:“小洛,終於找到你了,嗚嗚,你現在在哪裡?我來接你。”

白洛將自己所在的位置報了出來。

大約過了三個小時,白洛才見到了黃芩,黃芩的樣子十分的憔悴,但是,黃芩一見到白洛,就滿臉興奮的撲了過來,一把將白洛抱在懷裡,‘譁’的就哭了出來。

“小洛,我以爲找不到你了,好害怕,真的,我們這三天都在找你們,可是都沒有你們半點的消息,我都快要崩潰了,真怕見不到你了。”

“我沒事了。”

黃芩哭了好一會兒,才鬆開白洛,四處張望,沒撿到雷北捷,她驚訝的問道:“雷北捷呢?”

“別跟我提他。”白洛冷聲道,一提起雷北捷,她就想殺了他。

竟然放她鴿子,如果不是遇到好心的大嬸,她都不知道要在那片蘆葦裡等多久。

“哦,好。”黃芩見白洛的神色很冷,也不敢再提雷北捷,不過,心裡倒是鬆了口氣,按照小洛這神態,雷北捷應該也沒事,只是他們兩人可能鬧矛盾了。

在回往首都的路上,黃芩給蕭祈然發了條短信,告知對方已經找到白洛,而且,猜測雷北捷應該沒事。

蕭揚當即問她是在哪裡找到白洛的,她將小漁村的地址發給了蕭揚。

“小洛,你們怎麼會突然消失了?”黃芩收好手機,還對這場白洛和雷北捷齊齊失蹤的事件心有後怕,在雷北捷出事的當場,他們就將這事告訴了傅雅,傅雅卻讓他們別急,也別讓他們告訴白家,說是等三天過後再說。

好在,在最後的關頭,她接到了白洛的電話,要不然,她真的是要瘋了。

雖然傅雅讓他們別急,但是,她怎麼能不急,白洛是她喊去玩的,卻莫名的失蹤,這三天她都睡不着覺,翻來覆去的後悔着,半夜裡都哭了好幾回,後悔自己明明知道白洛不會游泳,還喊白洛去玩漂流。

“橡皮艇出了問題,我和他都被沖走,衝到瀑布下方去了。”白洛不想多說,因爲一提起這事,就會讓她想到雷北捷,所以,說到這裡,她看向黃芩,眼神裡的意思明顯,表示不想再談這個話題。

黃芩雖然對這事好奇,但是,她還是忍住了好奇心,“你還沒吃飯吧,我們去大吃一頓。”

“恩。”白洛點頭。

從前天到今天,就只吃了一隻雞,她早就餓得快要暈倒了,而忽然之間,她想到雷北捷從前天到今天好像除了喝了點中藥,什麼東西都沒吃。

但是,想到這裡,她就在心裡呵道:想他幹嘛!沒良心的東西,說好去找衣服給她的,等了一天都沒等到!

回到首都,大吃了一頓之後,白洛也沒回白家,而是去住了賓館。

這兩天晚上都沒睡好,她不想回白家去面對白家的那一大家子的人,只想趕緊找個地方,好好的睡上一覺。

黃芩也沒有吵白洛,待白洛睡着之後,她離開了房間,打電話給蕭揚,問情況。

“找到雷北捷了嗎?”黃芩問道。

“恩。”蕭揚的聲音很低沉。

“情況怎麼樣?”

蕭揚卻沒回答,而是‘啪’的一下就掛了電話,聽得黃芩莫名其妙的,但是,知道雷北捷被蕭揚找到了,她也就不擔心雷北捷了,她更多的還是擔心白洛。

這三天,她也累得要死,沒睡過覺,趕緊回了房,倒頭就呼呼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白洛醒來,和黃芪一起吃了頓早飯,她這纔回了白家。

在吃早飯的時候,得知黃芩和蕭揚並沒有將她這幾天失蹤的事情告訴白家,所以,她回去後,倒是沒人問起她這兩天的情況。

畢竟她已經是成年人,就算在外面過夜三天,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回去之後還沒多久,白老爺子就傳見了白洛。

“洛兒,這三天去了哪裡玩?都沒見個人影。”白老爺子見到白洛之後,慈祥的笑道。

白家的祠堂被燒已經是事實,而修建另外一座祠堂也需要時間,白家最近正在大興土木,建祠堂的那一處是風水寶地,所以,新的祠堂不會換地址,只會建立在原地。

白老爺子這兩天也忙,因爲祠堂被燒一事,尤其是他父親的遺像也被燒了,他覺得愧對於祖宗,所以,修建祠堂一事都是他自己監督。

也就沒時間來關心白洛,只是,聽到白洛回來的消息,他纔想起來,已經好幾天沒見他這個孫女了。

“和同學到外面旅遊了趟,爺爺這幾天的氣色看起來好了不少。”白洛微微眯眼笑着打量白老爺子,看來,白老爺子是服了藥了。

白老爺子呵呵的笑起來,雖然祠堂一事和白薇一事讓他很是揪心,但是,他也懂得身體是一切的本錢,也看開了不少,再加之服了藥,身體也一天天的開始好轉,“說起這事,還真的多虧了北捷,如若不是他爲爺爺尋來天陽木,爺爺的身體可是隻會越來越壞了。”

白洛聽到雷北捷的名字,臉上瞬間閃過不爽,白老爺子自然看在眼裡,疑惑的道:“洛兒真的不喜歡北捷?爺爺看他對你真的很上心,而且,對你也言聽計從,這樣優秀的男人,又對你言聽計從的男人,是真的很難得的,爺爺是過來人,而且,還是男人,真心覺得雷北捷是個十分不錯的老公人選。”

“爺爺,洛兒還小,不想現在就談婚論嫁。”白洛想起那天她和雷北捷一起和白老爺子交談的時候,白老爺子問雷北捷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時,雷北捷說的那句‘洛兒還小’,所以,她正好拿這句話來當藉口。

而且,她現在也的確是小,才十九歲,婚姻對於這具身體而言,還是很長遠。

而她,也沒心思放在結婚的事上,她大仇未報,哪裡會有閒心思去談情說愛,而且,對於男人,除了一凡,她是再也不相信他們的鬼話了!

雷北捷明明說好讓她在蘆葦裡等他拿衣服回來,可是,卻等來的是一場空!

“洛兒確實還是小,這幾年,你也多看看人,對比一下,就會發現雷北捷的好。”白老爺子打着哈哈說道,人的好,都是比較出來的,就好比,人的美,是比較出來的一樣。

“爺爺,您找洛兒就是爲了這事嗎?洛兒不想談雷北捷。”白洛直言不諱的道。

說起這事,白老爺子臉上的嬉笑之色褪去,換上了嚴肅的表情,“爺爺喊你來是爲了另外一件事。”

“什麼事?”見到白老爺子的臉上露出嚴肅的表情,白洛也正色起來。

“爺爺帶你去見個人,他說要見你。”白老爺子沒有當即將話說明。

白洛皺了皺眉頭,心裡生了一種不安的感覺,她強壓住這種不安,點了點頭,和白老爺子去了監獄。

而當她看到被架在十字架上的男人時,她面上沉靜如水,還和如初一般,但是,心裡卻是起了陣陣漣漪。

怎麼會是他?

到底是怎麼回事?

唐飛揚怎麼會被抓起來了!

而且此時唐飛揚也顯然已經暈過去了

白洛疑惑的望向白老爺子。

而白老爺子沒開口,而是帶着她又出了監獄,回到白家,回到白老爺子的是書房,白老爺子還沒停住,按了一個牆壁上的一個按鈕,打開一件內室,帶着白洛走進去,關上內室的門,這才望向白洛。

白洛心裡更加驚訝,不知道接下來白老爺子到底會說什麼。

“洛兒,你認識剛纔在監獄裡面綁在十字架上的那個人嗎?”白老爺子認真而嚴肅的問道。

白洛一時之間心思轉變千萬次,最後慎重的點點頭。

白老爺子的眸色一暗,似有惋惜的意思,“你知道他是誰嗎?”

白洛茫然的搖了搖頭。

而見狀,白老爺子的眸色一亮,“不知道就好,爺爺現在告訴你,他的身份是誰!”

“爺爺請講。”白洛此時沒每說一句話都要在心裡斟酌三分再說出口,畢竟剛剛白老爺子帶她去的是軍部的監獄,唐飛揚被關進了軍部的監獄!

她怕稍有不慎,就被關押進監獄。

“爺爺壽辰當天,劉振宇僞裝成別人來了爺爺的壽辰上,雖然剛開始爺爺不知道他們的目的,但是,後來當我們白家和容家鬧翻之後,也就是因爲你和容旭的那樁婚事,我們白家和容家公然鬧翻,隨後,宴會中的一個女人來找我,想拉攏我,而她也暗暗指名她是劉振宇的人,之後種種,但是,爺爺想讓你知道的是,劉振宇是我國的亂黨,是建國以來殘存的不良分子,而綁在十字架上的那個男人就是在爺爺的晚宴上抓到的其中一名亂黨。”白老爺子快速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道了個清楚。

當他得知唐飛揚要求單獨見他的時候,他就起了疑心,而後,唐飛揚竟然跟他說要見白洛,他心下更是涼了幾分,在這麼個敏感的時期,如果他們白家被懷疑和亂黨有勾結,那他們白家的康莊大道也走到盡頭了。

白洛快速的將白老爺子的話消化掉,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劉振宇竟然是亂黨!

而唐飛揚竟然是在白老爺子晚宴那天被抓。

忽然之間,她想到什麼,突然問道:“爺爺,那那個找你的女人抓到了沒有?”

如果她估計得沒錯的話,那個女人應該就是雲倩,既然那天晚上劉振宇來了白家,那麼,雲倩怎麼可能沒有來!

只是,那時她沒有發現化了妝的雲倩。

她能夠認出劉振宇,也是因爲她對劉振宇太熟悉了,都熟悉到骨子裡去了,否則,也認不出變化了那麼多的劉振宇。

白老爺子聽到白洛這句問話,眸子中飛快的掠過什麼東西,而後極富意味的掃了白洛一眼,才沉聲道:“沒有。”

得到這兩個字,白洛的心思又是千轉百回。

“洛兒,你告訴爺爺,你和他們之間的關係到底是什麼!”白老爺子問這話的時候,語氣帶足了凌厲,他絕對不容許有人破壞他們白家的大好前程,就算是讓他忽然之間十分喜愛的白洛,也不行!

白洛臉上一驚,驚訝的道:“爺爺,您想的什麼,我怎麼可能會和他們之間有關係呢,我只是覺得好奇,隨口問了出來,而且,爺爺,您說劉振宇,讓我想起一件事。”

“什麼事?”

“我記得在東海市的時候,我和雷北捷在一起就被劉振宇的人截殺過,而我剛纔說認識綁在十字架上的男人嗎?我點頭說認識,那是因爲他來殺過我,可能是那天劉振宇的人殺雷北捷,沒有殺掉雷北捷,而我卻救了雷北捷,所以,他們對我動了殺念,派十字架上的那個人來殺我。”白洛整理好思路快速的說道。

其中有假有真,但是,都說七分假三分真的話是最容易讓人信的。

而她,剛纔明明看到白老爺子眸光中閃過過的狠厲,而她回想起那日白老爺子對白薇的殘忍,讓她知道,就算她幫了白老爺子那藥方的事,但是,那件事情已經過去,白老爺子照樣不會感激她,反而會因爲她和亂黨有勾結一事兒殺了她,大義滅親!

想想,她後背都溼了一身。

“有這事?”白老爺子倒是驚訝了,不過,眸光中的凌厲已經全然褪去,不過想了想,又點了點頭,覺得合情合理,而且,既然白洛說的這事和雷北捷有關,那麼,斷然不會有假。

而在東海市,劉振宇他們的勢力集中地,他們想要在那裡殺掉雷北捷也是極有可能得。

“恩,不信的話,爺爺可以親自去問雷北捷。”白洛重重的點頭道,她剛纔說的那番話,關於雷北捷的那一部分都是真的,而且,唐飛揚確實有來找過她,只不過,至於真相如何,她忽然想起了權二爺,唐飛揚和她之間的事情,她曾經借過劉強的手,而劉強是權二爺的人,如果白老爺子真的去追究這件事,她得提前和權二爺打聲招呼,只是,她不知道,權二爺會不會幫她這個忙。

不管怎麼樣,她對權二爺的印象還是要好過白老爺子太多,所以,她不會對白老爺子說真相。

“既然洛兒說了,那斷然就是真的。”白老爺子眸子閃過欣賞,也終於明白爲何雷北捷會愛上洛兒,怕是他們兩人一起經歷過生死了吧,很多時候,生死與共,會讓一個人愛上另外一個人。

白洛想到什麼,惡狠狠的說道:“劉振宇真可惡,沒有拉攏到我們白家,就用這麼卑鄙的手段想要離間我們白家和政府的關係,想逼得我們白家投靠他!”

她假裝不知道白老爺子會爲了白家將她殺了,大義滅親的事,憤憤然的數落着劉振宇。

“我們白家自然不會讓他得逞,既然這件事情爺爺已經弄清楚了,那就交給爺爺來處理,不過,這段時間你還是別回學校,出了這樁事,保不準劉振宇的人會對你再次下毒手。”白老爺子稍加深意的說道。

“是,一切聽爺爺的,洛兒還小,剛纔在監獄裡都被嚇得後背溼透了。”白洛毫不隱瞞自己被嚇住的事,當然,她不是被嚇出冷汗,而是被驚得出了一身冷汗,是因爲回答白老爺子的問題時的緊張所導致的,要是真論到監獄的話,她是不可能會被那裡的狀況給嚇到的,她經歷過的那生不如死的兩年,即使看見再血腥的場面,她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回去休息吧,不要將這件事放在心上。”白老爺子的語氣緩和不少。

白洛回了自己的院子裡,腦海中可是回想着整件事,唐飛揚爲什麼要在被抓進監獄之後說要見她?

唐飛揚到底是聽從了她的話,還是依然聽從雲倩的話?

如果是前者的話,唐飛揚聽命於她,那就不應該在那監獄的時候點名要見她!

而如果唐飛揚依然聽命於雲倩,那他在那個情況下說要見她,顯然是雲倩的陰謀,忽然,她倏地站了起來,雙眼微眯。

這麼說,雲倩已經知道她是白洛的事!

可是,又不像,如果雲倩知道了的話,那白老爺子壽辰的那晚,雲倩不可能不來找她。

疑團重重。

她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慢的喝起來,心也漸漸的靜下來,不管怎麼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只是,如今她的路更加的難走了。

而此時,一名女僕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手裡拿着電話。

“小姐,蕭揚蕭先生找您。”女僕將話筒送到白洛面前。

白洛皺了皺眉頭,接過話筒,放在耳邊,“找我有什麼事?”

“北捷發高燒了!”蕭揚說這話的時候是咬着牙的,但是,想到自己有求於她,又只能將所有的怒氣都壓在肚子裡。

“然後呢?”白洛淡漠的道。

聽到白洛這語氣,蕭揚簡直想要衝到白家殺了白洛,但是,他現在不可以,他咬了咬牙,繼續說道:“北捷不肯喝藥,你能不能過來一趟?”

“他不喝藥跟我有什麼關係!”白洛嗤笑道。

雷北捷都能將只穿了文胸和內褲的她丟在蘆葦叢裡,他發高燒不肯喝藥,她憑什麼要去看他!

不去!

白洛就要掛電話,蕭揚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白洛,就算我求你了,我蕭揚這輩子還從來沒有求過人,就求你,求你過來一趟,北捷再不喝藥的話,就會把腦子給燒壞變成白癡了!”蕭揚放下了所有的尊嚴,低聲下氣的乞求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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