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鬥得你不要不要的
聽到白薇這句話,白天河雖然是沒有大聲的喊了,但是,雙手也緊握成了拳頭,可見他此時是真的很緊張。
白薇其實也有點緊張,白老爺子倒是有些淡然。
而白洛就更加淡然了,彷彿在尖叫的那個人和她沒有一毛錢的關係,不過,論到實處,霍思雨和她確實沒有任何的關係。
終於,霍思雨的慘叫聲停止了,唐飛揚也鬆了手,白天河第一個跑過去,將霍思雨抱入懷裡,關切的問道:“老婆,你感覺怎麼樣?沒事吧?”
霍思雨沒立即回話,而是微微的扭了扭腰,然後又加大幅度的扭腰,最後很利索的扭腰,臉上的喜色也是一層疊過一層,最後大喜,興奮激動的回抱白天河,“天河,沒事了,我的腰真的好了,一點兒疼痛的感覺都沒了,這位唐醫生真的是神醫啊。”
雖然她對白薇從白天河派過去的人中逃了出來不喜,但是,見到困擾了自己幾個月的腰疼的毛病突然消失不見了,那種喜悅之情完全超越了其他。
自己的身子自己才最知道。
有病沒病,痛或者不痛,都只有自己體會得最深刻。
“天河,這麼說來你半夜咳嗽的老毛病真的會在半年之後根治,真的是太好了!”霍思雨說着,雙眼激動得有些發紅,趕緊從白天河的話裡起來,背過身去擦拭喜極而泣的眼淚。
雖然半夜咳嗽的老毛病對白天河來說是種折磨,但是,對和白天河同窗公正的她來說,何嘗又不是一種折磨。
經常會睡着睡着被咳嗽聲驚醒,第一次的時候,她還會問問白天河,而後幾次,她見她被驚醒之後白天河眼中的歉意,以及隱忍着不咳嗽的痛苦,之後的每晚,她就算被咳嗽聲驚醒了,也不再睜開眼,裝作沒有沒吵醒的樣子。
白天河對這事其實是知道的,也明白霍思雨對他的體貼。
白薇原本因爲前段時間的事情被白天河和霍思雨冷落,對他們兩人都極爲的不喜的,但是,此時,見到白天河和霍思雨兩人的病都可以被治好,她也感動了。
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是她的爸媽。
“唐醫生,謝謝你解了我爸媽的痛苦,也解了我的痛苦,請接受薇兒對您的一拜。”白薇說着就跪在了地上,朝唐飛揚行了一個大大的跪拜之禮。
“薇兒。”白天河心疼又欣慰的喊一聲。
“爸媽,這都是薇兒爲人子女該爲你們做的,看到你們好了,薇兒的心纔會好受。”白薇誠懇的道。
白老爺子見到這感恩的一幕,臉色也柔和了許多。
唐飛揚給霍思雨開了一張單子,讓霍思雨按照單子上的藥服用三個療程,腰疼的毛病便再也不會復發。
“爸,您要不要讓唐醫生幫您看下?”白天河看向坐在高位上的白老爺子,現在他和霍思雨的病都讓唐飛揚治好了,如果唐飛揚能夠給老爺子看的話,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作爲白家的子孫,他自然是希望老爺子能夠活得越來越久爲好,因爲除卻在初期封的元帥,如今已經沒了元帥這個封號,所以,白家有白老元帥坐鎮一天,就能夠多一天的昌盛!
“我就不用了,唐醫生,老夫爲剛纔對您持有的懷疑態度表示歉意,您的醫術果然厲害。”白老爺子誠摯的道歉。
“在下就收了白元帥的這份道歉。”唐飛揚的語氣雖然淡,但是,那股子的神醫的傲慢之氣卻是全然沒有少半分。
“爸,我有事找您商量下。”白天河朝白老爺子送去一個暗示的眼神。
“過來。”白老爺子朝白天河招了招手,白天河走過去,但是看到白洛在白老爺子的身邊,他又極爲的不滿。
剛纔他和霍思雨的病被唐醫生治好了,薇兒還爲了給他們夫妻倆謝恩對唐醫生行了跪拜之禮,而這個女兒呢?這個大女兒只是站在這上面,表情淡淡,仿若他和霍思雨的病被治好,她一點兒都不關心,一點兒都不欣喜,哪裡有這樣做女兒的人!
“爸……”白天河說這話的時候望向的是白洛,顯然,他不希望白洛在這裡聽着。
而白老爺子卻是擺了擺手,“天河,有什麼話就直說,洛兒又不是外人。”
白天河還想說點什麼,但是,看到白老爺子的臉色開始擺了起來,他也只好將那口氣嚥了下去,小聲的說道:“爸,唐醫生的醫術這麼了得,如若我們將唐醫生請來當我們白家的家庭醫生,或者專門給您當主治醫生怎麼樣?”
白洛聽到這句話,嘴角勾着的效益越來也多。
白老爺子沉吟了一會,說道:“神醫怎麼會屈身我們白家,天河,別想了。”
“可是爸,我們也不知道神醫到底是怎麼想的,我們先問問他的意見,如果他肯留下來的話,對我們白家百利而無一害,當然,如果他不同意留下來,那我們也沒損失什麼,但是,至少表達了我們白家對他的熱情。”白天河說道。
白洛在心裡冷冷一笑,還百利而無一害,到時候,害得你們白家家破人亡,看你白天河還能不能說出這句話。
“讓我想想,你先請神醫在家裡多住幾天,這段時間我好想想,今天是洛兒和北捷的訂婚日,還是這件事重要,所有,神醫的事還是等到過幾天再說吧。”白老爺子從沙場中出來,並非是做事衝動的人,而且,讓一個只知道醫術而不知道對方的根底的人來當白家的家庭醫生,甚至當他的主治醫生,這可是得冒極大的風險的,這件事,還得慢慢再說。
“好,我就怕神醫不肯留下來住。”
“不肯留下來,那就送他走,當然,他將你和思雨的病治好了,我們白家也理應給些報酬,至於這報酬是多少,你自己掂量着去處理。”白老爺子說道。
“額,那好。”白天河還是希望唐醫生能夠留下來的,至少也得在白家待上半年等到他這個老毛病徹底根治了之後再放他走,所以,白天河動了小心思。
白薇在下方,但是,一直都是瞅着白天河和白老爺子的神態,她這次給家裡引薦了這麼一位大能人,她希望白老爺子能夠就着這次機會將她的名字重新收入白家的族譜。
剛纔她已經小聲的和白天河透露了這方面的意思,而白天河也是希望白老爺子能夠將他的女兒重新收回白家。
故而,他繼續又說道:“爸,今天是小洛和北捷訂婚的喜日子,您看,薇兒也給引薦了神醫,將我和思雨的頑疾都治好了,念在她如此乖巧且孝順的份上,您看,是不是應該讓薇兒藉着今天的吉日回到白家來?”
白老爺子眸光掃向白薇,白薇向前一步,“爺爺,薇兒如今已經改變了很多,以前是薇兒太小,不懂事,所以,纔會事事都和姐姐相撞,這次的教訓薇兒已經知錯了,並且也改正過來,以後,薇兒再也不會和姐姐想衝了,薇兒會和姐姐和睦相處。”
聽着這些話,白洛的心裡抽了又抽,白薇,你可真會演戲,剛纔還一副高傲的表情和她對峙着,如今見到白老爺子之後,又是另外一番嘴臉,嘖嘖。
白洛嘴角勾起的譏諷笑意是越來越明顯。
“再看一段時間再說吧。”白老爺子擺了擺手,示意白薇不要再說下去。
“是,爺爺。”白薇心裡雖然不舒服,但是,面上還是帶着甜蜜的笑的。
“好了,時候也差不多了,洛兒,跟爺爺去正廳。”白老爺子伸出右手,白洛攙住他的右手,白老爺子才站起來。
這麼一個細微的動作,落進白薇和白天河的眼裡都是格外的刺眼,白薇心裡更是恨得牙癢癢的,她今天帶着神醫前來,不僅給父母的病都治好了,而且,還向爺爺引薦了這位神醫,她如此大的功勞,沒得到爺爺一個‘好’字,而白洛呢,什麼都沒做,就能夠得到爺爺的特殊待遇。
能夠攙扶着爺爺起來的人,以前是她!如今卻是白洛!
不管怎麼恨,今天,白洛怎麼也逃不掉了!哼!
想起雲倩的話,白薇心裡又舒服了幾分,將那股子的嫉妒全然壓了下去,她只需要等,而且,還不用等多久,就能夠重新將原本該屬於她的榮耀和寵愛都奪回來!
霍思雨看着各人的表情,心裡的石頭高高的懸掛了起來。
待白洛隨着白老爺子先走一步之後,她來到白天河的身邊,低聲責備道:“天河,你怎麼將薇兒放出來了!”
“思雨,現在薇兒的怪病沒了,而且還帶來神醫將我們夫妻倆的頑疾治好,你還在想那些做什麼!”白天河低聲道,白薇並不是他放出來的,原本他是聽了霍思雨的建議將白薇關押在城郊的一棟別墅裡,可是,他也不知道白薇是怎麼逃出來的,不過,如今,他也不想去深究白薇是怎麼出來的,因爲如今的這個狀況是他樂於看見的。
“可是,要是薇兒今天再鬧事那怎麼辦?我也是擔心着,她好不容易遇見個神醫,今天帶來家裡,爸對她的印象也是有所好轉了,但是,如果她今天再鬧一出的話,那剛纔做的那些豈不是都白費了!”霍思雨皺着眉頭說道。
“你擔心得太多了,我見今天的薇兒比以前懂事了很多,不會再做出以往那般的事情了。”白天河還是相信自己的女兒的,此時,在他的心裡就已經只有白薇一個女兒了,白洛那個女兒,她都不把他和霍思雨當爸媽,他們也沒必要將她這個不孝女當女兒!
霍思雨還是有些擔心。
慢了幾步,等到走上來的白薇,直接和白薇走在一條線上。
“薇兒,你今天來家裡到底是想做什麼!”她沒有忘記昨天晚上的那通電話,那會兒的白薇在電話裡嘶聲力竭的狂吼,真的是嚇壞了她,她真怕白薇做出點什麼事來!
“媽,你擔心什麼?放心,你的事我不會說的,我怎麼說好歹也是您的女兒,怎麼會讓您當衆出醜呢,我今天來家裡,只是單純的想要將唐醫生引薦給你們。”白薇誠懇的說道。
霍思雨打量着白薇的神色,這個女兒,才一晚上的時間,怎麼就變了這麼多。
“不管你要做什麼,但是,都不要涉及到你、我、還有你姐,你要知道,今天這場訂婚禮不僅僅對你姐很重要,對整個白家而言也同樣重要。”霍思雨嚴肅的道。
“媽,我知道,好了啦,你的腰感覺怎麼樣?是不是真的完全好了?”白薇不想再聽霍思雨的嘮叨,聽着霍思雨的話總會讓她想到白洛不僅將她的爺爺搶走了,還將她的媽媽也搶走了。
“恩,在孝心上,你比你姐是要好得多。”霍思雨微微感嘆一聲,白洛如今雖然變得更懂事,更得體,但是,論到孝順上,還是遠遠不及白薇的。
“呵呵,媽知道就好。”白薇也不再提什麼白洛不是她姐的事。
今天,正如霍思雨所言,她要做到滴水不漏,她不再出頭冒險,那樣只會被別人當作槍把子使,她要做後面的那隻黃雀!
前面,白洛和白老爺子也在交談着。
“洛兒,你剛纔也聽了你爸的建議,你覺得爺爺是不是該請唐醫生來當我們白家的家庭醫生?”白老爺子稍帶深意的問向白洛。
白洛沒立即回答,迎向白老爺子的目光,而後轉頭望向前方,聲音淡淡的,“這麼重要的事還是爺爺來決定爲好,洛兒還小,看不透徹。”
“哦?”白老爺子捎帶驚訝。
“爺爺,洛兒離開學校已經快一個月了,這次訂婚之後,是不是該回學校?”白洛不想再談唐飛揚的事,故而轉移了話題。
“東海市不安全,爺爺看,還是將你轉回到首都的大學來念,而且,你的學習成績這麼好,在東海市委屈了你,明天,爺爺就爲你安排進入首都醫科大學。”白老爺子對於白洛轉移話題,也沒多說什麼,不過,心裡倒是對是否將唐醫生留下來的事情有了定奪。
“如此,也好。”白洛點點頭。
來首都念書的話,雖然不如在東海市方便,但是,東海市是劉振宇的地盤,再回到東海大學去念書,她怕還沒到東海大學就已經被劉振宇的人給半路劫走了。
白家花廳,此時正熱鬧非凡,首都豪門的大人物都雲集於此,做爲此次訂婚男方的家長雷子楓和傅雅也赫然在列。
“恭喜元首和元首夫人,此次和白家聯姻,想必我們古夏國又會步入一個新臺階。”柳老爺子大笑着呵呵走來。
“柳老,沒想到今天您也來了,真是可喜可賀。”雷子楓微笑着向前迎接。
“元首客氣了,今天是貴公子和白老孫女的大喜事,我怎麼能不來,而且,還趁着現在能走得動路,多出來走走也是好的。”柳老爺子柳思雨哈哈大笑道,而後掃了一圈整個花廳,‘咦’了聲,隨即疑惑的道:“元首,怎麼不見白老,白老人呢?”
“老柳,老夫在這裡!哈哈,真沒想到,今兒個你還過來了,小輩們的訂婚禮,能夠請動你的可還沒見過,今兒個你來給小洛和小北的訂婚賀喜,老夫真是太有面子了!”白老爺子也打着哈哈走了過來,而伴隨在他身邊的赫然是今天訂婚的新娘子白洛。
“老夫見過元首,元首夫人。”白老爺子又朝雷子楓和傅雅行了一禮。
“白老,今天之後,我們就是一家人,怎麼還來這些虛禮。”雷子楓大笑道。
“白家,你家孫女長得也太漂亮了吧,老夫活了大半輩子,還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孩,元首,元首夫人,你們家的小北北可有福咯。”柳老爺子呵呵大笑道。
白老呵呵大笑,雷子楓大笑,傅雅笑着道:“這不是麼,昨晚上小北帶小洛回來,我們全家人都很喜歡小洛,都說小北這是在哪裡兒追來的仙女,哈哈。”
整個花廳的上空都飄蕩着喜慶的氣氛。
白洛也接收到對面雷北捷傳遞過來的眼神。
她裝作沒看見。
雷北捷小步的繞到了白洛身邊,微微的拉了她一下,白洛從白老爺子身邊巧妙退出來,和雷北捷站在一處。
“老婆,怎麼生氣了?”雷北捷壓低聲音問道。
白洛輕哼了一聲。
“到底怎麼了?”雷北捷急了,這大訂婚日的,他媳婦鬧彆扭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得趕緊消除這個隱患纔是。
“我問你,柳如畫是不是要來你們雷家住了?”白洛也不想和雷北捷藏心思,有什麼就問什麼。
“怎麼會問這個問題?”雷北捷不解。
“你回答我!”
“不可能,她怎麼可能來我們家住,老婆,你在哪裡聽到的?”雷北捷不認爲白洛是個會胡思亂想的姑娘,肯定是有人在白洛耳邊嚼舌根了。
“還能在哪裡聽來的,當然是柳如畫的媽媽親口說的!”白洛微微的道,聲音中帶了少許的醋味。
這少許的醋味讓雷北捷聞了之後,心情特別的好,不過,此時還是要解決掉白洛說的這個問題纔是。
“她媽媽說是媽讓柳如畫搬到雷家來住的,北捷,我總覺這句話裡有點問題,你最好是去找媽問清楚下,以免讓柳如畫的媽媽在外面亂傳。”白洛正色道。
既然柳如畫的媽媽能夠當着她的面和霍思雨說,誰知道柳如畫的媽媽不會跟來這場訂婚宴上的其他貴婦人說。
嘴可是長在那些人的臉上,誰知道會傳出去些什麼。
“恩,好,我去問問就來。”雷北捷皺眉,按道理來說,他媽不會在這麼個時候說出那樣的話,昨晚上的事情他們都看得清楚。
白洛點點頭。
視線在人羣中掃過,當她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的時候,微微朝那人點了點頭,而後走了過去。
“白小姐怕是全世界最漂亮的新娘子了。”赫連子悅微笑道,只是,看向白洛的目光中多了點東西。
“多謝門主誇獎,沒想到門主今天會親自前來,真是小洛的榮幸。”白洛由衷的表示道。
“這麼重要的事,我自當親自前來,我要親手抓了劉振宇那個渣男!”赫連子悅說到此處的時候,聲音凌厲許多,帶着恨不得將劉振宇給撕裂了的恨意。
“好,一切按照計劃前行,李振宇已經派了兩個人進來,你看,就是那邊,站在白薇旁邊的一男一女,其中那個男的是醫門的人,那個女的,我不知道她的身份,不知道門主認不認識?”白洛朝白薇那邊飛快的瞟了一眼,而後便收回了視線。
盯着別人看久了,會被對方發現的。
赫連子悅掃了一眼兩人,也收回了視線,望向別處,“稍等。”
而在赫連子悅望向唐飛揚和那個女人的時候,他已經飛快的用設計在西裝袖口處的隱形攝像頭將他們兩人的面容傳遞了出去。
“好。”白洛點頭。
沒過一分鐘,赫連子悅便接了個電話。
掛了電話之後,找到白洛,道:“一個是醫門的唐飛揚,一個是毒門的童慶瑤,唐飛揚你認識,我就不多做解釋,童慶瑤是毒門的外門弟子,毒術雖然不怎麼的,但是,對付這些普通人綽綽有餘。”
聽了這話,白洛的心思快速的運轉,劉振宇給白家送來一名醫生,又送來一名毒手,可真是考慮周全!
難不成,他們想在這場宴會上下毒?
一想到這個可能,她渾身一冷,忽而想到了一妙計,附耳在赫連子悅的耳邊,悄悄的說了幾句,赫連子悅聽了之後,慎重的點點頭。
而後赫連子悅便朝着唐飛揚和童慶瑤所在的方向走去,而她,則剛好看到雷北捷朝她走來,她迎了過去。
“老婆,你朋友來了。”雷北捷那日在海上見過赫連子悅一面,自然記得。
“恩,我的訂婚之日,他怎麼可能不來,呵呵,對了,老公,你問媽了嗎?”白洛關心的問道。
今天的事兒,可真是一件都不少。
不過,她自會一件件的化解!
想在她白洛的訂婚宴上鬧事,那也要看看他們能拿出多大的能耐!
“媽和我說了,確實有這事。”雷北捷面帶沉色的道。
“哦?”白洛挑眉,心裡可不好受。
傅雅口頭上說對她喜愛有加,而如今又答應在她和雷北捷訂婚之後將柳如畫接進雷家,傅雅這又是何意?
而且,她可不相信傅雅看不出柳如畫對雷北捷的那份癡心!
“老婆,不過你放心,媽自有她的想法,她不會傷害我們的。”雷北捷揉了揉白洛的頭,柔聲說道。
“不能告訴我是嗎?好,我相信你,也就相信媽。”白洛也不是個妒婦,拿捏得當,也是她用鮮血學會的處事原則。
“老婆,你真好,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樣的。”雷北捷抱住白洛,吻了吻她的軟發。
“老公,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我們去一個安靜的地方。”白洛在雷北捷的耳邊小聲的說道。
聽到白洛嚴肅的聲音,雷北捷拉開白洛,帶着她離開了熱鬧的花廳。
而在她們離開之後,柳如畫那快要燒紅了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手裡的一朵白玫瑰,而後又詭異的笑了。
“老公,我要和說件事,很重要,關於劉振宇的。”來到一處安靜的地方之後,白洛才小心的說道。
“繼續。”雷北捷的臉也認真了起來。
“我先問你個事,被關押子在軍部的唐飛揚是不是逃走了?”白洛問道。
雷北捷點頭。
“他出現在了今天的宴會上,而且隨着他一起過來的還有一個人,我去查過了,那人特別的會使毒,我懷疑,他們今天會在宴會上對我們所有的人不利。”
“今天首都的大人物都聚集在了這裡,如果真的如老婆所說,那麼,劉振宇這次說想要將我們所有的人都擒住嗎!”雷北捷的聲音忽的變得冷了起來。
“老婆,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你不可以再冒險,知道嗎?”雷北捷雙手撐在白洛的雙肩上,劉振宇會來搗亂,他早就預料到,只是,沒想到劉振宇竟然會派人來宴會上下毒。
“你打算怎麼做?”白洛問道。
雷北捷思考片刻,而後在白洛的耳邊說了幾句,白洛聽了之後,笑道:“真不愧是我白洛看中的男人,連想法都和我一樣!”
“老婆,你……”雷北捷一陣無語,他老婆太霸氣了有木有!
“好了,就照這個法子,我們前後行動,見你和我不謀而合,我稍微的贈送給你一個好消息。”
“求老婆大人賜教。”雷北捷雙手一合攏,一副恭謙的模樣。
“將耳朵湊過來。”白洛得瑟的勾了勾手指。
雷北捷十分忠犬的將耳朵附過去,白洛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
雷北捷聽後,果然大喜,抱過白洛,在她的嬌脣上親了一口,讚道:“如此甚好!”
兩人重新回到花廳,女傭們就趕緊跑過來小聲道:“小姐,姑爺,老爺正在找你們,訂婚儀式快要開始了,你們趕緊過去。”
“好。”白洛點點頭,挽着雷北捷的手臂,走向了花廳的正中央。
“洛兒,北捷,你們來了。”白老爺子沒提找了他們很久的事,只是笑着朝他們倆揮手。
“爺爺。”白洛和雷北捷兩人都齊齊喚了聲。
“爸、媽。”白洛朝白天河和霍思雨喚了聲,而後又朝雷子楓和傅雅喚了一聲,‘爸’、‘媽’。
兩聲‘爸媽’都沒有特別的對待,都是一個語氣,所以,白天河心裡稍微的舒服了點。
雷北捷也喚了四位家長‘爸媽’。
忽然,柳如畫站了出來,笑着道:“今天是北哥哥和小洛的訂婚禮,如畫特意的準備了一件禮物,送給你們。”
聽到這句話,霍思雨的臉色明顯的不好看,而白洛的臉色倒是如常。
傅雅的臉色上閃過不喜,雷子楓眸光微斂,白老爺子的神色不好,白天河的臉上竟然帶了幾分幸災樂禍的成分,而白薇呢,臉上的神色閃過好幾遍,有憤恨,有討厭,有譏諷,更多的還是幸災樂禍。
柳如畫此時一站出來,就算她再傻,也明白過來柳如畫對雷北捷是有意的,而她,真是夠蠢的,以前竟然還一直以爲柳如畫不喜歡雷北捷,只是將雷北捷單純的當做哥哥,她可真是傻透了!
難怪柳如畫在得知白洛出現在雷北捷身邊的時候,第一時間打電話來給她,只不過是將她當做出頭鳥,來攻擊白洛!而柳如畫,只想坐收漁翁之利!
難怪自家媽媽說讓她遠離柳如畫。
以前她是不知道,但是,如今,經歷過朋友臨場叛變的她,又見到柳如畫此刻的行爲,終於明白過來,柳如畫壓根從來就沒有把她當做閨蜜過,怕是一直都將她當做蠢瓜了!
哼,不過,今天,柳如畫,你就等着做那隻出頭鳥,也好讓我來做一回漁翁!
雷北捷對柳如畫的出現顯然的不喜歡,冷着臉直接說道:“禮物直接交給司儀來登記,無需在這裡多說,邢飛,還不將柳小姐請過去登記禮物!”
雷北捷的態度堅決,柳如畫怎麼也沒想到,她還沒來得及向大家展示禮物,人已經被邢飛強硬的請走。
柳老爺子看到自家孫女被這般的請走,雖說不是親孫女,但是如今也是打上了他的‘柳’姓,當即笑着對雷北捷道:“小北啊,如畫想當場將禮物送給你,要是她的一片心意,何不讓她將禮物拿出來給大家瞧瞧再說?”
“是啊,小北,如畫一直都將你當哥哥,今天見到你訂婚了也是高興,纔會想當着大家的面送你禮物的,你別生氣。”柳如畫的媽媽柳太太笑着說道。
而另外幾名早就和柳太太勾搭上的太太們也笑着爲柳如畫說話。
“難不成送的東西不能見人,所以,雷北捷才不敢讓柳如畫拿出來給我們看的嗎?”不知何時,一個男人譏諷的聲音穿插進來。
衆人的視線投去一看,竟然是阮景天的聲音。
他這句話一落音,大家都開始議論紛紛了。
“柳如畫從小就經常在雷家玩,說到底年齡上,和雷北捷應該是也是相差不大,兩人算起來也是青梅竹馬長大,如今,雷北捷要和白洛訂婚了,柳如畫來送個禮物,怕是送些雷北捷曾經送給她的小禮物吧。”
“哎,誰知道呢。”
“其實我以前都以爲柳如畫和雷北捷會走到一起的,只是,沒想到,世事難料啊,雷北捷最終還是和白家白洛走到了一塊。”
“青梅竹馬又如何,還不是抵不過人家那一張漂亮的臉蛋,沒辦法,是讓柳如畫沒有白洛長得漂亮呢!”
……
各種議論聲不止。
霍思雨的臉色已經可以用難堪來形容了,整個人死死的揪着手裡的帕子,雙眼憤怒的瞪向對面的柳太太,恨不得將對面的柳太太給生吞活剝了!
而白老爺子的臉色也極爲的不好看,直接眼神凌厲的望向雷子楓和傅雅。
最後還是傅雅發了話,“北捷,既然大家都很想知道如畫給你送的是什麼,那就讓如畫將禮物親自送過來吧,媽媽也很想知道她送給你的是什麼?畢竟你和如畫並不相識,媽媽也好奇,她怎麼會說要送你禮物。”
傅雅這句話一說出來,當即全場都震驚了。
霍思雨臉上慘白神色立即好轉,柳太太臉上的笑還僵硬在臉上,另外一些剛纔幫着柳太太的人齊齊將質疑的目光投向柳太太,要是柳太太讓他們在元首夫人的面前出醜了,她們可是不會讓柳太太有好果子吃的!
白老爺子稍微的滿意。
而還只被帶到花廳門口的柳如畫聽到這句話,瞬間,被紗布遮住的臉一片慘白,雙手握緊,尖銳的指甲直接刺進了肉裡,帶出一陣陣錐心的疼痛。
傅雅竟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她和雷北捷兩人並不相識,這般的作踐她!
她真的很想大聲的問問,雷家的人是不是沒有心!
就算從小到大,她是真的從來都沒有和雷北捷說過一句話,但是,也不至於落到她和雷北捷不相識的地步吧!
但是,一想到今天她鼓起這麼大的勇氣走到這一步,她不甘心就此放棄,故而,她深吸一口氣,又重新轉過身,走向了雷北捷和白洛所在的方向。
白洛眉梢微挑,聽了傅雅的這番話,她想,或許,柳太太說出柳如畫被傅雅請到雷家去住的一事另有他情。
雷北捷擁着白洛,解釋道:“老婆,如媽媽說的,我和她真從來都沒說過一句話。”
“好啦,我信你。”白洛見雷北捷眼神裡的焦急,她輕輕的握了握他的手,讓他別急。
“恩,還是老婆最好!”雷北捷雖然知道白洛會相信他,但是,在這個訂婚儀式即將舉行的關鍵時刻,柳如畫突然冒出來搗亂,他還是擔心白洛的心裡會有芥蒂。
白薇在後面強憋着笑,她真沒想到,柳如畫在雷家混了那麼多年,竟然都沒有讓雷北捷認識她,真是太搞笑了,她還一直都以爲柳如畫和雷北捷的關係多好呢,所以,她纔會和柳如畫的關係那麼好,要不然,她怎麼會和柳如畫那樣的一個低等身份人做朋友。
柳如畫走到雷北捷的面前。
“北哥哥,雷媽媽說你不認識我,是真的嗎?”柳如畫低聲問道,露出來的雙眼顯然已經含了淚。
“請問我們認識嗎?”雷北捷的語氣不疏離也不近乎,淡淡的,很得體,對陌生人,向來如此。
“不認識嗎?昨晚上我們還在一張桌子上用餐,還有好多次。”柳如畫紅了雙眼,大聲的喊道。
她真的不相信她對雷北捷癡心了這麼多年,他竟然一絲一毫都沒有看出來。
“哦,我記起來了,你就是昨晚上想要將燙潑到我老婆臉上的女人!”雷北捷忽而開口說道,像是真的纔起來。
聽到這句話,全場譁然了。
“天吶,不會吧,柳太太的女兒竟然這麼壞?”
“竟然要將燙潑到白洛的臉上,還有,你們看她的臉,大熱天的,她戴着紗巾做什麼?”
“你仔細看,我懷疑,那是被燙傷了之後敷了藥才戴上紗巾的!”
“那豈不是自作自受!”
“……”
柳如畫聽到這些話,心都快要被氣爆了,她怎麼也沒想到雷北捷竟然知道昨晚上她將碗扔向白洛的是時候是故意的,不過,她肯定不會承認的,當即,雙眼一溼潤,委屈的哭了起來,
“北哥哥,你說的是什麼話,我怎麼會將故意將燙潑給小洛呢,小洛是小薇的姐姐,我和小薇又是情同姐妹,我怎麼也不會向小洛妹妹的臉上潑湯的,昨晚上,是我自己不小心,將手燙着了,碗裡的燙最後也是全部撒在了我臉上。”
聽完這句話,柳太太站了出來,“雷北捷,我家女兒爲你做了這麼多,昨晚上還差點被毀了容,你這麼可以這樣絕情的說不認識我家女兒,還將那些莫須有的罪名往我女兒身上擱,現在大家都看得清楚,到底是誰的臉被燙傷了!”
“難道是白洛將燙潑向了柳如畫?”阮景天忽然疑惑的大聲說道,故意要讓衆人聽見的。
“不會吧?”
“怎麼可能不會,要不然的話,白洛的臉好好的,而柳如畫的臉卻真的被燙傷了。”
“白洛怎麼可能會這麼惡毒?”
“不可能!我不相信!”
“事實就擺在眼前!”
……
忽的,雷娉婷站了出來,大聲的吼道:“你們知道什麼,柳如畫纔是那個惡毒的女人,昨晚上本來是我們家專門爲了二嫂第一次來家裡準備了豐盛的晚宴,誰知道,柳如畫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沒經過允許和邀請就來了我們家,還要賴在我們家吃飯,她就一點兒禮貌都不懂嗎?沒經過主人的邀請和允許就公然的來主人家裡蹭飯吃,這臉皮是得有多厚哦,蹭飯和吃就蹭飯吃唄,好歹你也給我們安分點!
可是,你不僅僅不安分,還故意將自己的手燙傷,而後還故意的將碗扔向對面的二嫂,你真當我們雷家的人都是軟柿子啊,看着你耍小動作,還不幫我二嫂,當時,我二哥直接就將碗打了回去,本來我們都在喊讓她趕緊跑,我還拉着她跑,可是,她啊,誰知道她心裡是在想着什麼惡毒的計謀,竟然就死站在那裡不動,任我們怎麼拉都拉不動,最後,那碗被她自己扔出去的高湯就撒在她自己的臉上,這怪得了誰,自作孽不可活!”
雷娉婷本來就是給直爽的性子,對柳如畫要有多不待見就又多不待見,如今她家二哥好不容易追到了二嫂,要和二嫂訂婚了,這個臭蟑螂柳如畫還不知好歹,還敢來搗亂。
原本以爲這隻臭蟑螂昨晚上已經得了教訓,知道了輕重,誰知道,她竟然還是不知道,就算是帶着面紗都還要來她家二哥和二嫂的訂婚宴上鬧事,簡直就是不可原諒!
給過她機會,是她自己沒把握好,就別怪她們雷家的人不顧情面了!
雷娉婷的這番話一說出來,全場又是一片譁然。
剛纔還在同情柳如畫,罵白洛惡毒的人趕緊改了話。
“天吶,真是沒想到,柳如畫竟然這麼的壞啊。”
“不僅僅是壞啊,臉皮還特麼的厚啊。”
“可不是,要是臉皮不厚的話,就憑她的身世,也能夠經常出入雷家?”
“哎,雷太太就是太好太善良了,要是這樣的女人經常來我家裡蹭飯,而且,還對我家兒子有非分只想,我就直接拿拖把將她打出去!不要臉的東西!”
……
柳如畫聽到這些話,整個人都要被氣暈過去了,怎麼都變了,都變了。
她和雷家的關係好了十多年,昨晚上去雷家一趟,怎麼就變成是蹭飯的,怎麼就變成是沒有經過主人允許的!
她昨晚上只不過是撒了一回嬌,去雷家的時候沒有和傅雅通個電話,但是,她這兒的得傅雅的心,看樣子,傅雅都見她當親身女兒疼愛了,就算是不通報一回進他們家,也不算是厚着臉皮去吧!
而且,最爲主要的是,雷娉婷說雷家的人當時都拖着她讓她跑,那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
這個時候,她好想大聲的朝雷娉婷吼道‘雷娉婷,你在說謊’,可是,她知道,那是最愚蠢的做法。
她思緒一轉,楚楚可憐的望向傅雅。
“雷媽媽,您倒是爲如畫說句話啊,昨晚上的事,如畫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的手和臉都被燙傷了,雷媽媽,您一向是最疼愛如畫的,時不時都會將最新款的限量版衣服送給如畫,您對如畫的好,如畫銘記在心裡,落實在行動上,如畫對雷家的人向來都是極爲尊敬的,如畫這麼的尊敬雷家的人,又怎麼這麼的對北哥哥未來的媳婦呢!”
傅雅嘆了一口氣。
“哎,如畫,你呀,昨晚上的事,是我們雷家考慮不周,當時要是直接將你打暈帶走的話,你也不會被那高湯燙傷了臉,現在害得你出門都要戴上紗布,真的是讓雷媽媽很心疼啊。”
白洛聽到這句話,在心裡噗嗤就笑了出來,看來,會演戲的人還很多啊,傅雅就是個中高手。
當時她可是注意雷家所有人對柳如畫的態度的,那個態度,說‘假惺惺’有點不文雅,說‘漠不關心’的話呢,又有點假,總而言之,就是‘不好’!
柳如畫聽到這句話,雙眼瞪得直圓,她是真的沒有料到,雷娉婷說假話也就算了,傅雅竟然也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假話。
她的心都要被氣得流血了。
鼓起最後的勇氣,她問道;“雷媽媽難道就從來都沒有真心的對如畫好過嗎?從小到大,雷媽媽送給如畫的裙子衣服,如畫都保存得好好的,在如畫的心裡,雷媽媽已然成了如畫的第二個媽媽。”
這話說得那叫一個感動。
心腸稍微好點的,都要被感動得落淚了,不過,放心好了,能夠出現在白家和雷家訂婚宴上的女人,根本就沒有一個心腸如聖母一般的。
所以,沒有一個人被感動得落淚。
倒是那些難聽的話,她們也不再說了,畢竟,柳如畫說了從小到大,傅雅都送給了她不少的名貴的衣服。
從這件事上來看,傅雅對柳如畫還是真的很好啊,只是,她們也子爲傅雅感到不值得啊,在柳如畫身上花了那麼多的錢,最後還養出了一直白眼狼出來,盡幹些破壞人家家庭和睦的事。
這可不是麼,人家白洛和雷北捷相愛到訂婚,她非要出來搗亂,現在,還來離間雷北捷和傅雅的關係,離間雷娉婷和傅雅的關係。
傅雅又是嘆了一聲。
“哎,如畫啊,你有這樣的想法是好的,雷媽媽也是真的將你當女兒來看的,所以,每次給娉婷定做衣服的時候,也會給你也定做一套,娉婷對衣服沒有什麼挑剔,不過娉婷說你喜歡穿限量版的衣服,所以,雷媽媽就給你訂做了限量版的衣服和裙子。”
傅雅這句話說出來之後,那些闊太太們當即就爆發了。
“柳如畫,你這個人也太不要臉了吧,元首夫人給自己女兒做的衣服都不是限量版的,而你,卻會還要限量版的,你真當你是天仙下凡啊,你要是長得漂亮也就算了,可是,你也不看看,你和白洛比比,人家一個天上,你就一個地上,比都沒發比!”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真把元首府當做自己的家了呢!”
“哎,元首夫人就是太善良了,心腸太好了。”
……
當然,其中不乏有原本就對柳如畫能夠經常出入元首府而嫉妒的人在其中作梗。
白洛的嘴角抽了有又抽,死死的抓着雷北捷的手,她快忍不住要爆笑了怎麼辦?
她今天算是見識到傅雅的厲害了,果真,太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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