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白氏而言,白夜凜無疑是顆超級大鑽石,那一身看起來就很昂貴的定製西裝,她甚至都不知道這個牌子,如果不是身後女子說得這麼詳細的話,她也就以爲是個比較好一點的牌子,可她萬萬沒想到這個傢伙這麼臭美,他都沒有跟她提起過。加上他本就繼續了白家的優良遺傳,不凡的外表還有着響名在外的經商奇才,很難不讓女人爲他心動吧。
可是回想以前的種種,他們怎麼就這樣糾纏在一起了呢?
她真希望突然來個停電,然後她就可以拍手走人了。
想到停電,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的那場舞會,也就是停電後,她還是全靠了白夜凜給她解的圍,當時宋科也還在的,如今變化這麼大,宋科死於非命,蘇柔基本消失在這個圈子,而她卻幸福的和白夜凜結了婚。
這難道是上天還給她的新生,只是那案子久久不能了結,她的心也久久不能真正放下。
她擡起頭,心裡嘆了幾百次氣,怎麼這個人到底還要說多久啊。是在開專場演唱會嗎?
接收到舒藍的眼神,即使中間隔了好幾層的人,他還是準確無誤的對視上她的眼。
她卻橫睥了他一眼,就將眼神移開了。
“要是能嫁給像總裁這樣的豪門該有多幸福啊。”後面兩個女子又開始聊天了。
她就搞不懂了,爲什麼世界上那麼多女人想嫁入豪門?
她們真的以爲豪門生活就真的那麼美嗎?每天在家中無所事事,每天只需要把自己弄得像一朵花似的,任何事都不用自己親手去做,這樣有什麼意思呢,就像一隻金絲雀。
或許她前世自己動手慣了,所以到了何蔓家裡,很少做事,她一點都不習慣,每天都要找點事來做。
“幸福啊,當然幸福,什麼都不用幹,每天你都可以逛街然後刷總裁的卡,買你想買的衣服,多爽。”兩個女人開啓妄想模式,說得唾沫橫飛,就像這事情已經發生了一樣。
聽得舒藍額上冒出三條黑線,僵硬的扯了扯嘴角,買這麼多衣服,一天換幾身也不嫌累得慌。
“啊!”
“對不起,對不起!”方蒙瞪了黃英一樣,意思是怎麼這麼不小心。
黃英說得太高興,忘了手上的水杯,竟然倒下來,灑了水在舒藍的
身上。
舒藍當即站起來擦掉身上大部份的水,暗歎,“還不都是臺上那個傢伙惹的禍。”
還好沒有引起大的騷動,大家的注意力仍然在臺上。
三個人忙着擦水,都沒注意到臺下已經響起了雷鳴的掌聲。
黃英想着這位女士一個人坐在這最後面,應該不會是太重要的客人吧,卻在忙着給她擦水的時候,看到那掛在潔白的胸前,看起來就價值不菲的水晶吊墜,希望自己不要惹到什麼人。
“發生什麼事了?”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們三人身後響起,舒藍不用轉回頭,也知道是白夜凜來了,那熟悉的聲音她就是閉眼也能知道。
她回頭看着他,輕輕的搖了搖頭,“沒事,你還有其他事嗎?”
看到面前這兩個人的對話,兩個禮儀嚇得直抽氣。
黃英甚至感覺自己的腳都開始不能抑止的顫抖。她不會真的惹到什麼人了吧。
“沒事了,要不你陪我過去應酬一下,然後我們回家?”如果之前還抱有一點僥倖,現在聽到的話,就再清楚不過了。
她的膝蓋瞬間一軟,直接就跪了下去。
白夜凜見狀,臉色不鬱,眉頭就皺了起來。“怎麼搞的啊?”因爲他的手已經觸到舒藍肩頭的溼意。
估計是後面這個禮儀把水倒在舒藍身上了,然後這會他來了,這女人才嚇得腳軟。
看着地上的女人,冷冷的說出殘酷的現實,“這麼重要的場合犯這樣低級的錯誤,明天你不用來了。”
黃英聽到這話,像被冰凍似的,連頭都不敢擡。
舒藍看着眼前這種懸殊力量帶來的衝擊,她想到了自己前世卑微的生活。她拉了拉怒氣未消的白夜凜。
“不要這麼大火氣,只是意外,你不要嚇到她了。”黃英聽到面前這位嬌俏的女子居然在給她求情,她雖然感動,但也心如死灰。
舒藍搖了搖頭,這女孩剛剛還眉飛鳳舞的神情,一下就被這個豪門打散了,看吧,豪門真的不是那麼完美的。
“你起來去做你的事吧,沒事了。”舒藍扶起黃英,輕聲對她說着,但是沒有總裁的發話,她哪裡有勇氣敢多走一步。
“白夜凜。”她無奈的回過頭看着僵着臉的白夜凜,而身後慢慢聚了人
過來了。
“總裁夫人發話了,還不走?”白夜凜想着她總歸還是出來亮相的時間少了,所以這些人還是狗眼看人低,不認識她,纔敢隨意對待她,剛剛那跪下去的女孩,在他來之前,眼裡那抹不在意,他看得分明,所以他纔會這麼冷厲的對她說話。
但既然舒藍要放人,他哪有不放的意思。全世界不聽她的話,他也得聽,不是嗎。
摟着她的肩,微微擰起眉,看來這身衣服還是得換了。
趁舒藍上洗手間的功夫,他給李特助打了個電話,“李特助,你去幫我訂一套女裙來,嗯。馬上。”
李特助,一邊快速的抄錄,一邊嘴裡唸叨着。
“李特助,特助,特助,老闆,你的意思是我升級了嗎?”簡直不敢相信幸福來得如此突然。
“你在鬼叫什麼,趕緊去給我辦,不然明天你就去人事部報道。”眼睛瞄到從洗手間出來的舒藍,迅速收起手機。
李特助委屈的癟癟嘴,老闆好欺負人,每次一言不合就讓他去人事部報到,按照他的計算,他差不多每個月有一半時間要去人事部報道了。
見白夜凜來者不拒,一杯又一杯,舒藍不禁暗自憂慮。
就算週年慶再怎麼高興,也不是這樣的喝法啊!雞尾酒、威士忌、啤酒,這還有白酒,這樣混合着喝很容易酒的,難不成一會兒讓她把他拖回去,她又不會開車。
天啊,光想着要把滿手酒臭味的白夜凜打包回去,她就想捏起鼻子。
爲了不讓自己等下不知所措,她閃到白夜凜的身後,輕輕扯扯他的衣袖。
白夜凜跟一起交談的賓客點了點頭致意,回頭低聲詢問。“怎麼啦?”
“你今天是不是神經搭錯線了,拼命的喝什麼?等下喝醉了,有你罪受。”她的臉快皺成一團了。
白夜凜不顧周圍的視線,輕輕捏了捏的她挺翹的小鼻頭,“只要你不給我罪受,誰敢給我罪受。”
舒藍迴避着看過來的諸多視線,輕輕拍掉他的手。“你就是一個騙子,明明說好只呆一會,結果呢,我不管,我要走了,你醉死了也不要叫我。”討厭死了,她當真就要移步。
“藍藍,乖,我聽你的還不行嗎。”他仗着輕微的薄醉,一下把她摟到自己懷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