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了酒的她似乎對周圍的感知都變得很遲鈍,她甚至不知自己撞到了什麼,只想爬起身,可愈是使力卻愈是虛軟,“喂,你可別睡着了。”他搖搖頭,企圖從她的髮香中保持冷靜。
將舒藍放在牀上,本正要離開,卻又聽見她喃喃念着。“白夜凜……你爲什麼要騙我……爲什麼……”
“笨蛋!”他轉回身,注視她微紅的小臉,驚詫地看到她的眼角居然流出淚來。
可她已醉得不省人事,卻還能記得這個人的名字,原來還是倫代說對了,她是一個爲情所傷的女人,到這裡來療傷的。唉,真是一個讓人傷心的事實。
白夜凜嗎?
“該死!”白夜凜暗暗的罵着,誰讓她喝得這麼醉。
舒藍有了剎那的清醒,掙扎着想張開眼,卻力不從心。
“藍藍,你還不回來嗎?”
舒藍才微微張開了眼,腦海已暈眩得可以,只是她還是認出了他,“白夜凜……你……你怎麼在這裡?”
這是夢嗎?
天!她怎麼可以作這麼可恥的夢?居然夢見白夜凜,還是這種場景……
叮咚!
就在舒藍還在沉睡未醒時,有人按了電鈴。
叮咚、叮咚、叮咚……
催命似的鈴聲響個不停,舒藍微微張開眼,無意識地喊着。“來了,來了!”她掙扎着起牀,卻發現頭痛欲裂。
抓了抓凌亂的長髮,她還是爬下牀,打開門,竟然是倫代。
她平時這個時候不是還在睡覺嗎,記得她的生活上午都是在睡眠中度過的。
“倫代?”發現哪怕只是張嘴說話,她的頭都會隨着太陽穴而脹痛,眉心不自覺地一皺。
“居然還能親自來開門,酒量真的不錯嘛。”如果不是受了本的託付,她大概是打死也不會出門的吧。看着這個年輕又柔美的異國女子,倫代很自動地坐進沙發裡。
“你知道我的,如果不是受不了本的電話轟炸,我想我是不會到這裡來的,爬下牀到你這裡來,你知道這有多痛苦嗎?”
雖然她還是想回到牀上再睡覺,卻也對倫代說。“喝茶還是咖啡?”
“不用麻煩了,我是拿這個來給你喝的。”倫代拿出一袋飲品樣的袋子。
“這是什麼?”
“我家本特製的醒
酒水。”她估計自己的弟弟是陷入這個亞洲女子的漩渦裡。所以昨晚纔會趕過來修什麼花閘。
也纔會那麼晚纔回來,居然還酒駕,好在沒有弄傷別人或是自己,他的愛車車頭撞了個面目全非。
其實她也是很喜歡舒藍的,但相較於弟弟,可能沒有人比本更重要了吧。
“你把這個喝了,頭就不會痛了。”這是他叮囑自己必須拿過來的。
舒藍無法拒絕,撕開拉口,倒入口中,居然有一種中藥的味道。即便如此,就是神仙藥也不會馬上見效,她走進入廚房,煮了兩杯咖啡出來。
白夜凜大鬆了一口氣,褲子還完好無異的穿在身上,只是爲什麼自己會睡在酒店裡。
那剛剛的那個情景,只是夢嗎?卻發現身邊的被子有了異動。
“你……?!”
柳思抓着被子慌亂的直往身上掩,小臉盡露不可思議的神情,“怎麼會這樣?我們昨晚是不是?”
“不……我們沒發生什麼。”他沒撒謊,即便是酒醉,做沒做過,他不可能沒有感覺。
“真的?可是我的衣服……”柳思驚慌失措的看着近在眼前夢寐以求的男人。
對了,他記起來了!昨晚他好像喝多了,他一定把柳思當作是舒藍了。
“昨晚我們都喝多了,只是你怎麼會在我牀上的?”他疑惑地看着柳思,這個白夜澤的表妹果真是陰魂不散啊。
“喝多了就可以這樣嗎?”聽他這麼說後,柳思更慌了,他這樣一否認,她不是白做了嗎?
白夜凜陰冷地眼神瞟向她,薄脣略微一勾,“我也不想這樣,不然我開張支票給你。”
“別說了!”柳思趕緊捂着耳朵,心臟不停跳動着……他居然就想這樣打發掉自己。
“成熟男女有行爲是理所當然的,你也不用這樣反應。”他眯起眸又說:“昨晚你怎麼會出現在我們公司的酒會上?我記得並沒有邀請你啊?還是你想要多少?”
反正他對她沒意思,說穿了,他知道柳思自小到大對自己的意思,只是現在,給臉不要的話,那可是一分都人撈不到了。
“不用。”她擡起對,認真的說:“你說得對,你我都是成年人了,我也該對自己的行爲負責,不該全都怪你。”
“這是真心話?”他冷冷地瞧着她。
“嗯。”她重重的點點頭,委屈地看向他,“有件事我想要求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要跟任何人提起這件事?”
他差點就要笑出聲了,這戲演得真好,她怎麼把自己要說的話說出來了。
“嗯,我保證不提。”他怎麼好拂了她的好意。
“那好……我不想影響我們日後相處的感覺,那會很尷尬。就算你想負責,我也知道那絕對無關於愛,這又何必?”她指着門,“現在你可以出去了嗎?我想穿好衣服。”
“好的。”他倒要看看她的目的是什麼,拿起地上的襯衣和外套,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或許他在某天又會上報了不是,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語。
那夢裡真實的觸感是舒藍還是柳思,甩了甩頭,他不願再回想,夢而已。
“白夜凜走了,他問我要不要開支票。”柳思甚至看着他開車離開,才又坐回牀沿給薛峰打了電話。
“我沒有,沒有,我都是照你說的那樣做的。”柳思趕緊否認。
“沒有……可能是我太緊張了,昨晚他根本就不讓我摸到他的褲子,一接近他,他就會把我推開或是打開,我的手都被他打成青紫色了。”真是委屈,沒想到過白夜凜醉成那樣,意識都居然還在。
“重新研究?”她愕然地問道,“這樣不行嗎?”
“好吧,馬上就回來。”即便她很討厭這個變態的薛峰,不過她發現他果然是比白夜澤要厲害得多,不到一週的功夫,就把自己弄到了白夜凜的牀上,可惜是自己的功夫不夠深,所以浪費掉了這個極好的機會。
想着薛峰說要回去再好好調教她一番時,柳紅的小臉更加爆紅,只好在房間慢吞吞地整理衣服,遲遲不敢退房回去面對那個可怕的人。
柳思自踏進薛峰的那個單人房,他便把她禁足在洗手間裡,柳思不平極了,一直在裡面抗議不休。
“放我出去,薛峰,你聽見沒?快放我出去!你沒有權利軟禁我,快點放我,聽見沒?”
正在研究白氏經濟漏洞的薛峰,壓根就沒那個閒工夫理會柳思的抗議。
自己好不容易布了個局,把她弄上白夜凜的牀上,哪裡知道她那麼笨,居然什麼事都沒發生的讓他走了,想到這點,薛峰便無端升起熊熊怒火。
該死的笨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