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藍和白夜凜夫妻倆吃完飯就去了醫院,在車上白夜凜跟舒藍說起了另外一件事情,也是他突然想起來的:“對了,你知道昨天是誰救了我們的孩子嗎?”
舒藍和不解的轉過頭來看着白夜凜,挑着眉頭問他說:“難道不是父親嗎?”他一直以爲昨天是白老爺子在醫院裡救下了夜玄,事實上也確實如此,不過這時候白夜凜突然提起這件事情來,她也想到了,白老爺子怎麼會那麼巧就在醫院找到了夜玄呢?
“是何曼!”白夜凜也不跟他繞彎子,很快就說出了問題的答案,然後繼續解釋的說道:“昨天父親告訴我的,是何曼來醫院看病的時候碰巧遇到了小夜玄也在醫院,他當時不敢上去相認,但是把這個消息告訴了父親,父親這才帶着人過來的,當時小夜玄在薛峰的手上,薛峰已經被我們私底下看守起來了!我是沒想到,薛峰居然這麼快就回來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呀!”
白夜凜一邊開車一邊說道,還不住地搖了搖頭,薛峰的出現是他沒有想到的,他以爲薛峰至少不會這麼快就回來,沒想到這個貪得無厭的傢伙,上次纔拿了他的一筆錢,這麼快又回來了,又回來興風作浪了。
看來真的不能太容易的放過他--
舒藍卻是在想剛纔白夜凜跟他說的這些事,是何曼在醫院裡救了小夜玄,這一點也是她萬萬都沒有想到的,她這時候纔回憶起來,昨天好像是隱約在醫院看到了何曼,只不過當時她太掛念小夜玄了,就沒有把何曼的出現放在心上。
“原來是她……”舒藍呢喃了一句,心緒也開始變得複雜起來,他一直都沒有原諒何曼,沒有原諒何曼曾經對她做過的那些事情,她也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她,可是這一次的這件事情讓她有了改觀,其實原諒不原諒的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白夜凜也感嘆地說了一句
:“是啊,我也沒想到會是她,這一次要不是她的話,恐怕事情不會進行得這麼順利。昨天我早就帶人埋伏過來了,就是一直沒有看到小夜玄,我才遲遲不敢動手,如果他們把小夜玄當做最後的砝碼,恐怕我們現在都還沒有辦法讓小夜玄回到我們身邊--”
白夜凜的一番話倒說得十分中肯,經過以前的那些事情之後,他對何曼也是有很多怨恨的,那樣一個女人連母女之情都不顧了,只覺得他是一個非常冷血的女人,可是沒想到在這件事情上,那個冷血的女人卻幫了她們大忙,但是在這一次的戰役當中實現了一個巨大的轉折,奠定了成功的基礎。
“終究……她還是惦記着自己的女兒的……唉……白夜,你覺得是不是我做得太過分了……我不應該跟她計較的對不對?其實她也挺可憐的……”舒藍好像突然就能夠理解何曼的心思了,其實何曼真的挺可憐的,女兒那麼早就去了,只留了他一個人。
他內心肯定也有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掙扎,不知道該怎麼來面對自己,或者說來面對眼前這個和她女兒長着一般無二的容貌,甚至完全就是她女兒的身體。
可是,這具身體裡面卻住着一個不屬於她女兒的靈魂,她不知道該怎麼來和這樣一個人相處,所以纔會一直固執己見地做出了那樣的事,她一定也不快樂的,她一定也後悔了。可是她又倔強的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白夜凜騰出一隻手來握着舒藍的手,好像要把自己手心裡的力量全都傳遞給舒藍,讓他不要再想那麼多了,就跟他說:“再怎麼說他也是孩子的外婆,你們母女倆之間怎麼鬧都還是親生母女,打斷骨頭連着筋,他做這些事情也是應該的,你不用有太多的心理負擔,要是你實在覺得過意不去的話,等小夜玄病好了之後,咱們去拜訪一下她,對她表示一番感謝。”
“嗯……總
之等小夜玄的病好了再說吧……”舒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感覺把自己身體裡這幾天的廢氣全都給排出來了,經過一夜的休整之後人也變得精神多了,眼看着馬上就到醫院了。
白夜凜在醫院門口停了車,舒藍很快就從車上下來,她給小夜玄準備了一些要用的東西,換洗的衣服和紙尿褲片什麼的,用一個大口袋裝着,提着就往醫院裡走。
來到兒科科室,看到護士正在給小夜玄打針,小夜玄疼得哇哇直哭,舒藍看得那叫一個心疼啊,不過聽見小夜玄的哭聲總算讓她放心了,從這孩子的哭聲就可以聽得出來,比那天晚上她抱着孩子的時候好多了,那天晚上孩子發燒,哭都哭不出來了。
護士給小夜玄打完針以後出來,看到舒藍和白夜凜兩個人都站在門口,他便跟兩個人說道:“白先生和白夫人放心吧,我看那孩子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在留在醫院裡多觀察一陣子,兩三天就可以出院了。”
白夜凜連忙點頭道謝,舒藍卻是透過玻璃窗把目光貼在了小夜玄的身上,就見那小傢伙把自己的小手小腳都伸了出來,在空中像是打拳似的,左一拳右一拳,上一腳下一腳,好像真的恢復了活力。
舒藍趕緊過來拉住護士的手,激動的跟他說:“護士小姐,能不能把孩子抱出來給我看看,我看一眼就好--”孩子近在眼前,卻又好像遠在天邊,可望而不可即的感覺讓舒藍十分難受,他想要好好抱一抱自己的孩子,好好的親一親他的臉頰,好好的撫摸一下他。
可是護士小姐卻搖了搖頭,非常遺憾地告訴她說:“不好意思白夫人,醫院裡有規定的,因爲小孩子抵抗力太弱了,抱出來可能會再一次受到病毒的侵染,說不定會造成更加嚴重的後果,您也不希望您的孩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吧!”護士小姐倒很會說話,三言兩語就把舒藍給唬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