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何蔓的車上,舒藍在車上一路回想着剛剛在電臺裡聽到的廣播,警察局表明,神秘女屍案已經結案,那具女屍屬於殯儀館工作上的失誤,而引發的事件,現在殯儀館已經出來公開向死者家屬道歉,既便如此,還是引來錦市人的一片譁然,質疑聲不停,首當其衝的殯儀館被罵作低能,警察局則變爲無能的代言人。
聽到這個消息,她先是由震驚變爲疑惑,再到垂頭喪氣。
欲蓋彌彰這麼明顯事實,警察局爲什麼就草草結案,還把殯儀館拿出來抵過。那她就不白死了,而蘇柔和宋科就永遠的逍遙法外嗎。
即便宋科也死於非命,但是他的罪還沒有定,她不甘心。
舒藍無精打采地走進廚房,發現何蔓正和鐘點工交待什麼,見她走進來,鐘點工很自覺的出去了。
“媽。”只想到廚房裡拿杯水喝,舒藍只是禮節性的同何蔓打招呼。
結果聽到何蔓悶哼一聲,一反平常對舒藍的親密呵護。關上冰箱門,舒藍立刻意識到什麼。
“媽,你怎麼了?”何蔓還是一個很大氣的人,從來不會跟她來這些小動作,就連生氣也很少,也會是明說出來,絕對不會這樣擺臉色,很明顯,舒藍已經看出何蔓不愉的表情。
“本來我是放心不下你,所以準備再晚一個星期出國,結果你還真讓我放不下心,自從在車上聽到那個神秘女屍案,你就跟抽了魂似的,沒個精神了。你說說你爲什麼對沈家的事這麼上心?”何蔓一邊說着,一邊拍着方向盤,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我只是……”她難道能說她只是想爲自己的前世報仇嗎?
“你只是,你只是爲了宋科。”不知道這個宋科有什麼好,她到是從頭到尾都看不上那個什麼整容醫生,完全就是一個依附權勢的小人。
“我纔沒有。”好吧,她沒必要跟何蔓爭,只有她自己內心才知道自己是爲了什麼。
“之前,我去過沈家,也去過警察局了。”終於還是不忍心看
見舒藍那張難過的情緒掛在臉上。
“媽去了警察局?爲什麼啊?”舒藍感覺自己像是被蒙在了鼓裡,什麼都看不清,只有茫然地聽着四面的聲音。
“你知道爲什麼警局這麼快結案嗎?”何蔓放緩了語速,她很奇怪爲什麼女兒對這件事這麼關心,她自從被白夜凜從崖下帶回來後,她變得越來越乖巧,但是也越來越讓她看不懂了。
“爲什麼?”舒藍疑惑地問。
“因爲跟你有關。”對面一個車突然越過雙實線,何蔓緊急的讓了一個大彎,母女倆驚出一身冷汗,還好都沒什麼事,對面的車也拐回自己的車道,迅速的沒了影兒。
“真是沒有道德,開着車都這麼離譜。”
“媽,你剛說的還沒有說完吶。”即使剛剛被嚇了一跳,但舒藍的注意力又很快的回到了之前說的事上來。
“不說了,我要注意力集中,機場路附近很多無良青年在這裡飆車,回家再說吧。”何蔓下意識地從後視鏡裡看了看一臉失望的舒藍,她不由地微微的凝眉,不露聲色看着前方,開往家的方向。
“黃大頭!”黃立晨的身後乍然一個聲音冒出來,黃立晨聽到這個名字,隱忍的眼神看向對方。
“黃大頭,現在警局的名聲都被你搞臭啦,我們變成無能代言人,你要以死謝罪哦。”張揚一如他的名字,張揚跋扈惹人討厭。
“是我嗎?明明……”明明是上面讓迅速結案的,關他什麼事,這件案子眉目已顯,再蒐集一下資料,說不定纔可以真的結案,哪裡知道這趟渾水這麼渾,死的不是一般人,活着的也不是一般人。
“明明什麼啊,明明是你們組太蠢!”張揚手裡拿着幾張紙拍拍牆壁,幸災樂禍的樣子看得跟在老大後面的胖劉恨不得咬他兩口。
“懶得跟你鬼扯。”黃立晨瞪着張揚的臉,像要噬人一般。
“喲,你們這一前一後,都什麼眼神啊,想咬我兩口嗎?”張揚忍不住清清喉嚨,把聲音再提大聲點。
黃立晨斜睥了張揚一眼,突然舉起手來,冷不丁嚇得張揚立即把頭縮下。
而他只是把伸直的手摸在了頭上,搔了搔並不存在的頭屑。
“你--”張揚擰着眉瞪向黃立晨已經走到了樓梯口。
“黃立晨,有人找!”局裡的小不點站在過道口猛力向他擠着眼睛,很是怪異。
“死丫頭,小心眼珠子擠掉,撿不回來了。”黃立晨和小不點擦身而過,看到了找他的人,是一個長髮披肩,一雙盈盈明眸正直直的望着他。
看起來是個美女啊,但除了眼睛,其他地方都被口罩給蓋住了,黃立晨見怪不怪,這年頭來警局有幾個正常人啊。
“你是誰,什麼事找我。”黃立晨走到她的面前。
來的人正是舒藍,回家後,不知什麼原因,何蔓突然不願意再和她談起在車上未完的事。於是她的心像被貓抓似的難受。
左思右想,還在網上搜了半天,也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消息,她趴在牀上,痛苦地用枕頭蓋住自己的頭。
如果就這樣放過,那她活着是爲了什麼,她還何來的新生?
而自己投進同筒的信,警察局收到了嗎?她不知道。
前世的身體去了何處,她也不知道。
宋科的死是誰造成的,她更不知道。
蘇柔殺了人,還能當上千金小姐,這世上就沒有了公道嗎?她很難過。
打開網絡視頻,她看到了出來向大衆解釋的錦市警察局警官,也就是負責此案的黃立晨。所以她等何蔓再度出國後,喬裝了一番親自來到警局問個清楚。
“你既不是沈家的人,也不是宋科的家屬,小姐,你說我憑什麼會把案情說給這個局外人聽,你真當我是說書的嗎?”黃立晨的語氣並不是很好,嚴格說來,他還真討厭這些不知道他們辛苦破案,只會在背後指指點點不明真相的羣衆,這位小姐倒更好,把自己遮了個嚴嚴實實,還來問他事實的真相是什麼?他能說自己想罵人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