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航天覺得有些彆扭,兩個人面對面的坐着,全程無交流。
不知道過了多久,楚航天嘆嘆氣,關切的開口道:“你們之間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你沒事吧?”
和明哲如出一轍的關心的問候語,瞳孔微微收縮,不動聲色的將心底的情緒隱藏,只是拿起咖啡杯的動作泄露了女人的情緒。
“當然沒事。”許墨兒很無所謂的說着,可是那微微顫抖的肩膀,更讓人心疼。
有的女人就是這樣,就算平靜的說着,也能讓人感覺到心疼。
楚航天突然有些明白季星之爲什麼對這個女人念念不忘,精緻的臉龐,不經意挑起的保護欲,足夠讓男人動心。
“不過你不是在那邊忙着創業嗎?怎麼有空回來了。”閒來無事,聊天也覺得彆扭。
畢業論文沒什麼問題,只是除了季星之的事情之後,學校對她也算是是非之地,現在還沒有工作,只能如此。
“公司那邊出了點意外。”楚航天微微一笑道,“星之幫我聯繫的人,突然消失。”
原本今天籤合同的,只是沒想到對方臨時聯繫不到,最重要的是,除過定金之外,還有其他的金額,楚航天大清早的趕了飛機過來,目的就是爲了找到季星之。
“消失?”許墨兒臉色凝重,神情複雜的看看楚航天道,不太明白楚航天的意思,好歹季星之也是國內有名的商人,與國際也是有自己的人脈,怎麼可能消失不見。
楚航天點點頭,有些嘲諷的笑了笑:“當初他們不肯跟我合作。”
“或許是看在星之的面子上,敷衍我罷了。”
字裡行間透露着一股失落感,許墨兒原本還打算訴說自己的委屈,如今聽楚航天的話,倒是不知道說什麼了。
不過許墨兒不清楚的是,就算不願意和楚航天合作,也沒有必要不出面這種掉價的身份。
實在可以選擇另外的方式拒絕這次的合作就是了。
“或許他們只是因爲有事走開呢?”許墨兒小心翼翼的說着,看到楚航天那失魂落魄的模樣,突然想起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的樣子。
驕傲,自負,冷漠無情。
“不知道。”楚航天搖了搖頭道,“所以能不能拜託你幫我見見星之。”
“見他?”過了很久,許墨兒才明白男人的意思,自嘲的擺擺手,“不行。”
別說替楚航天幫忙,就是自己見一面季星之都難。
許墨兒簡明扼要的將剛纔的事情告訴楚航天,男人聽完,有些唏噓,嘆嘆氣,似乎是不經意的開口道:“也是。”
“畢竟丁家那樣的條件,的確是能夠帶給季家更多的利益。”
“更何況你們的事情對公司衝擊力很大,季星之已經決定和丁曉曉舉行訂婚派對,打破這種被動的局面。”
手裡的咖啡不小心濺落幾滴,冒着熱氣的咖啡感覺不到痛意,手背燙的通紅,許墨兒渾然不知,滿腦子都是楚航天剛纔說過的話。
嘴脣發白,連帶着喉嚨發乾,她安靜的看着楚航天,良久,聲音沙啞,倔強的看着楚航天,固執不認命:“你說什麼?”
“難道你還不知道嗎?”楚航天皺了皺眉,突然覺得自己有些話多,猶豫了一下將事情的真相告訴許墨兒。
女人則是僵硬的坐在原地,沒了生氣。
醫院門外,丁曉曉看了眼裡面的老太太,想要進去被季星之擋住,語氣不耐,聽不出喜怒:“找我什麼事?”
“怎麼,在生氣?”丁曉曉微微一笑,無視男人的生氣,“不過就是個玩笑罷了,你又何必生氣成那個樣子。”
“再說了,這件事情早晚都會讓奶奶知道的。”
“我說了,我季家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季星之冷聲打斷丁曉曉的話,如果沒有丁曉曉,媒體不可能將東西爆出去。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沒有留下的必要。”丁曉曉不以爲意,反正她就不信得不到季星之,再者說了,有了老太太這個“救命稻草”,季星之早晚都是她的,她不着急。
走了幾步,突然想起什麼,轉過身重新看向季星之:“對了,我有件事想告訴你。”
原本準備進屋的男人頓住腳步,並未回頭,丁曉曉嘴角一喜,走了過去道:“我有辦法讓你從目前的困境中逃離出來。”
季星之蹙眉,轉身看向丁曉曉,眼神冷清。
丁曉曉連連擺手,對這個男人的眼神,那是嚇得不輕,活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咬了一口,痛的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難受至極。
丁曉曉突然有些嫉妒許墨兒,那個女人什麼都沒有做,就能得到男人的青睞,他所有的溫柔都給了那個叫許墨兒的女人。
丁曉曉微微一笑,衝男人打了個響指:“就當是對你的彌補。”
季星之沒有說話,喉結微微動了動,他清楚現在的情況,如果不能讓奶奶放心,她說得出做得到,肯定會將公司收回去。
再者,老太太知道了許墨兒的存在之後,不知道會怎麼針對女人,他賭不起。
深吸一口氣,握着門把的手重新放到身體兩側,他有點像當兵的感覺,冷冰冰的不肯讓人靠近的感覺:“想怎麼做?”
“公佈我們兩個人訂婚的消息。”丁曉曉笑的一臉無害,季星之的臉當時就變得十分難看,冷眼旁觀的看着丁曉曉,只覺得好笑。
他都已經有了許墨兒,怎麼可能跟別的女人訂婚。
“你放心。”丁曉曉看着他的模樣,笑容更甚,聳聳肩,有種張揚的美,“不過是將現有的輿論壓下去,不用你對我負責。”
“就當是……”丁曉曉偏過頭,認真的看着季星之道,“我對你的補償。”
季星之沉默不語,不知道過了多久,季星之皺眉道:“算了。”
丁曉曉也不着急,看着男人走進病房,只覺得好笑,就算他現在不妥協,爲了老太太也會選擇妥協。
果然,三天後,季星之出現在丁家門口,丁曉曉對他的到來似乎很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