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七裡在工作間隙查了一下A城法餐廳的資料,A城的葡京酒店已經建成營業有年頭了,但是一直沒有法餐廳,而那個從她入職起就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劉副經理便是在A城忙着這件事,現在法餐廳開業在即,他需要一個人手過去幫忙。 ..
新的餐廳,新的開始,更是一次新的鍛鍊。
顧七裡認爲這是慕碩謙精心爲她安排的機會,所以趁着午餐時間,她拿出手機給他打了個電話。
慕碩謙接到電話的時候,他正要去會議室開會,秘書準備好了材料立在桌子前面等着他。
電話一響,他看到剛剛起身的大BSS轉身走到了落地窗前,輕輕的“喂”了一聲,平時清清淡淡的臉立刻就覆了一層柔色。
秘書識趣的退了出去,站在門口繼續等着。
“慕碩謙,謝謝你。”顧七裡站在走廊的一角,這是她平時最喜歡給慕碩謙發信息的地方。
“嗯?”慕碩謙沒有馬上明白她的意思,俊臉上寫了一個問號。
“我知道這次機會是你爲我精心準備的,你讓我去A城是爲了鍛鍊我吧,你想得真周到,比起已經按部就班的澳城法餐廳,一個新的環境更適合磨練新人,所以說,謝謝你。”顧七裡擡起頭望着棚頂的一盞小燈,臉上掛着甜蜜的微笑。
慕碩謙聽到她甜甜的笑聲從電話那端傳來,扶在窗櫺上的五指猛然就收緊了,手背上隱隱透着青筋。
好一會兒,他才緩和了情緒,平靜的說道:“不用謝。”
掛了電話,慕碩謙凝視着前方的葡京酒店出神,不用謝其實是對不起。
秘書在門外等了好一會兒,其中一個高層忍不住過來詢問:“總裁呢?”
“謙少在接電話。”
“哦。”高層看了眼表卻又不敢催促,只好重新折回了會議室。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慕碩謙還是沒有出來,那個高層再次返回,他看了看秘書,秘書只好硬着頭皮敲了下門。
他將門拉開一條縫,正看到慕碩謙站在窗前,似一道剪影般靜止不動,離得太遠,他又背對着門,秘書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但那個男人的身影給他的感覺竟然散發着落寞與悲涼。
秘書用力眨了眨眼睛,這樣的情緒不可能出現在總裁的身上,他一定是眼花了。
似乎聽見了開門聲,慕碩謙緩緩轉過頭,看到那個有些驚慌的秘書,他才大步走了過來,臉上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淡漠。
“謙少,會還開嗎,用不用取消?”
“不用了,繼續。”
這個會一直開到傍晚,散會後,蕭然走進只剩下慕碩謙一個人的會議室,他正坐在主座上看一份文件。
“謙少,晚上的飯局七點開始,現在應該出發了。”蕭然小心的站在一邊提醒。
“推了吧。”
蕭然愣了一下。
“去接夫人下班。”他將手中的文件交給蕭然,“讓袁益備車吧。”
蕭然急忙伸手接住了那份文件,他低頭看了眼,原來是A市法餐廳新交上來的報告,也就是夫人將要去出差的地方,謙少這是在瞭解那邊的情況。
他將文件小心的封好,拿起電話給袁益打了過去。
謙少會推掉飯局只有兩個原因,一,夫人想他了;二,他想夫人了。
明明每天都見面,用得着這麼如膠似漆嗎,沒談過戀愛的蕭然自然不能理解。
顧七裡一下班就接到了慕碩謙的信息:我在門口。
顧七裡四下望了一眼,果然在不遠處的街口看到了他的邁巴赫。
她現在幾乎不上夜班了,多數時候都是自己開車上下班,所以他突然來接她,她還是有些歡呼雀躍。
車裡開着空調十分涼爽,她剛一坐好,他就遞過來一瓶水。
“今天怎麼突然來接我下班啊?”顧七裡接過水,順便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
他笑着回吻了她,“沒什麼事就過來了,你前天不是想吃水煮魚嗎?”
“吃不了了。”提到水煮魚,顧七裡就一臉的懊惱,她把自己的臉湊到慕碩謙面前,指着左臉上的一個小紅包說道:“我起痘痘了,不能吃辣了,否則會越起越多。”
慕碩謙盯着那個痘痘看了一會兒,其實只是很小很小的一個紅點兒,他有些哭笑不得,難道女孩子都這麼在乎臉上的小痘痘嗎?
“好,那不吃辣了。”
“吃日料吧,我好久沒吃了。”顧七裡舔了舔嘴脣,眼睛都在放光。
“好,吃日料。”他對她的話向來有求必應。
吃過飯,袁益開車送他們回去,從這裡回景山路過一個夜市,顧七裡趴在車窗上看了一會兒,突然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回頭商量道:“我們下車去逛逛?聽說那邊的河邊經常有人放煙花。”
她知道他向來不喜歡人多熱鬧的地方,可她真的很久沒逛夜市了。
出乎意料,慕碩謙連猶豫一下都沒有,直接吩咐袁益停車。
這裡的夜市十分熱鬧,人頭攢動,叫賣聲,討價還價聲不絕於耳。
顧七裡和慕碩謙牽着手行走在其中,她對什麼都好奇,看到好玩兒的一定要停下來看一看,沒走多遠,她的手裡就擎着好幾串吃的。
慕碩謙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地方,他一邊避免着別人的碰觸,一邊看着她不要走丟。
“這個好吃。”顧七裡把手中的肉串遞到他的嘴邊,“你嚐嚐。”
他嫌棄的皺着眉頭,不過還是輕輕咬了一小口。
走到前面的路口,一個記者模樣的人正拿着麥克風四處採訪,身後跟着扛着攝像機的攝像師。
“小姐,先生你們好,我們是澳城生活頻道的記者,可以問你們一個問題嗎?”鏡頭不知怎麼就對上了正在吃肉串的顧七裡和慕碩謙。
慕碩謙本能的伸手擋住了鏡頭,俊臉流露出不悅,漆黑深遂的眼底透着濃濃的警告。
那記者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知道這個人可能不太好說話,正想換一對來採訪,顧七裡突然指着她話筒上的標誌好奇的問:“你們是《情侶大挑戰》節目組的嗎?我和我朋友都很喜歡你們的節目呢。”
“是的,很高興你看過我們的節目,我們節目組這次想對隨機的羣衆情侶進行一句話採訪,然後編輯成一段R。”
顧七裡悄悄扯了一下慕碩謙的衣袖,晃了晃。
如果換做平時,就算她求他,他也不會答應這種幼稚的請求,他連財經新聞的訪談都不肯上,怎麼會接受一個地方臺娛樂節目的採訪。
可是看到她眼中興奮期待的光芒,再一想她即將離開他一段時間,他的心又徹底軟了下來,現在不管她提什麼要求,他恐怕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慕碩謙的目光仍然透着涼意,卻收回了擋着鏡頭的手。
記者見他們終於肯接受採訪了,立刻歡喜起來,她在這裡走了一個晚上,難得碰上顏值都這麼高的情侶。
顧七裡客氣的說:“你問吧。”
記者擎着話筒,笑着問:“請問你們最後一次接吻是在什麼時候?”
顧七裡沒想到會是這麼露骨羞人的問題,她還以爲是腦筋急轉彎之類的。
顧七裡有些懵了,不過腦子裡卻在快速的轉着,最後一次,最後一次,他們上車之前的那次算不算啊,雖然她只是親了一下他的臉……。
她還正琢磨呢,嘴巴忽然被兩片柔軟的脣堵住了,他吮着她的脣瓣兒碾磨了一會兒。
前一秒還是繾綣柔情,在對着那個記者的時候忽然就變得陰風陣陣:“剛纔。”
記者張着嘴,嘴角抽了抽,這麼霸氣的回答方式也是醉了。
等記者回過神的時候,慕碩謙已經拉着顧七裡走遠了。
她急忙在身後大聲喊道:“R做好了,我們會郵寄給你們的,留個電話好嗎?”
顧七裡停下來,回頭對她說了自己的號碼,又衝着記者擺了擺手,立刻就追上了慕碩謙的腳步。
“慕碩謙,我的嘴巴里都是肉串味兒。”
“沒關係。”
“慕碩謙,你的回答太霸道了。”
“一般般。”
“慕碩謙,你不要總說三個字。”
“不說了。”
“還是三個字。”
他忽然停了下來,火熱的目光望進了她的眼底。
前方的河畔,不知是誰點燃了煙花,隨着一聲巨響,漫天火樹銀花。
顧七裡興奮的望着,正要歡呼一聲,耳畔突然傳來低沉暗啞的聲音,以她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說了三個字。
煙花一個接一個的在天空炸響,她以爲是自己出現了幻覺,一臉激動又不可思議的看向他:“慕碩謙,你剛纔是不是說了三個字?”
他只是衝着她笑,精緻的眉眼勝過煙花的絢爛。
“嗯,說了。”
“可是我沒有聽清啊,你再說一遍好不好?”
“只說一遍。”他笑着轉身。
“小氣鬼,再說一遍又能怎樣,說嘛,說嘛!”顧七裡追上去,討好的搖着他的手臂,可無論她怎麼央求,他都不肯再開口了。
絢麗的煙花在空中開出美麗的花朵,他與她的身影沿着河畔愈行愈遠。
女孩兒似乎是在央求什麼,不斷的仰起腦袋,男人卻是沉默不語,臉上掛着促狹的笑。
不知走了多遠,他忽然低下頭吻住她。
波光粼粼的河面上,月影如畫。
在那之後過了無數個夜晚,顧七裡都沒有再聽他講過那三個字,那個夜晚彷彿只是一場夢,遙遠而不可及。**
245.第245相遇
顧七裡到達澳城機場後,因爲時間還綽綽有餘,她拉着行李不慌不忙的越過了感應門,電話響了一聲,是慕碩謙發來的信息,問她有沒有辦好登機牌。 ..
他今天要去做一個項目的考察,沒有來送她,袁益把她送到後便離開了。
顧七裡低頭給他回信息,沒注意到正前方有人走了過來。
等她將手機收回口袋,發現腳前尖處躺着一條紫色的紗巾,剛纔好像有人從她的身邊經過,她聞到了一股很淡的香水味兒。
顧七裡急忙將那條紗巾撿了起來,回頭就追了過去,那人還沒走遠,聽到喊聲後便停下了腳步,而她身旁的兩個黑衣人立刻擋住了顧七裡,一臉警惕的看着她。
“這個紗巾,是你們掉的嗎?”顧七裡揚了下手臂,“我在那邊撿到的。”
這條紗巾只是用手一摸就能感覺到它的價值,上乘的手感如同握着的只是輕盈的空氣,而那個女人也是一身紫色的衣服,與這條紗巾很搭。
似乎聽到了她的話,那個女人淡淡的轉過頭來瞥了她一眼,不過很快就漠然的繼續往前走,同時丟下一句話:“拿着吧。”
其中一個黑衣人從顧七裡的手中接過了紗巾,看都沒看她一眼,邁着大步追上了前面的女人。
大門外停着一輛黑色的轎車,在看到女人出來後,立刻有人下車打開了車門,一個黑衣人將手罩在車頂處,看着女人上了車才動作利落的關上了車門。
“既然是掉了的東西,撿回來也沒用,扔了吧。”女人淡淡的吩咐了一句便低頭拿起了手機。
顧七裡目送着那輛車子駛離,只是沒開多遠,一條紫色的紗巾便從窗戶裡飛了出來,然後掛在了一邊的路燈上。
她相信,這次絕對不是那女人無意弄掉的,而是被她拋棄了。
她再次想到了女人的臉,雖然戴着大墨鏡,可不難看出她的保養十分精緻,看上去不過就是四十幾歲的模樣,無論是氣質還是氣場都是十分出衆。
她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她,總覺得眼熟呢?
顧七裡還在回憶,慕碩謙的信息便來了。
她急忙拿起手機回信息,很快就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顧七裡到達A市後,葡京酒店爲她準備了一個商務套間,她把行李放好後便給劉之年打了一個電話,她還沒說自己找他做什麼,劉之年便反問道:“顧七裡是嗎?”
“劉副經理,你好。”
“不用跟我客氣,你到A市了?”
“我剛把行李放好,現在就過去找你。”
“好的,我在一樓的法餐廳。”
見到劉之年時,他正在指揮人將一些裝飾花瓶擺到固定的位置。
劉之年比她想像中的要胖一些,不過行動而麻利,看見她便大步走了過來,沒有客套便直奔主題:“小顧,這是到貨的酒單,你覈對清點一下然後入庫。”
“好的。”顧七裡接過他遞來的單子。
“因爲要開始對外營業,最近會很忙,經常黑白顛倒,三餐不定,你做好吃苦的準備。”
顧七裡用力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劉副經理。”
“你在澳城那邊是領班?”
“是。”
劉之年打量了她片刻,轉身去忙了。
顧七裡也拿着酒單去了地下酒窖。
餐廳現在還在對外招聘,明顯的人手不足,所以一些搬運的工作也沒有固定的人手來做,顧七裡看到堆在酒窖外的酒箱,毫不猶豫的把酒單往嘴裡一叼,彎下身開始搬箱子。
箱子裡裝的都是紅酒,每一箱都有幾十斤重,酒窖又沒有電梯,她只能靠着純體力一箱一箱的往下搬,等顧七裡搬完所有的酒又覈對完清單分毫不差後,她直接累的癱軟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劉之年帶了一個人趕過來時嚇了一跳,他看到剛纔還堆滿酒箱的場地以及擺得整整齊齊的酒窖,疑惑的看向顧七裡:“小顧,這,這都是你一個人乾的?”
“是啊。”顧七裡急忙從地上爬起來,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劉副經理,還有什麼工作?”
劉之年本來是帶人過來搬酒箱的,沒想到這麼繁重的活兒讓她一個人全乾了,他不由多打量了她兩眼,本以爲總部只是象徵性的派了個人過來幫忙,沒想到卻是這麼認真的一個姑娘。
劉之年哪還好意思讓她繼續工作,就算是個大男人做完這些也要累趴下了。
“小顧,你回去休息吧。”
“沒關係的,我還可以做一些文案之類的工作。”
“文案之類的,倒是有一份從F國那邊寄來的參考文件,我們還在找專業的法文翻譯進行譯文,這個你做不了,其它的就沒什麼了。”
“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我來翻譯吧。”
“你?”劉之年驚訝的看向她,“你能翻譯法文?”
“嗯,我試試看,如果翻譯的不好,你再找專業的翻譯也不遲啊。”
劉之年現在是真的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找翻譯,既然顧七裡說她能做,他就姑且相信她一次。
他將文件交給顧七裡後便去忙其它的工作了,不過抽空的時候,他用手機進了郵箱,裡面有上面發來的關於顧七裡的簡歷,他沒想到她竟然是澳大的高材生,擁有四門外語的頂級證書,最重要的是,她曾經代表葡京拿下了F國總理的競標項目。
她從服務生坐上領班也只用了一個月的時間,是葡京歷史上升職最快的人。
看到這些明晃晃的簡歷,劉之年之前的那些抱怨也消失不見了,他本來想從總部要一個經驗老道又能幹的老員工,所以在得知派來的只是一個新人時,他是非常不高興的,認爲上面只是糊弄他,不重視他,現在看來,總部那邊應該十分重視這個新餐廳,所以纔派了最得利的助手過來。
顧七裡在下班前就把資料翻譯了出來交給劉之年,他雖然不懂法語,但是看到翻譯內容,他還是十分熟悉的。
“小顧,你可真能幹啊。”劉之年衝她笑了笑,因爲她的到來,他的工作效率立刻提高了不少。
“劉副經理,還有什麼工作?”
“今天就到這吧,你剛下飛機就來工作,真是辛苦你了,先回酒店休息吧,有事我隨時找你,對了,這是我的電話,我們互相留個號碼吧。”
記下了劉之年的電話,顧七裡就回到了酒店。
剛進大堂,她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他站在前臺處似乎正在辦理入住。
“唐天佑?!”顧七裡聲音不大的喊了一聲。
那人聽到聲音立刻就轉過了頭,一身休閒打扮的唐天佑面露驚訝,很驚喜也很驚奇會在這裡看見她。
“小七?!”
他快步迎過來,眼底浮動着喜悅的波光,卻又在極力的掩飾着:“你怎麼會在A市?”
“我來出差啊,你呢?”
“我……?”他輕輕聳了下眉毛,“我家是A市的。”
“你是A市人啊?”
“嗯,我爸是土生土長的A市人,我跟着他從小生活在這裡,上初中的時候去F國留學,回來就去了澳城。”
“那你難得回來一趟,爲什麼不去叔叔那裡住呢?”
唐天佑頓了一下才一臉無奈的說道:“催婚啊。”
顧七裡立刻就明白了,她很不厚道的笑了:“你也不大嘛,家裡就催得這麼緊,看來叔叔很想抱孫子呢。”
“唉,人一老就跟小孩子一樣,我搞不定他只好住酒店了,免得跟他呆得時間一長,他又要叨叨個沒完,最鬧心的是,他三天兩頭的給我相親,煩都煩死了。”沒想到高高在上的唐爺竟然也有被相親困擾的時候,顧七裡努力憋着笑。
“先生,請問您還入住嗎?”前臺小姐的信息登記了一半就不見了人,她只好打斷了他們的談話,剛纔唐天佑聽說沒有總統套房便想取消,現在聽到前臺小姐這麼一問,他跟顧七裡說了聲抱歉便走過去低聲問:“還有別的房間嗎?標準間也行。”
“那商務套房可以嗎?”
“可以。”
現在只要給他一張牀就好,其它的都可以忽略不計。
很快,唐天佑辦好了入住手續,他看起來神采飛揚,走路都想要手舞足蹈,不過卻在極力的壓抑着自己的情緒,看起來表情嚴肅,神態自然。
“上次的事情多虧了你,我一直沒有找到機會跟你正式道謝,如果你有時間的話,我想請你吃晚飯,可以嗎?”顧七裡看着他問。
“可……咳!”唐天佑因爲太激動,話還沒完整的說出來便被自己嗆到了,他咳了三四聲才把後面的那個字補充完整,“以。”
“那我先上去了,一會我們電話聯繫。”
“好,一會見。”
“一會見。”
兩個人同時進了電梯,唐天佑用手擋着電梯門讓她先進,門關合後,他問:“你幾層?”
“十一層。”
唐天佑刷卡後按了數字十一,“我也是十一層。”
電梯的空間相對狹小,兩個人面對面的站着都沒有說話,唐天佑是激動的不知道該找什麼樣的話題,而顧七裡卻在想着工作的事。
直到叮的一聲,她才收回神思,兩個人又一同走了出去。
顧七裡走在前面,唐天佑跟在後面,一直走了很遠,他還一直跟着她,她有些搞不清楚狀況,而她的房間也到了,唐天佑同時也走到了她的身後。
“唐……。”她以爲他有什麼事要說,便站在那裡看着他。
唐天佑尷尬的晃了下手中的房卡:“好巧,我住你對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