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雨晴有些不好意思,本來說好了是她做飯的,最後做飯的卻變成了白承錫。不過,看到這幾個樣式很不錯的菜,她已經食指大動了。“吃飯吧。”白承錫拿了一瓶酒過來,他很喜歡喝酒,好像吃飯的時候一定是少不了酒的。卓雨晴心虛,急忙狗腿的替他斟酒,她傾着身子,纖細的五指握着酒瓶,動作十分認真。“你怎麼會做飯啊?”卓雨晴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清蒸魚,還沒入嘴已經聞到了香味兒,嚐了一口,真是好吃到哭。“白承錫,你怎麼這麼厲害,太好吃了。”“你不是不吃活的東西嗎?”“我就嘗一口,看樣子很好吃嘛!”卓雨晴砸吧了幾下嘴,又把筷子伸向另外一個菜,吃過之後連連稱讚:“白承錫,你要是失業了,可以開飯店了,我保證天天去吃。”白承錫不緊不慢的吃着,擡頭看了眼她一臉興高采烈的樣子,“你現在也可以天天吃。”現在嗎?他是說以後都會給她做飯?卓雨晴低下頭,慢吞吞的扒着飯,臉紅了。白承錫的手藝很好,雖然他沒說是怎麼學會做菜的,但一個帥得人神共憤的男人站在廚房裡做菜的樣子簡直就是開掛加分。吃過飯,卓雨晴洗了個澡,擦完頭髮拿起吹風機吹頭,可是按了兩下都打不開,頭髮要是不吹乾,晚上可怎麼睡覺。她在洗漱間裡做了半天的心理鬥爭,最後推開門走了出去。白承錫正在書房裡工作,門半掩着,她伸手敲了敲。“進來。”他正低着頭在寫什麼,聽見開門聲,擡頭看了過來,卓雨晴站在門口,柔和的燈光打在她白皙的臉上,剛洗過澡的皮膚透着一點點水粉色,頭髮還是溼的,用一個毛巾簡單的紮了下。“怎麼了?”白承錫放下手中的筆,眼睛微微眯了眯。他活了三十多年,什麼樣的美女沒見過,可是卓雨晴這樣有些小慌張往面前一站,竟然讓他有些挪不開視線,目光情不自禁的就從她的臉上落向了雪白的脖頸以及睡衣下面起伏的那兩處,小腹中突然就躥上一陣火,燒得他有些心煩氣燥。“那個,白承錫,這個吹風筒壞了,家裡還有沒有備用的,頭髮不吹乾,沒法睡覺。”她說着話,眼睛卻不好意思看他,垂向自己的腳面,臉更紅了。這是他們結婚後,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獨處,孤男寡女,氣氛有點小暖日未。“拿過來我看看。”白承錫伸出手。卓雨晴急忙走過去把吹筒遞給他:“插上電也不響。”白承錫試了試:“可能是裡面的銅絲壞了,家裡沒有工具,我去給你買一個。”“我自己去就好啦。”“你就這樣去?”白承錫看了看她溼漉漉的頭髮,卓雨晴抿了抿脣,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一滴水漬從她烏黑的髮絲上掉落了下來,正好砸在白承錫的手背上。“對不起。”卓雨晴下意識的伸出手想要擦掉那滴水,剛碰到他的手背,他已經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向下一個用力,卓雨晴便被他按在了辦公桌上,他自上而下的俯視着她,烏黑的眼仁裡燃燒着濃烈的**,他一向自認定力十足,多少女明星爲求上位對他投懷送抱,有的甚至直接脫光了往他的身上撲,可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只因爲她的一點肌膚接觸就想要把她給蹂躪了。男人的身體硬如鋼鐵,一雙長腿抵在她的腿間,卓雨晴能夠感覺到他滾燙的皮膚甚至是洶涌的血液,她的臉紅得不成樣子,對上他佔有慾十足的目光,她有些羞赧的別過了頭。對於這種肌膚之親,身體還是排斥的,可她又清楚的知道,她現在是他的妻子,他想要對她做什麼都是她的義務,所以,不能拒絕。卓雨晴暗自吸了口氣,輕輕閉上眼睛。然而她剛纔轉頭的動作卻讓白承錫以爲她是在排斥他,心底突然就生出一種煩燥與無名火,他鬆了手,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口氣有些冷淡:“我出去買東西。”直到外面的關門聲傳來,卓雨晴還愣在原處,剛纔被他碰過的地方似乎還是滾燙的,好一會兒,她緩緩直起身。他應該是生氣了吧,他以爲她不想跟他親熱,雖然她是真的排斥,可她既然嫁給他,就已經做好了跟他更親密一步的準備,只是這個過程並非想像中那麼容易,有些身體的本能是她也無法控制的。他給了她兩條新聞,讓她在童碧的面前出盡了風頭,他還給她做了飯,想一想,他對她其實也是蠻不錯的,能讓這樣一個身居高位的男人做這些事情也是極爲不易的,她應該學着滿足。更何況,那種事情他們不是早就做過了嗎,雖然那天晚上她沒有任何的記憶。白承錫坐進車裡,習慣性的點了根菸,沒有急着去買東西,而是獨自噴煙吐霧了一會兒。他又一次沒有控制住自己發了脾氣,其實這怎麼能怪她呢,是他騙了她,其實那天晚上他們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他對她來說就是一個知道名字的陌生人,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接受他,對於他的碰觸,會產生厭惡也是人之常情。抽完了煙,白承錫纔開車去了附近的便利店,結果店裡沒有賣吹風筒,他只好又去了遠一點的地方,回來時還遇到了一場車禍,在路上塞了足足一個小時。等他回到家後,客廳裡已經沒有人了,她房間的門也關得緊緊的,大概是睡着了。白承錫看了眼手中的盒子,隨手推開臥室的門,屋子裡的牀頭燈亮着,那點昏黃的光亮暖了他的眼睛,他用力眨了一下眼,看到牀上躺着小小的一團,因爲太瘦,縮在被子裡很難發現她的存在。白承錫突然心跳加速,他放輕了腳步走過去,藉着牀頭的燈光低頭看向這張熟睡的臉。微微抿着紅脣,柳眉輕輕舒展着,幾縷髮絲落在額前,隨着她輕柔的呼吸微微顫動。她是什麼時候睡到他的牀上的,難道她發覺了他剛纔的異樣,這是想要討好他?白承錫俯下身,修長的手指輕輕將那幾縷頭髮掖到了她的耳後,靜靜的注視了她好一會兒才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還是溼的,枕巾都有些潮溼了。“卓雨晴。”他輕輕推了她一下,“醒醒,把頭髮吹乾了再睡。”卓雨晴迷迷糊糊的覺得有人在叫她,她揉了揉眼睛,看到白承錫逐漸清晰的臉,糯糯的說了聲:“你回來啦。”帶着點惺忪的嗓音如同甜軟的棉花糖,讓他情不自禁的扣住了她的後腦吻上了她的脣。軟軟的脣瓣彷彿帶着玫瑰的淡香,有絲甜膩膩的感覺讓他欲罷不能,他撬開她的齒關把自己的舌頭探了進去,勾住她柔軟的舌頭交纏在一起。一個吻狂野而熱烈,卓雨晴先是慌亂緊接着就被他高超的吻技帶到不能自已,由着他更深的吻着她,身體開始慢慢的產生熱度,一顆心也越跳越快。這樣的感覺讓她既陌生又害怕又興奮,對她來說,這是她的初吻。好一會兒,白承錫才放開了她,目光漆黑的凝視着面前這張嬌俏紅嫩的面孔,因爲剛纔激烈的接吻,脣瓣有一些紅腫,眼中泛着點點水波,雪白的皮膚上也覆了一層潮紅,這樣的她讓他幾乎失控,最後還是強忍着理智站了起來。“把頭髮吹乾。”白承錫拿過一邊的盒子拆開了包裝,他不得不借用這樣的動作來驅散身體裡的谷欠火,他知道她一定還沒準備好,他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卻並非衣冠禽受,不喜歡強佔,更不喜歡女人在排斥這件事的時候硬來。卓雨晴臉紅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坐了起來,也不敢直視他的眼睛,雙手有些無措和緊張的揪着身下的被單。她現在有點後悔主動睡到了他的牀上,本來只想盡一盡做妻子的義務,可是他一回來,強烈的存在感讓她無時無刻都能感覺到他的存在,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他的眼神都讓她緊張萬分。白承錫插上了吹風筒,坐在她的旁邊替她吹起了頭髮。卓雨晴的肩膀瑟縮了一下,有些難爲情:“我自己來就好了。”“別動。”他的一隻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另一隻手拿着吹筒認真的吹了起來。她的頭髮不是很長,只到肩膀以下,又滑又軟,從五指中間穿過的感覺像是滑膩的絲綢,又帶着淡淡的香味兒。吹風機的聲音嗡嗡的響着,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但氣氛卻格外的和諧。“好了。”白承錫關了電源,又搓了搓她的頭髮,“很乾了。”“謝謝。”被他手指碰觸的地方有股奇蹟的酥麻感,讓她忍不住僵硬了起來。“睡覺吧,我去洗澡。”白承錫把吹筒放進了洗漱間,然後裡面就傳來嘩嘩的水聲。頭髮被吹乾了,卓雨晴隨意將手插進發絲裡面揉了幾下,想到剛纔那個突如其來的吻,本來的那點睡意也蕩然無存。他們竟然接吻了,就像做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