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看纔看到那輛邁巴赫62了嗎?”
“看見了,你認識?”顧七裡好奇的問。
陳一書攤了攤手,隨後插進牛仔褲的口袋,陽光在他的眉梢跳躍着,那張棱角分明的臉格外的柔和。
“那應該是慕家二少的車,我記得車牌,但我不認識他。”他目視前方,步子邁得平穩,像是在跟她普及知識,“慕家是澳城最具實力的家族,幾乎壟斷了澳城的娛樂業,你知道的,娛樂業是澳城的支柱產業,所以啊,我們腳下踩的這片土地也有他們慕家的股份,這些游泳館,網球館,有一半以上是慕家捐造的,所以,校長才會像迎財神一樣的迎接他,最重要的是,他還是單身。”
顧七裡哦了一聲,似乎不太驚奇,關於慕碩謙有多少錢,慕家有多大的實力,她應該比誰都清楚。
“你一點也不好奇啊?”她平靜的臉讓陳一書覺得驚奇,“你們女生不是最喜歡有錢多金的霸道總裁嗎?”
顧七裡笑了:“狼多肉少啊。”
陳一書若有所思:“七裡,你還在生氣嗎?”
他補充:“那天發生的事情,我在護士那裡聽說了,所以,我今天來找你是專程替我父母道歉的。”
顧七裡停下腳步,抿着脣衝他笑了笑:“他們說得對,你受傷是因爲我,他們罵幾句出出氣也是應該的。”
“可護士說,我爸打你了。”陳一書急了,她臉上的痕跡雖然早就消失了,可看在他的眼中,還是疼在了心尖上,他真後悔當時沒有在現場,沒能第一時間保護好她。
“沒事,比起你的傷,這一巴掌算什麼,根本不疼。”顧七裡越說越內疚,“這些天沒去醫院看你就是怕給你添麻煩,你爸媽不喜歡我,見了我一定不高興,醫生怎麼說,你的傷已經沒事了嗎?還是你偷偷出院的?”
她最瞭解陳一書的性格,愛自由,不受拘束,特別有主見。
陳一書曲起手臂,半截袖子下面露出結實的肌肉,衝着顧七裡頗有炫耀的意味:“瞧我這一身腱子肉,好得別提有多快了,醫生都說我體壯如牛。”
顧七裡不是不知道,燙傷就算好了也會留疤,就好像一件完美無暇的瓷器上有了瑕疵,而陳一書就是那盞精緻的瓷器,這份內疚感讓她坐立不安。
“唉呀,你說你平時大大咧咧的,現在怎麼倒扭捏上了,我都說了,我是男人,有疤反倒更帥一些,而且疤在後背,不脫衣服看不到,我平時也沒有光膀子的習慣,除了我自己,誰也別想看見。”他突然眨眨眼睛,“你要是想看,我隨時給你看。”
顧七裡沒好氣的剜他一眼,這都什麼時候了他還在開玩笑,不過因爲他這一席話,她緊繃的心情倒是輕鬆了許多。
“七七。”米其正巧提着書包出來,遠遠就看見了他們兩個。
“陳一書,你又做護花使者啊。”米其笑着打趣,“你的傷好了沒有?關於你英雄救美的事蹟可是被傳得很邪乎呢。”
陳一書有些不好意思,忙轉開話題:“你要去上課?”
“嗯。”米其自然的挽着顧七裡,“七七,你的書我替你拿了,直接去教室吧,一會要遲到了。”
“說到書我倒想起來了,這是你上次要找的書,我買到了,一直沒時間給你。”陳一書從書包裡掏出一本法語書遞給顧七裡,看她接過去,撓撓頭,遲疑了片刻才說道:“七裡,晚上我在圖書館等你,有事情跟你說。”
顧七裡點了下頭:“正好,我也有事情找你。”
“說好了,不見不散。”陳一書擺擺手,樂顛顛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