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女人,值得嗎?”身後響起冷冷的一道聲音,充滿了不屑。
陳一書回過頭,關哲正雙手插着褲袋站在幾步之外,目光朝着顧七裡剛纔離開的方向,撇了撇嘴:“陳一書,同她睡覺的都是上流社會的人,你們陳家的一隻腳還沒跨進那個圈子呢,你想追她,趁早死了這份心吧。”
“你胡說什麼?”陳一書大步跨到他面前,一把拽住關哲的衣領,因爲他比關哲高,幾乎要把他給提了起來。
“我說得都是實話,那些照片你又不是沒看過,我追了她這麼久,她連個正眼都不給我,以前以爲是她看不上我,原來是嫌棄我們關家不夠有錢有勢力,像她這種水忄生楊花的女人,眼中只有錢,你是瞎了眼纔會被她耍得團團轉,你……。”
“閉上你的狗嘴。”不等關哲說完,陳一書已經一拳砸在他的眉骨上。
關哲痛得嗷了一聲,捂着立刻腫起來的臉,指着陳一書罵道:“陳一書你他媽的,憑什麼打我,我是好心提醒你。”
陳一書再次掄起了拳頭,關哲知道自己不是對手,狼狽的向後退了幾大步,不敢再說話了。
陳一書懶得跟他計較,丟過去一個警告的眼神便轉身離開。
“窩囊廢,連個女人都搞不定,有什麼資格跟我的一書哥叫囂。”胡嬌嬌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鄙夷的瞪了關哲一眼,快步去追陳一書了。
望着他們遠去的方向,關哲用力捏緊了拳頭,眼中盡是濃得化不開的恨意與不甘。
搞不定?誰說他搞不定。
顧七裡上完夜間的補習課已經九點多了。
她答應了慕碩謙在畢業前都會住在景山,所以不管有多晚,她都要回去。
出了學校的大門,顧七裡站在不遠處的車站等公交車,晚上出去的人不多,空曠的候車亭裡只孤零零的站了她一個人。
夜班車的間隔時間比較長,她過來的時候剛有一臺公交車離開,再等下一趟還要十五分鐘。
顧七裡無聊的原地踱步,一塊一塊的數着地上的方磚。
“顧七裡。”身後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她一跳,剛要回頭,一隻冰涼的大手便捂住了她的嘴巴,同時腰間也多了一隻粗壯的手臂,拽着她就往後面的林子裡拖。
道路兩旁種了大片的白楊樹,葉子茂密,路燈的光又暗,從外面往裡看幾乎什麼都看不到。
那人比她高,身材又壯實,一路拖着她往裡走,她奮力掙扎,可是根本就擺脫不了。
因爲剛下過雨的原因,地面又溼又滑,顧七裡的帆布鞋和牛仔褲上很快沾滿了泥土。
那人一直將她拖到一棵粗大的白楊樹下才停下來,夜晚的馬路人車稀少,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這裡。
藉着月光,顧七裡終於看清了他的臉,她驚訝的喊出聲:“關哲,怎麼是你?”
“上次給你錢你不做,這次你就是哭着跟老子要錢,老子也不會給你一分。”關哲面色猙獰,眼角處還包着紗布,“顧七裡,別再裝清高了,那麼多人都上過你,不差我一個。”
顧七裡揚起手給了他一巴掌:“不要臉。”
關哲摸着被打痛的臉,冷笑道:“不知道是誰不要臉,那些照片可是貼得到處都是,來吧,讓小爺也嚐嚐上流社會交際花的滋味兒。”
關哲說着就撲了上來。
顧七裡知道不是他的對手,想也不想轉身就跑,剛跑了一步就被關哲從後面撲倒,爛泥濺了一身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