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刺,即使是萬箭穿心,也讓侯青青感覺不到痛了,只有滿腔的笑意,那想要瘋狂笑的笑意。
她也哈哈大笑起來,笑的自己都停不下來。
笑的南宮伊都覺得瘮的慌,忍不住吼道,“你神經病啊?笑什麼笑!”
“你才神經病!我只是覺得好玩才笑,我想笑不行嗎?我就是笑了怎麼着!”侯青青真佩服自己,這個時候還有心情跟他反擊。
“你真神經了!我不陪你這個神經病瞎聊了!”南宮伊不想再聽他那樣的笑聲率先掛斷電話。
侯青青看着電話,又是抑制不住的笑,直到把護士給笑過來。
“侯小姐你怎麼了?”小護士怯怯地看向侯青青,她大半夜得笑成這樣,好嚇人啊!
侯青青強忍住一腔的笑意,“對不起,我突然想起一件很開心的事笑的不停,笑抽了,真是不好意思!”
小護士看着她,怎麼都覺得她剛纔的笑不是開心的笑,“侯小姐,你真的沒事嗎?”
“真的沒事。”侯青青已經讓自己恢復正常。
“侯小姐這人,都是生死有命,也是難免到老,你別想那麼多。”小護士想了想說道。
侯青青心裡劃過一抹溫暖,有時候傷你的人往往是你最在乎的,給你溫暖的卻是陌生人。“嗯,謝謝。”
小護士等侯青青進了病房,她纔回值班室。
夜色迷離……
對於正常人來說,這已經是深夜,都已沉睡在夢鄉中。
可南宮伊跟他的好朋友們,還在喝酒,醉生夢死。
南宮伊接到侯青青的電話,聽到她承認自己心中所想的,十分的開心,比之前喝的還嗨皮!不知不覺喝的就更多了,最後爛醉如泥。
他的朋友送他回去的時候,他還洋洋得意地夢囈道,“哈哈……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我就知道……”
侯青青一宿沒睡,慶幸的是她一直愛熬夜,一宿不睡對於她來說沒什麼,也沒有什麼臉色變化。
候母也不想睡的很死,可是她近期越來越沒有精力,即使不想睡也是沉睡的。
她醒來的時候,侯青青已經弄好早餐。
吃完早餐。
“青青你想好了嗎?要不要跟徐巖結婚?”候母是萬般不捨,真的不捨得這樣逼迫自己的女兒,可她是她的寶貝,從小到大,她再苦,都不捨的她苦一分,但她是怎麼都不想要她重蹈她的覆轍!
“想好了。”侯青青嘴角揚起一抹笑。
“什麼決定?”候母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是相當緊張的!她是希望女兒是跟徐巖結婚,可是……她又不想女兒被強迫跟一個不愛的人結婚。
這人生最痛苦的莫過於此。
“我跟徐巖結婚。”侯青青淡聲道。
“青青……”得到想要的答案,候母卻沒有開心,只有難受。
“媽,你怎麼這個表情?你不是該開心纔對嗎?”侯青青笑着道。
“媽媽想開心……”候母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媽,你別覺得爲難我,我昨天晚上想通了,徐巖真的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我跟他在一起一定會幸福的!”侯青青知道媽媽這樣強迫她,心裡也是不舒服的。
“你能這樣想就好了,相信媽,沒有什麼感情是放不下的,再喜歡,時間久了都會變淡,最後變沒。”候母對於女兒能這麼想是欣慰的,她現在是痛苦,可她以後會開心幸福起來!
這個世界上沒有兩全其美的事,既然做了這樣的決定,就不後悔!
“嗯。”侯青青點頭。
“那一會讓徐巖上來吧!咱們吃完飯就去,趁媽還能動的時候,去見證你的幸福!”候母堅持跟着去,是想要讓她徹底的沒有回頭路可走,是要確認,他們是會真的結婚。
“好。”
她們要吃飯的時候,路露打來電話。
“青青怎麼樣?你的決定是?”
“我一會就要跟徐巖去領證了。”侯青青說道。
“你能放下,徹底死心了?”
“恩,死心了。”侯青青說的很雲淡風輕,好似昨夜的痛都是N年前的舊傷,想都想不起來那樣。
“青青……”路露跟候母是一樣的糾結,既開心她選擇了徐巖,可又心疼她,心疼她跟一個自己不愛的人在一起。
“漫漫我沒事,我很好,我真的已經想通了,妥妥的沒有問題,你不用擔心我,只是麻煩你一件事,你派一輛車和幾個人來醫院吧,我媽要跟着我們一塊去民政局,徐巖傷還沒好,我們兩個弄不走我媽。”侯青青看起來,聽起來一點都不像是有事的人。
“青青你不再想想嗎?”昨天路露勸侯青青做決斷,可今天,她做出決斷,她卻想要她再想想!
結婚,是大事!衝動不得啊!
“不想了,當初你不也是衝動閃婚,然後有現在這樣的幸福嗎?說不定,我閃婚也會跟你一樣!相信我們都是受幸運之神眷顧的人!妥妥的沒問題!”侯青青這個最該被人安慰的人,卻一會安慰這個,一會安慰那個。
當一個人做出決定後,徹底死心後,什麼糾結都不值得糾結,都沒有糾結的意思,就這麼着了!
“青青……”路露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快點派人過來啊!我先去找徐巖了。”侯青青說完掛斷電話。
路露不知道該說什麼,侯青青是什麼都不想聽。
掛斷電話後,她來到徐巖的病房。
徐巖昨夜也是一宿沒睡,一直在等待,在期待,在害怕……
當他看到侯青青推開門進來的時候,他覺得,他期待的要實現了,可他卻沒有預想的那麼開心,他想要的一直都是她心甘情願嫁給他,是因爲喜歡他,愛他纔想要嫁給他,不是在這種情況下嫁給他!
可他又沒法拒絕,因爲他知道,這是他唯一擁有她的機會!
他沒有多好,他也是一個自私的人,他真的不想拒絕這個機會!
這唯一擁有她的機會!
他知道,即使她跟他結婚也不一定會愛上他,但他也知道,不跟她結婚那是一點可能都沒有!
所以他想賭那微乎其微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