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帶到哪兒去”
“帶回我住的地方,我把玉符還給你,你還救了我一命,然後還請我吃了東西,謝謝你了,但是我還是要回去的,”
安遠饒有興趣的看着許傾城,畢竟在他看來,許傾城是個有些小心思的聰明人,好不容易攀上了自己這個“有錢人”爲什麼現在卻有主動提出離開呢?
“不用回去了,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以後你跟着我學劍”
許傾城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楞了一下,然後立馬放下剛剛纔拿到手裡的一塊淡紅色的糕點,然後跪在地上。
“拜見師父,徒兒此生無以爲報,上刀山下….下…下火海……”
“……”
半小時之後
安遠手持他的獨門兵器劍尺,站在一塊平地上,對着許傾城道
“爲師出身南疆城安家,十二歲上青玉劍宗拜師學藝,習得兩儀劍訣,正所謂太極生兩儀,兩儀者計有八說:一說爲陰陽,一說爲天地,一說爲奇偶,一說爲剛柔,一說爲玄黃,一說爲乾坤,一說爲春秋,一說爲不變與變。”
“兩儀劍訣中的招式只是指引,兩儀劍訣看重的是領悟,你在習練兩儀劍訣得到的感悟,爲師感悟的是輕重、快慢之道,”
“今天我教你的就是兩儀劍訣的基礎招式和修煉的基礎法門,等你完全學會了之後,每日習練百編,不得懈怠,”
許傾城睜大眼睛,認認真真的看着安遠,聽到安遠的要求之後,用力的點了點頭
安遠手在背後一掏,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一個拳頭大小的透明水晶球,右手托住對着許傾城道
“過來,將手放在上面,”
許傾城乖乖的走到安遠的面前,將手放到水晶球上
“閉上眼,用心感受,感受周圍的元氣,感受這個水晶球”
許傾城立馬乖乖的閉上眼,許傾城才閉上眼沒多久,水晶球就慢慢的亮了起來……
雖然安遠知道,這些年來,空氣中的元氣濃度越來越高,年齡越小的孩子天賦就越高,但是看到許傾城對元氣的感應程度的時候,還是小小的驚訝了一下。
畢竟許傾城並不是安遠精挑細選的,只是一時起意,收個徒弟,想不到就是個擁有天級程度天賦的人,
雖說青玉劍宗內最近幾年也有收錄一些天級天賦的弟子,但是隨便遇到的一個孩子都是天級天賦,安遠不由得內心還是有些感慨,
但是想了想也釋然了,這個畢竟只是元氣的感應強度,並不能真正代表着修行的天賦,畢竟感應元氣只是修行中的一小部分,雖說是很重要的基礎,但是仍舊只是一部分而已。
在安遠的專門教導下,僅僅一個下午等到天色漸暗到時候,許傾城已經成功的感受到了元氣,甚至於對於元氣的操控能力也是相當不錯的。
但是關於兩儀劍訣,這個似乎就不太好了,許傾城不知道是不是沒有學劍的天賦,或者是天賦不高,反正就是一套簡簡單單的兩儀劍訣的基礎招式,總是記不住。
安遠倒也沒有強求,因爲說實話,安遠並沒有說像是對待自己的衣鉢傳人這樣的想法,許傾城只是他一個臨時起意的主意而已。
並沒有太過在乎,就當是解解悶唄,至於他能不能把握住機會,能不能從爛泥潭裡面爬出來,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安遠天色將暗的時候,就離開了安家,而是朝着南門走去,準備再去南門看看,畢竟巫祖廟的數萬弟子就在城外,雖說安遠覺得巫祖廟不會輕舉妄動,但是這種事情,他也沒有辦法去保證。
等到安遠在南門城牆上站了很久,等到他深夜回家的時候,涼亭方向不斷傳來的喘息聲和怒喝聲,吸引了安遠的視線
安遠轉過去的時候,看到的是手中提着一根木棍做出出招姿勢的許傾城。
安遠沒有說話,也沒有上前去打擾他,而是靜靜的站在那,靜靜的看着練劍的許傾城,
許傾城腦子裡回想的詮釋白天安遠講解的劍法的要義,手上不時的做出一個個出劍的動作。
第二天,第三天
每天許傾城的任務就是,吃完早飯之後就打坐修行,吸納元氣,下午就是習練劍法兩儀劍訣,
安遠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回家了,一直都呆在城牆上,不是安遠不想回家休息,而是巫祖廟似乎有了動作。
原本一大片的營地,裡面則是巫祖廟的上萬弟子和近十萬的藥奴,但是從昨晚開始,不斷的就有巫祖廟的弟子帶領着藥奴離開營地,朝着兩邊離去。
安遠懷疑巫祖廟有動作並不是無的放矢,畢竟,昨天到現在粗略估計已經離開的人高達三萬,
上萬的弟子和藥奴,絕對不是什麼好對付的角色,安遠不由得擔憂,那些離開營地的人是不是已經繞到了南疆城的兩翼。
正當安遠還在等待兩邊的城門傳過來消息的時候,遠處的城牆上一道穿着鎧甲,手裡拿着一隻背上頂着紅色旗子的士兵正朝着安遠等人所在的地方奔跑
王鎮守看見這個裝扮之後,迅速問道
“是兩翼出什麼事兒了麼。加急的信報都過來了,城破了?”
傳信的士兵沒有說話,王鎮守也沒有打算真的問他,畢竟事情已經很明朗了,只是順口那麼一問而已。
果不其然,巫祖廟分出去的數萬人正在攻打兩翼的側門
但是好在,雖然大多數的元晶炮都是安裝在南門附近的,但是剩餘的三道城門,還是象徵性的留下了幾臺元晶炮。憑着那幾萬人一時半會兒之間絕無可能攻破兩翼的城門。
隨着兩翼的戰鬥打響,元晶炮的轟鳴聲傳了過來。
安遠擡起右手,握成拳頭,然後用力一揮,朗聲道
“全體準備,都呆在自己的位置上,巫祖廟的人已經在進攻兩側的城門,大部隊隨時有可能進攻南門,大家穩住,爲了各位自己的家人,爲了無辜的平民百姓,所有人準備應戰”
安遠剛剛說完,王鎮守立馬扯着嗓子,一臉嚴肅的複述了安遠的話,
整個南疆城的城牆上開始逐漸的動了起來一臉憔悴的士兵們腋下夾着兩個生雞蛋,站立在元晶炮的兩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