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談成了之後,琉璃原本兩隻大眼睛都笑的眯起來,像是彎彎的月牙。
嘴裡哼着不知名的小調,開始在房間里布置起來,這裡弄一弄,哪裡弄一弄。
不大一會兒,琉璃擦了擦頭上並不存在的汗水,表現出一副勞累的樣子,然後眯着眼像是一條小狗一樣蹲在寧卿亭的面前,
寧卿亭撫了撫額頭,對着琉璃道
“這事兒完了我肯定給你,放心吧,我說話算話,”
“好的,巫祭大人,對了差點忘了,這個吃了,不然把你也弄翻了QAQ”
“。。。。。。”
寧卿亭接過琉璃遞過來的青綠色的小藥丸,想都沒想就拋進了嘴裡。
看到這一幕之後,琉璃原本就眯的好小的眼睛更小了,笑的像個16歲的傻子一樣。
“巫祭大人就不怕我給你的藥有毒麼,果然是巫祭大人,”
正當寧卿亭準備和琉璃說說話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聲
“雲長老到,雲長老請入內稍候,其他長老還沒來”
一道白頭白鬚的老者,緩緩入內,隨意對着寧卿亭拱了拱手,然後自顧自的尋了個位置坐下,然後就開始閉目養神。
二十年前,寧卿亭血洗巫祖廟的時候,這些人都是對她恭恭敬敬,然而人是善忘的動物,她用懷柔政策穩定了巫祖廟二十年,這些人就漸漸的忘記了她的毒辣手段,以爲她寧卿亭真的就修身養性了?
見到老者的態度,寧卿亭並不在意,依舊坐在自己的主位上,一言不發,
一位位長老們,隨着時間流逝,一個個到了帳篷內,寧卿亭隨意掃了一眼,各家長老都已經到了,但是唯獨自己寧家的族老還沒到。
寧卿亭也不急,依舊坐在那,眯着眼,一言不發,帳篷內的長老們,也是一言不發,各個老神自在。
大概過去了兩個小時左右,已然到了下午,太陽開始西斜,幾位寧家的長老才姍姍來遲。
一遍入內一遍嘴裡還唸到
“哎,卿亭啊,你說我們這老胳膊老腿兒了,這麼折騰我們,正午那會兒吃了個飯,然後睡了一會兒,讓大家久等了啊,”
在場誰都知道這特麼完全就是扯淡,身邊隨時帶着幾個侍女,說的好聽是照顧自己起居,實際上誰特麼不知道是用來幹嘛的,不過大家彼此心照不宣,也沒有必要無端招惹是非。
況且,現在正是一致對外,對付巫祭寧卿亭的時候。
主位上的寧卿亭笑了笑,對着兩位寧家長老道
“四叔,五叔,年齡大了就多休息,打擾了兩位叔伯的休息,亭兒真是過意不去,兩位叔伯稍坐,”
兩位寧家長老似乎很是滿意寧卿亭的態度,暗自點了點頭,然後緩緩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寧卿亭見到兩位坐下之後,這纔開始說話
“是這樣的,把諸位長老叫來呢,是有些事兒和諸位長輩門商量,我巫祖廟建宗上百年,全靠先輩們披荊斬棘這纔有了我們現在巫祖廟威壓一方,成爲赫赫有名的八大宗門之一,但是現在有人公然將我巫祖廟的臉面丟在地上踩,我巫祖廟當如何?”
聽到寧卿亭這句話的時候,下面的長老們都是默不作聲,大家都門兒清,你寧卿亭一直就想強行殺入南疆城,爲你兒子報仇,怎麼現在就開始扯大旗了?
寧卿亭也沒有在乎場下衆人的反應,而是繼續說道
“我理解諸位長老的顧慮,擔心的就是我巫祖廟強攻南疆城最終可能會成爲衆矢之的,但是諸位要知道,崑崙現在隱隱有成爲八大宗門之首,不單隻因爲崑崙本身強橫,更因爲崑崙抓住時機,一舉佔據了北疆,現在整個北疆都是崑崙說了算。”
“諸位長老沒有心動?心動是肯定心動了的,我仔細分析了一下,我巫祖廟弱於崑崙?不,我巫祖廟數萬弟子,還有近十萬藥奴,崑崙如何強得過?”
“歸根結底還是我巫祖廟太過守舊,所以巫祖廟需要改變了,需要改變以前的思想,讓年輕的思想和血液來主導我巫祖廟,帶領我巫祖廟走向更高的位置。”
“此事自然不是我一個人就能做得了主的,所以今日召來各位長老,就是想和諸位商量一下,巫祖廟內應當如何改變的問題,我這裡呢,有一個初步的想法,我覺得首要的問題,就是要解決我巫祖廟內部各自爲戰的問題,巫祖廟從今日起,不再有各家支脈,當然各家名分依舊保留,但是不再具有自行招收弟子和藥奴的權利,全部收歸巫殿統一管理,”
寧卿亭一口氣說完,剛剛說完場下就亂糟糟一團,各個長老紛紛發聲
“什麼意思,讓我們各家沒有自己的人?那和滅了我巫祖廟內的各支家有什麼分別,各大支家是自巫祖廟成立就存在的,就算你是這一任巫祭又如何,巫祭也不能爲所欲爲!”
“我各大支家見過的巫祭數不勝數,我各大支家一直在,巫祭可不是一直都是一個人,哼”
“卿亭啊,你這就過分了啊,怎麼你要把生你養你的家族也趕盡殺絕?還有你母親的支家,你外婆的支家都趕盡殺絕?”
寧卿亭雙手壓了壓,然後繼續說道
“諸位別急,我這兒還沒說完呢,弟子和藥奴收歸巫殿,各支家除了自己的族人和資產之外,屬於巫祖廟的共產全部都要上交巫殿統一處理,”
“還有爲了巫祖廟更進一步的發展,巫祖廟的長老應當全年輕一輩來擔當,一來呢,諸位現在都已經年紀大了,力不從心,年輕人更加盡力充沛,還有思想也更加能夠契合現狀,我巫祖廟不能再窩在自己的寨子裡,要走出來,要闖出一片屬於巫祖廟的天下”
“所以,接下來呢,諸位長老,哦不,現在諸位已經不是長老了,諸位族老,大家可以回寨子裡安享晚年,接下來的事情就由年輕人來接手,”
“寧卿亭,你要造反麼,啊!”
率先起身發難的正是寧家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