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時空輪迴一樣,再次見到和尚讓我心潮起伏。
藉着光我看見一把匕首插在和尚胸口,和尚已經死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和尚死在這裡,他是和圖爺一起落水的,我和周正,和尚還有圖爺在同一條船上,落水之後我就再沒見過圖爺和和尚,一直到我逃出去。
和尚既然死在這裡,說明他們也經歷頗多,我原本以爲他們都活不下來。
誰殺了和尚呢?既然和尚是被殺死的,那麼說明至少還有一個人。
圖爺!跟和尚一起的最有可能的就是圖爺。
圖爺爲什麼要殺死和尚呢?我想不通,和尚是當初八人小隊裡跟圖爺走的最近的。
檢查完和尚的屍體,我拿着光棒又開始搜,和尚死在了一個石室門口,周圍的石壁有很明顯的人工開鑿痕跡,石室正中有一處石制的高臺,長方形,上面空無一物,但能看出來當初是擺了東西的。
石室四面緊閉,並沒有其他出口,石壁上還殘留着一些五彩顏料,只是斑駁的厲害已經看不出原來的圖案。
石室一角堆放着幾個陶製的器皿,地上還有一些草木碎屑,地板有一串血跡,從高臺一直延伸到石室門口。
搜索完我就喪氣起來,因爲並沒有找到出口。
我又重新翻檢和尚的屍體,然後是揹包,我找到了一個點不亮的頭燈,還有一根伸縮手杖,兩罐氣罐,一個睡袋,半瓶水,在和尚衣服的口袋裡我還找到了一個打火機還有半包煙。
我拿起水瓶喝了一口,然後點了一隻煙,我靠着巖壁坐在了和尚屍體旁邊,一坐下來就感覺渾身骨頭散了架一樣!這時候就感覺脖子上火辣辣的疼,用手一摸,有血。
我想起來剛纔那隻大蜥蜴撲倒我的時候,擦傷了我的脖子。
我伸手在身上摸,在貼身的口袋裡翻出來一塊絲巾,是馬老給我的,我苦笑一聲把絲巾纏在了脖子上。
一番折騰身體早就到了極限,如果不是求生欲比較強,我恐怕就撐不住了。
光棒的光漸漸就熄滅了,我又陷入了黑暗裡,我不禁嘆了口氣,很無助的感覺,但沒有絕望,我知道魏叔肯定在找我,還有圖爺,應該是他殺了和尚,石室裡沒有他的蹤影,說明他走掉了,那他去了哪裡呢?
我腦子昏昏沉沉的,想要思考但偏偏提不起勁,一根菸沒抽完我就睡着了……
鼻子癢癢的,跟着就是臉,有什麼東西一直在朝我撞,一下又一下的!
我下意識揮了揮手,跟着就驚醒了!
“銅頭!”我驚喜的叫出聲來。
銅頭瞬間就落在了我的鼻尖,我看不見它,但能感受到它的情緒,銅頭很生氣,它用爪子撓我的鼻子。
“阿噗!”我打了一個噴嚏。
“不是我丟下你們,我差點沒命了!”我解釋。
“你怎麼找到我的!”我笑道。
銅頭的突然出現讓我心情大好,起碼有伴了,銅頭能來說明它找到出路了,或許它的路我走不了,但起碼有了希望。
“它們呢?”我又問。
銅頭嗡嗡的飛了起來,轉眼就不見了。
時間不長,蒼蠅小隊的其它成員就都飛來了,銅頭帶着它們落到了我身上。
“有你們,真好。”我眼眶都紅了。
蒼蠅小隊繞着我飛個不停,顯得很是歡喜。
我讓銅頭它們休息了一會,然後給它們佈置任務,在石室裡找出口。
圖爺能逃出去我就一定能!
蒼蠅小隊四散飛走了,石室並不大,很快就有一隻蒼蠅小隊成員飛回到我身邊,它很興奮的落在我臉上。
“這麼快!”我反倒愣了一下。
但小蒼蠅的反應分明是有了發現,我懂它的興奮,它比銅頭回來的要早,有一絲急於表功的意思。
我又拿出一根光棒,順手就給擰亮了。
小蒼蠅引着我走到了石室中央的石臺,它徑直飛到了石臺一側落了上去。
我拿着光棒一掃,石臺上有半個淡淡的手印,之前我搜尋過,但沒有發現,手印是紅色的,應該是沾染了血。
“原來你發現的是這個。”我有些失望,蒼蠅喜歡血的味道,很顯然這隻小蒼蠅沒有理解我的意思。
這時候銅頭和其他小蒼蠅都回來了,沒有別的發現,我的目光不自覺就落在了血手印上。
和尚死了,從他留下的痕跡這個手印不太像和尚的,那就只能是那個兇手的,我自覺的把兇手定爲了圖爺,圖爺爲什麼要在這裡留下一個手印呢?
心思忽然一動,我把手伸出去按在了血手印上!
用力的一推。
“咔咔!”幾聲輕響,石臺基座猛地一沉,地面頓時露出一個大洞!
我嚇了一跳,跟着就興奮起來,沒想到這麼輕易就被我找到了!
露出的洞口有臺階延伸到下面,顯然石臺下還有暗室。
我沒有貿然下去,順手把手裡的光棒扔進了洞裡,沒有任何反應!
我深吸了口氣,只能冒險一試了,順着臺階我往下走,果然是一個暗室,暗室正中的位置擺放着一口白色的玉棺。
我四下掃了一眼,暗室裡空無一人。
暗室面積跟上面那間石室一般大,格局都一樣,只是周圍牆壁並不是岩石做的,有些類似漢白玉,我用手摸了摸,觸手冰涼。
我慢慢的走到了棺槨邊,棺材的材質跟牆壁類似,我用光棒照了照,發現棺蓋上有好幾個血手印,再仔細看,棺蓋似乎有被開過的痕跡。
我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打開棺蓋,如果手印是圖爺留下的,他會不會在棺材裡佈置陷阱?
猶豫了一刻好奇心還是戰勝了我,這間暗室沒有看到其他出口,會不會就在棺材裡?
我呼了口氣,把手放在棺蓋上,用力試了試,果然是鬆動的,我咬了咬牙,猛地沉肩用力一推!
“咯!”棺蓋發出咯咯的聲音,被我推開了一道縫。
我拿起光棒朝棺材裡照,跟着我就驚叫了聲!
“周正!”
棺材裡躺着一個人,臉朝上,不是周正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