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州城外,平叛軍正在攻城,到處是一片喊殺聲。
古德宇坐在馬上手裡揮舞着寶劍,正大聲地指揮着。
因爲連日進攻受挫,今天晚上古德宇本沒打算攻城,可是他安排在關沖天身邊的人悄悄地來跟他說關沖天和幾名將領在他的大帳裡商量了好半天,後來關沖天騎着那匹馬飛進城裡。
古德宇一聽這話,立即下令攻城。
前幾天,古麗娜來到軍中說她不相信三哥會反,勸他暫不要攻城,先派人進城瞭解一下情況,被他嚴詞拒絕了。
他之所以嚴詞拒絕並且拼命攻城是不想失去了這個搞掉三弟的天賜良機。一直以後,大哥古仁康無意繼位,那麼可以和他競爭的只有三弟古世勇了,而三弟古世勇雖說頭腦有些簡單,但是他精於軍事,勇武過人,在軍中的威望很高,一直是他的心腹大患,他早就想找個機會除掉這個弟弟。
現在這個弟弟反了,正是可以除掉他的大好良機,他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呢。
他聽說關沖天揹着自己進了海州城,心裡有些慌,他不知道關沖天進海州城的目的是什麼,一旦他弄出什麼事端讓三弟罷兵或者投降什麼的,那麼他的除弟良機就永遠地失去了,所以他立即召集各部將領馬上攻城,並且給四名負責的將領下了死命令,這次再攻不下,提頭來見。
因爲古德宇下了這樣的死命令,那些將領不得不讓自己的部下拼命攻城。
※※※
關沖天被兩個侍衛推到大門外的街上,一個侍衛舉起刀正在砍關沖天的腦袋,突然怪叫了一聲,跌倒地上,另外一個侍衛一愣,扭頭見一個道寒光閃過,他也倒在地上,不動了。
斬殺兩名侍衛的人是周冷秋。
古麗娜抓走關沖天時,周冷秋正好趕到,因爲街上的人很多,人多眼雜,周冷秋不熟悉情況沒敢貿然動手,就一直跟着她們來到古世勇的府邸外。
她正在門外想怎麼進去,見兩個人推着五花大綁的關沖天從門外出來,而且舉刀要砍他,周冷秋立即抽出身上的長劍結果了兩名侍衛。
周冷秋解開關沖天身上的繩子拉着他就要跑,關沖天一把拉住她指了指大門裡,小聲地說:“踏雲奔雷吼還在裡面呢,我得進去把它弄出來。”
周冷秋問:“這裡是哪裡呀?”
“這裡是古世勇的府邸。”
“他的府邸應該有許多守衛吧?”
關沖天伸了伸兩隻手,“嘁,就憑小爺這兩隻手,有多少守衛能擋得住我
。”說着衝進大門。
一進大門,果然有五個身穿鎧甲的守衛看到關沖天和周冷秋進跑回來了,一齊舉刀向他們衝了過來。
關沖天亮起雙掌,左一掌,右一掌,雙掌一錯往前一推,五個守衛或被燒成了火人,或被凍成的冰人,或者被擊倒在地。
關沖天一伸左掌輕輕一推,一個冰人守衛身上的冰馬上化掉了。他愕然而恐懼地看着關沖天的手,關沖天把手掌按在他的肩膀上,輕聲說:“我的馬在哪兒,快帶我去。”
那名守衛點點頭,帶着他們倆人向後走,拐了幾道彎,前面是一個馬廄。那匹踏雲奔雷吼果然被拴在一個馬樁上,關沖天一腳把那名守衛踢倒在地,然後上前解開馬的繮繩,牽着它往外走。
他們剛走回院子,就看見古麗娜手持着一柄長劍和幾名舉着燈的女兵,另外有二十幾個戴甲士兵堵在大門口冷冷地看着他們倆。
古麗娜剛纔本想出去看看,可是一出門卻看見兩個守衛被燒成了炭,一個守衛渾身被冰了一層冰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另一個人胸口有個血乎乎的洞,躺在地上。她知道府裡一定是進人了,所以,她帶着幾名隨身的女兵堵在門口。
當她看見關沖天牽着那匹踏雲奔雷吼一露頭,她剛要喊,卻見周冷秋出現在關天秋身後,她不由得一怔,失聲道:“周少榮,你怎麼在這兒?”
一身男裝的周冷秋也愣了一下,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關沖天回頭看了一眼有些尷尬的周冷秋,又轉臉看看信似乎有些茫然的古麗娜。
古麗娜的屬下們也都奇怪地看着她,不知發生了什麼。
周冷秋推了關沖天一把,“還等什麼,殺出去呀!”說着挺劍向前衝。古麗娜的部下馬上把周冷秋圍在當中,關沖天見周冷秋被圍,伸出雙掌準備也上去動手。
古麗娜大聲喝道:“都給我住手!”
雙方一齊停止了纏鬥。
古麗娜走到周冷秋跟前,用一種極爲複雜的眼神緊緊盯着她,又轉頭看了關沖天一眼,“你……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又用劍指了指地上的屍體,“這是你們乾的嗎?”
周冷秋並不答話,縱身向前一躍,竄出大門,回過頭對關沖天大喊,“還愣着幹什麼,快走啊!”
關沖天牽着馬也要往外走,那些女兵和士兵把他圍住了,手中的刀劍一齊指着他。
周冷秋在門外大喊,“公主,我勸你還是讓你的部下們停手吧,你們不是他的對手,沒必要白白送死。”
古麗娜一聽這話,不由得怒從心頭起,一揮手中的劍,“殺,別放這個傢伙跑了!”說着衝向關沖天。
關沖天揮起一掌,右掌一股寒氣正罩在古麗娜的身上,古麗娜立即被冰成了一個冰人,舉着劍,站在地上一動不動。
她的手下見狀,刀劍並舉把關沖天圍在當中,關沖天左掌熱氣,右掌寒氣,雙掌相錯一道光,沒用幾個就把這些人燒得、冰得,傷得倒了一地。
周冷秋站在外邊,見關沖天大開殺戒,突然大喊了一聲,“好了,不要濫殺無辜了,我們走吧!”
關沖天這才停了手,牽着馬走到古麗娜跟前停下了,拍了拍她被凍成冰坨的臉,壞笑着說:“小美人兒,冷不冷呀,要不要我用身體給你暖和暖和呀?”
周冷秋衝進來,一把拉起關沖天的手,“快走吧。”
兩人牽着馬出了大門,翻身上了馬,關沖天一扯踏雲奔雷吼的鬃毛,那馬騰空而起,向城外飛去。
在天空中,關沖天回過頭對坐在他身後的周冷秋說:“那位公主看上你了。唉,可惜你是個女人,要不然你們倆算得上是天生的一對兒呀。”
周冷秋生氣地在後面推了他一下,“你能正經點兒嗎?”
關沖天回頭看了周冷秋一眼,“我正經點給你出個主意,你跟了我吧,然後我把她也收了,你們倆都跟了我……就能在一起了。”
周冷秋使勁掐了關沖天一下,恨恨地說:“你再胡說八道,我把你推下去摔死你。”
“摔死我,你捨得嗎?再說了,好像根據樓蘭國的法律,謀害親夫是死罪吧?”
周冷秋從後面使勁敲了關沖天的腦袋一下。
關沖天腦子忽然一亮,回過頭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周冷秋。
兩人近在咫尺,周冷秋被他看得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使勁推了他一下,“你看什麼呀?”
關沖天問道:“小周,你知道錢炳輝是誰的人嗎?”
周冷秋本以爲關沖天又要說些不着四六的話,沒想到他竟然問了個這麼嚴肅的問題,她想了想說:“據我所知,錢炳輝是宰相雷化權的學生,而且一直受到雷化權的提攜才升到工部侍郎。”
“那他因爲什麼被免職了?”
“據說他是因貪了一大筆修築河道的錢,而被御史彈劾,可是刑部的人到他們抄家時並不有抄到錢,所以只是把免職了,並沒有進一步追究。”
關沖天興奮地一拍周冷秋的大腿,“我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