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心中慌了一下,孝威太后勉強把自己的身體穩住,淡然的吩咐人嫁給千代墨帶下去,自己則挑眉看着安陵靖淵,“你是想死嗎?”
“就是不知道裴家的老爺子能不能頂得住我北陵國師的力量了。”安陵靖淵似乎一點都不在意那抵在他脖子上的簪子,甚至一副談笑風生的模樣,“這第十和第十一就已經有天壤之別了,更何況……與第三呢?”
孝威太后不敢貿然行動,“你到底想怎麼樣?”
“還是那個目的罷了,天獸給我。”
龐大的野心從那雙暗金色的眸子中坦露了出來,安陵靖淵的笑容看起來有些滲人,“太后娘娘不如想辦法,怎麼樣讓千代夙寒把天獸給我,這樣呢,大家都痛快,我拿了天獸就走,盛輝與北陵之前也不再有其他的矛盾。”
“哀家答應的,自然不會反悔,只不過即便你得到了天獸又如何,北陵永遠不會讓流淌着步氏血脈的人登上王位。”孝威太后也跟着一笑,無情的揭開了安陵靖淵心中的痛處。
“那又如何?”安陵靖淵冷笑而來一聲,“這些不勞煩太后娘娘費心,您現在不如擔心一下,在八荒玄中的那幾個人會如何吧。”
“你!”
千代夙寒是盛輝的攝政王,又是皇帝的親叔叔,他若是在這個時候出事了,難保世人不會懷疑是裴家想要趕盡殺絕!
“不好了娘娘!有深林的老虎跑到外圍來了!”
小太監嚇得帽子都掉了,臉色慘白的從門外滾了進來,“老虎……是一隻很大的老虎……”
“什麼?”孝威太后站了起來,神色一緊,“禁衛軍呢?立刻通知墨景琛過來!”
門外傳來一聲老虎的嘶吼,一隻毛髮鮮亮的老虎正站在草地上,朝着圍着它的人狠狠的吼叫着!
“啊!——”
幾名小姐都已經被心愛的花容失色,慘兮兮的坐在地上,直直的看着老虎朝着自己一步一步的走過來。
“啪!”
飛來的一鞭子抽在了老虎臉上,直接抽出一道血痕來,老虎嘶吼了一聲之後,循着那鞭子的方向直接撲了過去!
“看什麼看!趕緊走!”
墨蘭玖被撲了一下子,連忙找了個高出躲了過去,手中的鞭子揚起,再次朝着老虎臉上打去!她轉頭焦急,道,“還不叫人過來!”
支援總是趕不上意外來的快,墨蘭玖力氣可比不上正是的練家子,和一隻猛獸周旋,只有她吃虧的份!
“一羣慫包……”墨蘭玖咬牙,關鍵的時候,守在這裡的一小圈禁衛軍全部都慫了,還不如她一個女人!
“啊!”
躲閃不及,墨蘭玖被老虎直接撲倒,手臂上被劃開一個巨大的口子,手中的鞭子也飛了出去,眼看着老虎就要張口咬下來!
“都別過去!老虎已經發狂了!”
孝威太后站在人羣后面,有些驚恐的對所有人道,而且轉眸的一瞬間,林子中突然亮起幾雙眼睛來,再定睛一看,竟然又來了好幾只猛虎!
“吼!——”吼叫聲震徹天地,幾個姑娘家早就嚇破了膽子四處竄逃而去,本來是想賣弄一下自己猜來了皇家狩獵,結果沒想到竟然鬧出了老虎這種東西!
“皇嫂,事不宜遲,趕緊走吧。”
千代夙煊盯着這幾隻老虎,這裡根本就沒有實力強大的人,不偏不巧千代夙寒還不在這裡,只有帶着所有人逃跑!
“啊!——”身側的福元公主驚呼了一聲,只瞧着一直老虎已經朝着幾人撲了過來!
場面一度變得十分混亂!
破空穿來一支箭,普通的木箭貫穿了老虎的眼睛!老虎悽慘的嘶吼了一聲,鬆開了身下的墨蘭玖,墨蘭玖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手臂上一道傷口疼的讓他齜牙咧嘴的。
嗖的一聲,又是一支箭打入另外一隻老虎的眼睛當中,兩支箭基本上已經逆轉了這局面!只是箭矢的尾端多了一尾漂亮的孔雀毛,顯然是出自兩個人之手!
“抱歉,草民來晚了一步。”
“臣救駕來遲!”
一人是拿着普通的木箭,一人拿着的則是一把全體赤紅的弓箭,只是兩人登峰造極的弓箭不由的讓人在驚慌之中分出神色來讚歎!
白染墨輕笑一聲,對着烈煜拱手一禮,烈煜輕輕眯了下眸子,也隨即回了一禮,兩人的弓箭明明是第一次配合,卻默契的很,很快幾隻老虎都被解決掉。
“赤箭……”白染墨看了烈煜的弓箭一眼,原來他就是凰馥歌的兒子,就是那個繼承了凰馥歌力量的那個孩子。
他的天賦,要比凰馥歌強大多了,可惜偏偏繼承了凰馥歌的女式弓。
“狀元郎可有什麼問題?”烈煜臉上沉穩的很,就好像只是與一個陌生人交談一樣,之前浮躁的樣子已經煙消雲散了。
“沒什麼,草民第一次見到,對烈世子已經敬仰很久。”白染墨搭了一句。
“我已經不再是世子了。”烈煜匆匆解釋了一句,現在王爺不在,還要有人來處理這些事情,“狀元郎自便吧,本官還有事。”
這廂,墨景琛匆匆趕來,帶來的人才將最後的場地收拾了一下,兩天之內接連兩次出現了意外,很多人都已經不願意再繼續了。
“是臣失職,請太后娘娘責罰!”墨景琛跪在地上,有些悔恨的想着什麼,臨昭山應該是他提前好幾日搜查了很多遍纔對,怎麼會出現意外呢?
“如今罰你有何用處?”孝威太后還不算傻,這個時候如果發了墨景琛,就是如了北陵的意思,盛輝不能沒了民心,這些大臣之子也很重要。
“再徹底搜查一遍,無比要找到攝政王。”孝威太后道,“以及將收了驚嚇的公子小姐們先送回去安撫。”
並不止是貴族的小姐,今日福元公主也是嚇得不輕,如果不是因爲烈煜射來的一件,恐怕也要喪命於虎爪之下。
“看來這皇家狩獵是進行不下去了。”白染墨有些惋惜的道,“本來這兩日可是打到了不少的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