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了,那個蔣蓉藝一定有問題!”靈砂狠狠的吼了一句。
“住口!使者大人面前不得放肆!”雲迭谷谷主訓斥了一聲,又畢恭畢敬的看使者,“只是不知這蔣蓉藝究竟何處做了窮兇惡極之事……”
“兩位都是接受過鏡池之城聖光沐浴過的信徒,神明心慈,本不想奪取她的性命。”使臣眸中閃過悲憤,“她接連害人性命,還重傷了我鏡池之城的冰聖女,而在這幾日之前,我想兩位以及身邊的人也曾經被她傷害過吧?”
“她本應該是鏡池之城中最聖潔的存在,但現在卻自甘墮落,成爲了人神共憤的天墮之獸!”
“怎麼可能?”雲迭谷谷主瞪大了眼睛,“她原來竟然是……”
“不錯,她原來就是天獸。”使臣十分心痛的道,“可她卻拋棄了聖潔,選擇了墮落。”
“便是現在盛輝的攝政王,都是處於被她蠱惑的狀態之中。”使臣滔滔不絕,去說着的都是對蔣蓉藝的憤慨,“她的貪婪和瘋狂被無限放大,而且不停的蠱惑強者爲她而戰,神明怕她終將會繼續錯下去,這才決定收回她的肉體,重新將她帶回聖潔。”
“神明心慈,到最後也要將她的靈魂帶回純淨。”雲迭谷谷主感慨的說了一句,“不知道我等能幫上什麼忙嗎?”
“雖說她本性善良,但希望你們不要被她的墮落所欺騙的,她墮落時的所作所爲,想必你們也有所耳聞,對付的她的時候不需要客氣什麼。”使者道,“我也很抱歉,一定要在這個時候將城主大人叫來,但是我也只能說很抱歉,因爲爲了避免所有的人都誤入歧途,必須要在擂臺場中清理到一些目擊者,如果這次幸運的話,便可以成功帶走蔣蓉藝的性命,而兩位也只需要善後就好了。”
“這個是可以理解的。”城主先是一愣,然後道,“爲了清除天墮,這些犧牲信徒是願意的。”
他相信神的信徒都不會怪罪這些。
使者笑了一下,“如此最好,那麼還要請兩位多多注意蔣蓉藝的動向以及她身邊的人,除此之外還請兩位多配合鏡池之城行動,只要取得了蔣蓉藝的性命一切都會解決。”
“使者請放心,英雄城將會永遠爲神明而戰。”城主鄭重的道,“不過竟然沒有想到,之前我也差點被她迷惑,真是慚愧啊。”
說罷別有用心的看了百里元鴻一眼,見着百里元鴻一直陰着一張臉,想來他也明白了蔣蓉藝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等使者離開,百里城主也帶着百里元鴻離開,走到山腳下上了馬車,他纔開口道,“鴻兒。”
“父親,我早就知道了。”百里元鴻一直低着頭,狠狠的握緊雙手,“昨天就已經發現了她的身份,不過沒想到她比我想的要惡劣。”
“恐怕當時她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全部都是騙人的,還有她的身份!”
百里城主點了點頭,很是欣慰的道,“只要你能認識到就行,沒想到這個蔣蓉藝的心機竟然這麼重,日後你應該明白怎麼做吧。”
“是,兒子一定不會辜負神明和父親的期待。”百里元鴻猛地擡起頭來,狠狠的盯着前方。
這樣背叛神明,滿嘴謊言的東西,不值得他去喜歡!
英雄城今日一度陷入了混亂之中,午後城主府才立刻帶人將這些混亂收拾乾淨,並且請了鏡池之城的人來爲所有死去的亡魂引渡。
這樣盛大並且神聖的場面,大家都會選擇到場,帶着自己對神明和死去的亡魂的敬意,虔誠的跪在那裡,聽着鏡池之城的人淺淺吟唱着優美的歌聲,念着引渡的話語。
“所有的客棧都查了?”
“是,但好像他們已經走了。”
百里城主握緊了手指,面上不動聲色,“知道了,除了他們兩個人,其他的人呢?”
“目前正在尋找。”
“罷了。”百里城主擺了擺手,看來蔣蓉藝定然是蠱惑了千代夙寒帶她開了。
英雄城的邊境,綠蔭中的小路上,一亮馬車緩緩的朝着前方行駛。
“我還活着回來了。”蔣蓉藝躺在馬車上專設的一個小牀上,有些發呆的看着馬車頂部,“還好活着回來了。”
“別亂動了。”千代夙寒坐在一旁,“你身上到處都是傷口。”
“哦。”蔣蓉藝躺在牀上,的確,她只要稍微動一動傷口就會很疼,不過這會兒馬車暫時停了下來,她這樣躺着倒也挺無聊的。
那天的事情還歷歷在目,蔣蓉藝輕輕閉上了眼睛,如果沒有洛書白趕過來殺了所有人,死了的就是她了。
洛書白也不知是好心還是怎麼,竟然同意了一路上與他們一起走,到中部再分離,他再回蘭溪山。
有了之前的事情,千代夙寒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待在馬車裡,生怕蔣蓉藝再被人殺害了。
馬車外面多了些動靜,洛書白回來的時候身上還多了一道血跡,輕輕擦拭了之後擡手將手中的草藥放下,“快些走吧,應該是有人來追殺了。”
也便是說洛書白出手解決了一批人了。
“恩。”
馬車立刻沿着小路朝着北方行駛,蔣蓉藝也在這個時候簡單的換了些藥材,千代夙寒則在外面守着。
躺在馬車裡,蔣蓉藝仰着頭看着洛書白,這樣一個男人年紀輕輕滿頭白髮,卻又好像無慾無求的樣子,究竟是爲了什麼呢?
打量的視線很輕易就能看鉅額到,洛書白看了蔣蓉藝一眼,良久之後道了一句,“傷口還疼嗎?”
“還好。”蔣蓉藝下意識的回了一句,“你的衣服要不要換一下?”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染上去的血,看起來都有些幹了。
“不礙事。”他道了一句,“過段時間再說。”
洛書白似乎有自己的想法,說完這句之後閉上雙目坐在一旁,一句話也不說,蔣蓉藝也不好搭話,躺着躺着很快就睡着了,等她被顛醒了之後,發現外面已經是一片漆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