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
蔣蓉藝猛然從牀上坐了起來,蓬頭垢面的樣子一臉迷離,呆滯的機械性的轉頭看着蘇蕙姌,訥訥的道,“你說啥?”
“我說,百里須衡昨天晚上從刑部大牢逃出去了。”蘇蕙姌無奈的笑了笑道,“聽清楚了嗎?”
“昂……”蔣蓉藝點了點頭,隨後呆滯了五分鐘之後突然從牀上跳了起來,“百里須衡越獄了?!!”
“你這是睡得多死才能反應慢成這樣?”蘇蕙姌打趣道,“百里須衡是越獄了,但是眼下牢裡還留了一個人,正巧上午你又不需要去皇宮,這個時候王爺也還在刑部大牢呢,想去就趕緊去吧。”
“姌姌,你是我的救星。”蔣蓉藝匆忙的穿上衣服,甩了甩頭髮之後跑去洗個了臉隨手弄了一下頭髮,“我愛你麼麼噠!”
蘇蕙姌先是一愣,然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罷了吧,我可不敢接受蔣大人的愛意,有些害怕。”
蔣蓉藝也跟着哈哈笑了兩聲,在蘇家吃了一點粥之後擦擦嘴巴告別了蘇子桓等人之後,同在外面樹上睡了一晚上的問青離開了蘇府,去了刑部大牢。
“哈欠……”問青打了一個哈欠,道,“姐姐,你昨晚睡得怎麼樣?”
“唔……大概是跟姌姌聊到了後半夜,反正我是沒怎麼睡好,你呢。”蔣蓉藝走到半路也打了一個哈欠,看着問青道,“原本我在想要不要幫你準備一個廂房,但是你又不出來。”
“沒事的姐姐。”問青道,“在樹上睡一晚上對於我來說還是挺司空見慣的,就是蘇家的樹睡着太硌得慌了。”
“你睡覺還挑樹啊?”蔣蓉藝笑道,“這邊離刑部還有多遠啊?”
“還有些距離,姐姐不用擔心,有王爺在百里元濛跑不掉的。”問青道,“不過說來也奇怪了,百里須衡既然能夠逃走的悄無聲息,爲何不帶上自己的兒子呢?”
“不清楚。”
蔣蓉藝低下了腦袋,當初在城主府住了幾日,只知道城主府有一個少爺和一個小姐,百里元鴻和百里思芊,根本沒有見過百里元濛,而且說起來,百里元濛長得一點點都不想百里城主和城主夫人,這其中是不是有人什麼事情呢?
“我說過了,讓那個叫蔣蓉藝的姑娘來見我,我就什麼都說,怎麼樣?”
隔着老遠的距離,就聽見一句輕浮的話語,緊接着就是一聲鞭子響,蔣蓉藝頓了一下腳步,也讓刑部的人注意道了她。
“蔣大人來了。”獄卒笑眯眯的奉承着道,“王爺在裡面審問犯人呢,您現在需要通報一聲嗎?”
“昨天晚上是什麼情況?”蔣蓉藝擡手示意獄卒暫時別急着通報,道,“就只剩下百里元濛還在?”
“回大人的話,的確是這樣。”獄卒低着頭道,“昨天晚上當值的獄卒不知道是中了什麼招數,道現在都沒有醒過來,第二天早上小的來換班的時候,才發現百里須衡等人越獄了!”
“不知道的招數……”蔣蓉藝想了一下,“那些獄卒現在在哪裡了?”
“如今也在刑部大牢裡。”獄卒道,“太后娘娘的意思是……連這麼重要的人都看管不住,腦袋也就不要奢想了。”
蔣蓉藝頓時一個白眼,“你現在先帶我去看看那些還在昏迷的獄卒,有鳳凰聖女大人送給我的寶貝,或許能知道些別的東西也不好說。”
“是。”
獄卒對於蔣蓉藝的態度現在可以說得上是畢恭畢敬了,現在整個京城都知道是蔣蓉藝奮不顧身的救了小皇帝,來年除夕的時候升到六品必然是妥妥的了。
而且又是攝政王跟前的紅人,就是不會繼續升官也是非富即貴瞬間能夠飛上枝頭變鳳凰的人物,有點心眼的人也知道應該好好的捧着。
“對於百里須衡的事情,昨天晚上查出來什麼沒有?”
蔣蓉藝在前面走着,無心的問了一句。
“這個小的不是很清楚,因爲什麼都沒有查到,太后娘娘和攝政王已經以皇上的名義將整件事情公佈於世,也告知了鏡池之城,就是不知道鏡池之城來日會是什麼回覆。”
“不過小的想這肯定是和鏡池之城沒有關係的,即便英雄城再是離鏡池之城最近的地方,也不代表是不是有什麼邪惡組織鑽了空子。”獄卒一隻手放在胸口,“畢竟神聖的鏡池之城從來不會做什麼對不起人的事情,都是他們在帶領着我們前進。”
“我現在只是在想,究竟是百里須衡和反神派有關係,還是說百里須衡是被反神派利用的。”
蔣蓉藝算是順着獄卒的話來說的,如果說所有人都和這個獄卒想的一樣,鏡池之城是沒有錯的,那麼要麼百里須衡就是反神派,要麼百里須衡就是被反神派利用了。
“就沒有可能說是……鏡……”
“問青!”蔣蓉藝突然喊了他一聲,將問青還在嘴邊的話打斷了,“你幫我把那些人翻過來好嗎?”
“哦,好。”
問青有些不理解了,畢竟萬一是鏡池之城裡面有人別有用心利用了百里須衡了,這樣的事情也不好說吧。
蔣蓉藝用了一點鳳凰神力附着在一塊普通的玉佩上,在所有人的胸口放了一會兒,閉上眼睛仔細的感覺了一陣子,果然……
這上面有一份很熟悉的靈力。
是白染墨。
玉佩閃爍了一下紅光,蔣蓉藝猛然站了起來,“果然,這上面果然有一股不同尋常的力量在……”
“蔣大人……是反神派嗎?”獄卒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這不關你的事情,你先下去吧。”蔣蓉藝神色一緊,看來如何狠狠的扳倒孝威太后一局,就要看這次能不能把握住機會了!
“姐姐,這上面到底有什麼?”問青走近了之後道。
“殘存了……一個人的力量。”蔣蓉藝道,隨後她轉頭,看着問青道,“問青,你是我弟弟,所有接下來的事情,切記不要跟任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