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痛……”
蔣蓉藝被握住了爪子,身子微微有些不穩,一個踉蹌向後倒,匆忙中手抓住了旁邊的架子,上面的東西瞬間失去平衡掉了下來!
“啊!”蔣蓉藝擡頭一臉懵逼,被一個花盆砸在了腦袋上,隨後霹靂巴拉的聲音在在宮殿中響起,手中的燈也滅了。
千代夙寒微微用力,將蔣蓉藝拉進了懷裡,輕輕用手理開了她雜亂而且參雜着泥土的頭髮。
“嘶……”蔣蓉藝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疼!”
她又不是故意的!不讓碰就不讓碰唄,這個變態攝政王,跟他在一塊就沒什麼好果子吃!
“別動!”千代夙寒心中微微一惱,一手禁錮住蔣蓉藝,讓她無法動彈在自己的懷裡,一手輕輕的撥開被砸傷的地方,冰涼的液體輕輕塗抹在了上面,疼痛感也微微緩解。
“不讓碰蓉蓉就不碰了嘛!”蔣蓉藝心中微微有些氣惱,“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又不知這裡的東西不能碰!”
懷中的少女像小貓一般,趴在自己的身上也不動,千代夙寒大手一鬆,“本王暫且相信你。”
“就說信我了!”蔣蓉藝氣哼哼的噘嘴,“我真的不認識他們嘛,就算我這張臉和他們長得很像,但是我……”
“本王不聽別的。”千代夙寒扳起蔣蓉藝的臉,“本王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隨便你看。”蔣蓉藝攤開雙手,反正天天晚上陪着這個變態裸睡,早就坦誠相見了,她何必這麼矯情!
千代夙寒轉身去了內殿。
“……呸……”
蔣蓉藝撿起掉在地上的花盆,對着內殿的方向聲音非常低的呸了一句,一邊祈禱着千代夙寒沒有聽見,撿起花盆蔣蓉藝不由的靠近燈光看了看,“不愧是皇家制造,質量就是好。”
蔣蓉藝絕對不會承認她的腦門爲花盆起了緩衝作用!
“進來。”千代夙寒的聲音從內殿響起。
“馬上就來!”蔣蓉藝將花盆放在了架子上,拿了根蠟燭進去,點燃了內殿壁上的蠟燭,簡單卻不失華麗的內殿這才顯示出來。
牆壁上雖然蒙了灰,但是精緻的花紋卻依然不失色澤,蔣蓉藝咋舌讚歎兩聲,“可以見得之前住在這裡的人一定十分得寵。”
而且是一個很含蓄卻不自負的人,蔣蓉藝點燃了所有的蠟燭,見着千代夙寒正站在梳妝檯前。
這是一面非常清楚的銅鏡。
蔣蓉藝看着鏡子裡的自己,銅鏡居然可以做的這麼清楚,這是要磨多久才能做成?
梳妝檯上還放着很多精美的飾品,有幾個散落在外面,摔壞了一角,蔣蓉藝不由的感覺有些惋惜,真是可惜了這麼好看的簪子。
“這是母妃的住所,月和宮。”千代夙寒的眸微微愣了,卻冰冷的沒有任何溫度,修長的手輕輕拾起一根簪子,上面的花紋十分大氣出衆,中間鑲了一塊紅寶石,不過被灰塵蒙去了亮麗。
“月和宮?”月和宮月和宮,好熟悉的名字。蔣蓉藝捏着自己的下巴,“月和宮!”
這,這不是裴瑛婉三番四次提起的嗎?柳珺璃的秘密,又讓她去月和宮看看!
“……”千代夙寒的目光落在了蔣蓉藝的臉上,讓她心底微微一涼,“要不蓉蓉開始回去好了……這地方……”
怪可怕的,她會丟了小命的!
“本王知曉裴氏給你說了什麼。”千代夙寒暮然道,“她的那些心思,你作爲本王的寵物,不需要介懷。”
她也不想介懷啊!蔣蓉藝在內心大吼,誰想知道這個變態鏟屎官以前的未婚妻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她倒是想安安靜靜的做一個寵物呢!
“蓉蓉怕王爺不信。”蔣蓉藝嘟着嘴巴,要不是爲了生存,她何必要在這個心理變態的傢伙面前裝瘋賣笑的,還要獲取他的信任!
“吃了。”手掌上多了一個玉瓶。
“什麼?”蔣蓉藝接過,打開後倒出來了一粒藥丸,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不會是……毒毒毒毒毒毒毒藥吧?”
“噬月。”千代夙寒眸中的警惕從未退散過,“本王相信你這一次,卻不會爲了盛輝考慮。”
蔣蓉藝翻白眼,說到底還是懷疑她是間諜唄!
“吃了會怎麼樣?”但是看着這枚噬月,蔣蓉藝手都忍不住抖了抖,這是毒藥啊……真的要吃嗎?
“半年藥效到期,不服用解藥會死。”千代夙寒道,“吃,還是不吃?”
蔣蓉藝手中微微顫抖,“我……蓉蓉有點害怕……”
凌厲的目光掃過蔣蓉藝,她深吸了一口氣,將這枚噬月塞到了嘴巴里,咬爛之後嚥下去,臉上抱着視死如歸的表情,吃完之後腳下一軟,“要要要要要……要死了……”
特麼的怎麼比黃連還苦!
這絕對比黃連苦上十倍!蔣蓉藝眼淚都被哭出來了,“這毒藥……真……苦!”
忍住忍住,蔣蓉藝還是沒有把他媽的三個字罵出來,雙腳一軟倒在千代夙寒懷裡,“半年後人家會出事嗎?”
蔣蓉藝的表情在千代夙寒眼下沒有任何的保留,她已經做得夠真誠了,千代夙寒又餵了她毒藥,這下總該相信了吧?
小心翼翼觀察千代夙寒的表情也被千代夙寒盡收眼底,千代夙寒彷彿寵愛着一隻小貓一般輕撫着蔣蓉藝的後背,“不會。”
蔣蓉藝瞬間滿血復活了!半年的時間,足夠她好好調教這個變態鏟屎官了!
月和宮名副其實,半夜會在宮中看到完整的月亮,月光也會灑在殿內,爲着本來就美麗的宮殿鍍上一層銀光。
“月和宮曾經是皇宮中最美的地方。”千代夙寒永遠說這話都是沒有表情的樣子,而今晚讓蔣蓉藝格外有了一種害怕的感覺。
總覺得千代夙寒隨時都會暴走然後掐死自己。
“確實很漂亮。”蔣蓉藝看着月和宮中的東西,但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麼一樣。
“這裡自從王兄去了,便無人打掃了。”千代夙寒一點點的拭去梳妝檯上的灰塵,“這支簪曾經是母妃最喜歡的。”
發覺背後沒了人,千代夙寒轉身,蔣蓉藝心中微微一驚,一隻手還放在半開的櫃子上,“我……”
快速了收了手,“蓉蓉不是有意的……”
櫃子裡的衣服掉了出來,和蔣蓉藝身上穿的都差不多,而且是妙齡少女纔會穿的款式,應該不會出現在月和宮纔對。
“蓉蓉馬上撿起來……”蔣蓉藝將衣服撿了起來,這些衣服針腳都縫的十分的仔細,比剛來到這個世界她穿繡娘做的衣服要精緻多了。
“這些都是母妃做給珺璃的。”千代夙寒看着蔣蓉藝有些粗魯的動作,並沒有說什麼,“珺璃一直喜歡百合花。”
蔣蓉藝收拾了衣服眨了眨眼睛,“反正蓉蓉連那個噬月都吃了,蓉蓉能問一個問題嗎?”
見着千代夙寒沒有拒絕,蔣蓉藝問,“柳珺璃小姐,你的未婚妻她……”
“死了。”這話說的波瀾不驚,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彷彿柳珺璃在他心中和裴瑛婉是相通的一般,只不過稱呼不一樣罷了。
“哦……”蔣蓉藝嘆了一口氣,將最後一件衣服從地上拿了起來,便聽着碰的一聲,有什麼東西落在了地上。
“這……蓉蓉說這東西是它自己掉出來的王爺信嗎?”蔣蓉藝拾起來了一塊玉佩,應該是一塊成色很好的羊脂玉,“蓉蓉……錯了……”
道歉的話還沒有說完,蔣蓉藝手中的東西被突然拿了去,連帶着自己也踉蹌着摔倒,膝蓋也擦破了一塊。
千代夙寒看着那一塊碎玉,剎那間露出了一絲異樣,“從衣服裡掉出來的?”
蔣蓉藝咬着嘴脣,“恩……”痛死了,果然是位高權重心理變態,都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
千代夙寒突然將手中的碎玉擲了出去,有一塊險些崩到了蔣蓉藝身上,嚇了她一大跳,忍不住道,“弄到蓉蓉身上了!”
擡頭看着千代夙寒的一雙冷眸,蔣蓉藝一瞬間有一種被人摁住喉嚨的感覺,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把所有的不滿都嚥到肚子裡,蔣蓉藝給自己打氣,不生氣,是她自己要跟在千代夙寒身邊的,反正總有一天要離開他的,就當爲了以後做打算!
“知道本王爲何不扶持柳氏嗎?”千代夙寒突然開口,一步一步的走近,“柳珺璃曾經在茶詩會上給本王獻舞留情,卻被本王一掌拍到樓下,知道爲什麼皇兄會攔着嗎?”
蔣蓉藝瞳孔一縮,只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泥潭,想要活命,只有跟泥潭化作一體。
月和宮柔妃柳氏,育有兩位皇子,千代夙修與千代夙寒,後死於非命。
先帝的生母,擁有兩位皇子和帝王寵愛的女人,死後卻永遠只是一個太妃,甚至沒有人知道她埋葬在哪裡,連曾經最美的月和宮,也靜置了。
而柔太妃是不是死於非命,恐怕之後當初的人知道了。
“王爺不說,蓉蓉也不知道。”她硬着頭皮擡起腦袋,目光徐徐的看着千代夙寒,“但王爺若是信任,蓉蓉不會說出去的。”
給讀者的話:
某作者:如果你們相信千代夙寒真的會投毒,那就大錯特錯了。
蔣蓉藝:那我吃的東西到底是啥!
某作者:你猜(反正不是糖豆)
蔣蓉藝:那不就還是有可能是毒藥咯!
千代夙寒:在本王好不容易觸景生情一次的時候,都給本王安靜一點!
蔣蓉藝:王爺您傲嬌了……
千代夙寒:想死?
蔣蓉藝:不想,我之前是放屁的來着。
某作者:真是看不懂某些人秀恩愛的方式……
蔣蓉藝:咳……你就應該好好玩你的遊戲找你的遊戲手柄去,不要妨礙我們工作。
千代夙寒:恩,記得給本王投票。還有,更新時間改了,某人說會從今天開始調整作息,儘量在九十點左右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