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林天海開回來的吉普,司文超坐在副駕駛的位置說道:“徐巖那小子還算有點良心,找了這麼一輛車。”
林天海看了看一身西服的司文超和身穿連衣裙的雲芷柔,搖搖頭沒說話,把車開到了l市一條並不算好的商業街停了下來說道:“給你們一個小時的時間,去買兩身衣服!記住,寬鬆的運動服就行,深山裡不比市區。”
司文超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點了點頭同意了林天海的意見,開門下車離開了。
雲芷柔卻有些委屈的盯住了林天海,似乎並不願意動彈。
“大小姐!您現在不是明星,也沒有傭人,一切都得看自己,知道麼?”林天海無奈的說道。
雲芷柔柔聲回道:“你幫我去不行麼?”
“……行!”林天海和雲芷柔對視了幾眼,還是軟下心來下了車走向了不遠處的商業街。
半個小時之後,林天海回到車上,司文超已經換好了一身名牌的運動服,正向雲芷柔獻殷勤呢。
雲芷柔則更相信林天海多一些,在林天海回到車上立即露出了笑容,接過了林天海遞過去的袋子,一邊看衣服,一邊道謝,讓司文超很是無奈。
三個人繼續前行,目的地是三百公里外的一個縣城,而他們要去的深山老林,則還需要從縣城再開半天的山路才能到達山腳。
等到山腳下的時候,已經是太陽再次升起的上午十點的了。
車停在山腳的一片樹林裡,三個人各自背上一個包,林天海穿着一套退伍時帶回來的軍裝,腰間插着匕首,整個人的氣質也發生了變化,讓雲芷柔看向林天海的目光也更加柔和了一些。
雲芷柔則穿着林天海給她買的一身藍白相間的運動服,腳下是白色登山鞋,遮陽帽下的頭髮簡單的紮在了腦後,棕色的蛤蟆鏡遮住了她美麗的雙眼。
擡了擡背上那個相對來說最小的包,有些氣喘吁吁的緊緊跟在了林天海的身後。
司文超的家庭決定了他的身體素質,並不比雲芷柔強上多少,走在了最後面。
小狐狸白皙卻是最爲活躍的那一個,進了山就像回到家一樣,到處亂跑,卻也始終沒離開過林天海的視野。
林天海的這種放任也是對白皙的一個試驗,希望白皙能夠帶着他尋找到他想要得到的東西!
三個人從上午十一點上山,那時雖然太陽已經變的毒辣,但在這山上卻並沒有給三個人帶來什麼毒辣的感覺。
只不過,嬌小的雲芷柔還是受不了身後那個包的重量,即便咬牙堅持,也不得不走走停停,時不時的休息休息。
用半天的時間翻過了不知道幾座山,林天海三個人越走越遠,已經有些辨認不清方向了。好在,林天海準備充足,又有着豐富的野外生活和戰鬥的經歷,對他來說就相對簡單了一些。
天色漸黑,林天海在幾座山中間一條小河的附近找到了一塊凹地,就決定在這裡紮下帳篷明天起早再繼續趕路。
帳篷一大一小,大的是林天海和司文超的,小的則是雲芷柔的。用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林天海和司文超把兩個帳篷弄好,開始研究今天晚上的伙食。
林天海不知道進山之後需要待幾天,考慮到雲芷柔瘦弱的身體,所以食物其實並沒有帶太多,都放在雲芷柔的揹包裡。
自給自足是林天海準備在這條小河紮下帳篷的主要目的,在來的時候,林天海就發現了水裡有魚,所以今天的晚餐,就是林天海準備的全套石板燒了。
司文超負責弄石頭和柴火,林天海負責捉魚,可林天海千算萬算卻忘記了雲芷柔有潔癖這事。
無奈的看了眼自己手裡拿着的調料,林天海衝啃着乾麪包的雲芷柔說道:“後悔跟來了吧?都告訴你了,這深山裡面,根本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舒服。有很多預料不到的事情……”
“知道啦!你都不知道說過多少遍了。”雲芷柔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罪?能心平氣和的說話就已經給林天海很大的面子了。
“魚肉啊,好香的……”林天海用樹枝挑起半條已經烤好的魚,在鼻子前深深的聞了聞。
雲芷柔白了林天海一眼,轉身進了帳篷。
司文超看着好笑,說道:“嘿!你也吃癟了吧?兄弟,你說她怎麼就跟咱們進山呢?一點都不怕麼?”
“她怕什麼?來的時候你沒聽到她那個經紀人紅姐說的話麼?如果我們倆敢動她一根手指頭,或者說是沒照顧好她,我敢說,你父親別說是個市長,就是在大一號,也不夠給她賠命的!”
司文超道:“這我倒是聽出了一點,回頭打聽打聽去。”司文超心中想的可是另一回事,雖然對雲芷柔沒有什麼想法的他,卻是對搭上雲芷柔的這條線有了更深的想法。
如果雲芷柔有什麼背景,司文超回去一查就能查出來,要真是條大魚,不論對他父親還是對他來說都有不小的助力。
人脈的積攢往往比實力更爲重要一些,有道是朝中有人好做官,司文超打的就是這個主意,一邊吃着林天海烤出來的魚一邊想着心事。
林天海也在想心事,但和司文超想的可不是一個事,靜下心來的林天海想的是當年和戰友一起戰鬥的日子,即便和司文超說,他也不會明白,那幾年的經歷對林天海意味着什麼。
吃過飯,林天海和司文超又找來了不少乾柴,在帳篷外弄起了火堆,煙有些燻人卻必須要這麼做。
除了煙火,林天海有在包裡拿出一個500ml毫升的瓶子,圍繞着兩個帳篷倒了些粉末類的東西。之後又設置了幾個小陷阱才進入到帳篷裡面睡覺。
林天海進了帳篷,卻不知道另一個有微弱燈光的帳篷裡,脫掉鞋子的雲芷柔正皺着眉頭揉着已經起了水泡的腳丫,心中暗罵的那個人正是帶她進山的林天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