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白大少情難自已,又忍得委實難受,在同顏月義正言辭分辨之後,發現她的尷尬。:。立即調轉槍頭,用了哀兵之計,蹭在顏月耳邊說些讓她面紅耳赤的情話。

顏月只覺得渾身燙的厲害,要不是顧忌大着肚子,她大約都要按捺不住,反撲白子謙。嘀嘀咕咕說了兩句“別弄了”,一手護着肚子,一手反轉在身後握着那硬物,任由他上下摩挲。

夫妻之間,人倫大理,又不是偷雞摸狗的事,自然可以行的光明磊落。只是,咳咳,還是要注意避開不相關的人,或是那個經常會聽牆角的傢伙。

白子荀不請自來,站定在門外,聽到屋裡間或傳來顏月和白子謙調笑的聲音,心裡是明白裡面在做些什麼。本來就該立刻轉身離開的,可偏偏腳像被粘在地上,根本就拔不起來動不了。連他自己都不明白,此時在心尖上一圈圈繞着,讓他難掩苦笑的感覺,到底是什麼。

“啊,二公子!”碧玉端着熱水從旁邊出來,就看見白子荀木着臉站在屋門外,上前福了福,也不看他的神色,低着頭,又笑道,“大少爺和大少奶奶安置了,您要有急事,奴婢這就給您通稟。”

碧玉說話的聲音不高不低,恰好能傳到屋裡,讓屋裡的兩人停了動作。互相看了一眼,白大少眼裡明顯的不爽,哼了一聲,將頭埋進顏月的脖頸:“由他去。”

“嗯,原本倒是有事,現在想想也沒什麼關係了。”白子荀的聲音揚起,卻平淡着語調,像是刻意傳進來讓他們兩個聽見,“是我忘了規矩,當是和以前一樣隨意進了堂哥的院子。”

“哎,快去問問,說不定真有事。”顏月拉過薄被裹住身體,赤腳輕輕踢了下白子謙的腿,“快去。”

白子謙坐起身一把握住顏月的赤足,捏在手裡,嘴裡高聲問道:“外頭是子荀麼?可有什麼急事?”

“沒有。”白子荀淡淡迴應,“這就走了。”

“瞧,他沒事。”白子謙手不安分的順着小腿往上摸。顏月瞪了他一眼,微微坐起身子,拍了記白子謙的狼爪:“快去問!”

白大少無奈嘆了口氣,老婆有命,不得不從。隨手拉了件衣服穿起,踢踏着鞋子走到門外,拉開門恰巧看到白子荀離開的身影,迴轉頭又看到顏月眨巴眨巴眼,只得叫了聲:“子荀,有什麼事就說罷。”拖着鞋子走出屋子。

兩人大概聊了不過片刻,白大少再回到屋裡的神情,轉而凝重,似乎還有些煩惱。顏月倒是從沒見過他這幅模樣,忙問原因。白大少皺皺眉,想了想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她還活着的事情,被知曉了。”

顏月愣了三秒意識到白子謙的意思,忙追問:“結果會怎麼樣?”

“最壞的結果,大約就是周家會告官吧。可她父母均亡,只留兄嫂,而且也甚少來往,不然也不會把蘭芝託付給白家。”白子謙歪頭想了想,“奇怪的是,那人似乎曉得莊子情景,趁人不注意直衝蘭慧的屋子。”

“內賊?”顏月第一反應,可轉念一想,要是內賊早就告發了,爲什麼要等到現在呢。

“你早些休息,我同子荀要商議對策。”白大少站起身,拍拍顏月的頭,“放心好了。沒什麼大事。”

白子謙說得輕鬆,顏月怎麼可能會放下心,這顯而易見就是針對白子謙的行動啊。恨,顏月咬咬牙,人家穿越有萬能金手指,她穿個越帶着疤不說,還幫不上白子謙什麼忙。

誒?顏月猛地坐起身,對了,她不能幫白子謙擺平外頭的事情,但起碼可以在內部娛樂他,讓他心情愉快。顏月嘿嘿笑了笑,對她賢妻良母的品德點贊。唔,不過她懷着孩子,不能在牀上,咳咳,那啥。不過起碼在容貌上能夠讓他賞心悅目罷。

爬下牀,翻箱倒櫃找到吳夫人給的藥膏。自然不敢貿然的往臉上塗,在身上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什麼傷疤。歪頭想了想,挖出米粒大小的藥膏,塗抹在鬢角,紅斑和皮膚的交際處。卻又想起當時靈魂出竅時候,剝去的那一小塊,對着鏡子照了半天,果然剝掉后里面的皮膚是正常的膚色。那麼如果紅斑去掉的話,肌膚就會和常人無異吧。

這一晚上過得難熬的厲害,心裡有事,就沒怎麼睡着。白子謙大約是半夜的時候,躡手躡腳的鑽進來,等到天明,便離開。顏月苦熬許久,才聽到碧玉輕輕的腳步聲,猛地坐起身,低低喚她。

“大少奶奶,你怎麼那麼早就起了。”碧玉推門進來,先拿衣服給她披着,“天還剛剛放亮呢。”

“睡不着。”顏月老老實實回答,“我今天又要去找燕大人,哎。”

兩人正說着,就聽到院門咣噹一聲巨響,片刻後,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再是一聲哐當,屋門被人用力推開。

“白子謙!白子謙!你給我出來。”

顏月揉揉眉頭,周蘭芝的消息來源是哪裡啊,怎麼來那麼快!碧玉皺皺眉頭,看向顏月,見她微微額首,便快走幾步攔在周蘭芝的跟前,冷冰冰行了禮。

“周姑娘,大少奶奶有身孕呢。您大呼小叫的,驚嚇了她,那該怎麼是好。”

“滾開,死奴婢!”周蘭芝用力撞開碧玉,就衝到顏月眼前,仰着頭,“把白子謙給我叫出來。”

“周姑娘,論理您也該給我們大少奶奶行禮。現在連名帶姓的稱呼我們家大少爺,到底是爲了什麼。”

顏月暗暗嘆了口氣,拍拍護住她的碧玉,儘量溫和語氣:“周姑娘,你是爲了你姐姐的事情而來的吧。”

周蘭芝冷着眼,哼了幾聲:“你想說什麼,我姐姐要是回來,你打量你還能坐穩這正室的位子麼。何況,白家欠我姐姐那麼多,我要問白子謙一樣樣討回來。”

“所以,你來這兒的目的是要討債?”顏月被說得心頭火起,原本以爲她是來問周蘭慧的狀況,哪裡想到一開口就是興師問罪。顏月心裡天枰是偏向白子謙,親疏遠近,總是幫親不幫理,再說周蘭慧姐妹也沒佔什麼理。“如果你是來討債的,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也別怕什麼抹不下臉面。”

顏月穩穩坐在上座,見周蘭芝雙眼血絲,看她頭髮也沒好好梳,心裡倒是一軟。大約是因爲關心則亂,周蘭芝又是這種衝動的性格,聽到周蘭慧無恙,就直接衝過來了罷。

“哼,你有什麼資格同我講話。我姐姐纔是白家正室,你就是續絃,我姐姐回來,你也只能當妾。別以爲你有了身孕,就能被白夫人護着,當初白夫人可是說過,你就是沖喜來的。等白子謙身子大好,就給他再尋一房正經人家的嫡小姐。”

不能忍,忍不了!

顏月喘着粗氣,快速打斷周蘭芝的話,“我就是有了身孕了不起。別說你姐姐半死不活,就算她現在活蹦亂跳的回來,你以爲白子謙敢要她不要我嗎。既然她當初是自己要離開白家,就是她自己和白子謙解除婚姻關係。”吸了口氣,覺得肚子裡鼓鼓漲漲,又翻騰起來,眼風卻瞥到早上匆匆離去的白子謙,正好踏進屋裡,仰着頭,一字一句也是說給白子謙聽,“我和白子謙只能一夫一妻,我不會去做妾,也沒人能做白子謙的妾。”

“吵什麼。”白大少快步走進,看了眼蘭芝,“我不曉得你從哪裡得來的消息。若你有什麼要問,我現在一起告訴你。你姐姐當初是自己離開白家,被我尋到時已經服毒。半死不活,是子荀到處尋藥救治。”轉過頭,拍拍想插嘴的顏月,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容,“周家,也就是你的兄嫂已經告官。他們應該快到這裡來接你回去。你去收拾收拾,就跟你兄嫂回家吧。”

說完,也不在意周蘭芝還在眼前,只顧低頭好笑的捏捏顏月的臉頰:“你這個醋罈子,放心吧,有你一個,我就消受不起。哪裡敢再娶。”

周蘭芝咬咬脣,本是怒氣衝衝來興師問罪,只是被白子謙這麼三言兩語中,說不出什麼話來反駁。可兄嫂家她又不想回去,那裡要是個好去處,她又何必在白家屋檐下棲身呢。轉念一想,不免又恨起顏月,要不是她,或許自己就能嫁給燕淮了!

周蘭芝心裡躊躇片刻,倒是開口問起她姐姐的近況。白子謙轉過身,保護姿態的刻意擋在顏月身前,扯出一抹冷笑:“等你見了你家兄嫂自然就清楚。”

“我不會跟他們回去的!”周蘭芝在瞬間作出決定,“我要在白家等我姐姐回來。”

“隨你。”白子謙揮揮手,做出送客的姿勢,見她不動,又冷冰冰的加了句,“從今兒起,你不準再踏進這裡半步。”

“你!”蘭芝眼眶瞬間紅了起來,繞過白子謙的身形看向坐在位子上的顏月,滿臉的仇恨,似乎恨不得就要撲過來揍她一通,片刻後扭過身就飛跑出去。

顏月也搞不懂啊,這個周蘭芝憑毛那麼恨她啊,她又沒做什麼對不起別人的事情。

白子謙匆匆說了幾句安慰的話,就故意把話題引到其他地方,不想再談官非。顏月心裡嘆了口氣,現在看來又要去求求那個當官的哥哥。不過在去之前,總要曉得白子謙有什麼打算,省得做無用功。

“你,”剛剛出口,就被白子謙打斷,他老大扯起嘴角露出笑意:“沒事的。大概也就賠錢了事吧。”

他心裡隱隱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但看在顏月此時擔憂的神情,就算有再多的煩惱,也禁不住煙消雲散。也更加不願意給她添上擔憂的事情。

只是心裡想得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果然沒有那麼簡單。周家兄嫂哭喊着上門,後面跟着四個人擡着轎子,硬是衝進了白府。周蘭芝看到他們時,也是愣了愣,半天都沒上去問安。周家兄嫂顯然此行並不是爲了蘭芝而來,見到蘭芝不過略略額首,便大哭大喊着要讓白夫人出來說理。

等白夫人出來的時候,那轎子上的人,居然被微微顫顫的給扶着走下轎子。就算是冰山白子謙見到後,也禁不住神色大變,怔了片刻後,才穩住了心神,木着臉挑眉衝白子荀使了個眼色。

而白子荀見到來人後,一時間連白子謙的神色都沒看清。愣了小會,就直衝了過去,扶住那人的手,語氣顫顫:“蘭慧,不不,堂嫂,你,你都好了?”

那原本該是個活死人的周蘭慧,此時卻活生生的站在白家衆人面前。聽到白子荀問候,擡起頭冷着臉似乎不認得白子荀一般,眼神在他臉上轉了一圈,低下頭靠在扶着她的嬤嬤身上,沉默不語。

顏月站在白子謙身邊,看似仰着頭,但她心裡卻怕的厲害,手也禁不住抖着。怎麼辦,原配回來了。她要怎麼辦,分享什麼的,不是她能夠忍受的啊。而且吧,明明白子謙口口聲聲跟她說什麼活死人,如今周蘭慧看上去雖然虛弱,但和活死人半點邊都搭不上,就算是醫學上的奇蹟,但也不至於那麼奇蹟啊。

周蘭慧像是沒看到周圍人的眼光,只顧靠在那個嬤嬤身上,眼神垂下,渾身散發着生人勿近的氣息。

“咱們妹子好生生的,爲什麼白子謙把她關在別苑裡。”周家嫂子站在顏月跟前,“這白家可得給個說法。要是爲了讓誰做這大房奶奶的位子呀,我呸!”冷冷瞥了顏月一眼,“你們也得好好給我妹子一個交代。”

走了幾步,站在周蘭芝跟前:“不然呀,就算白家怎麼籠絡人心,咱們都不怕!衙門裡說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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