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爲了使小光頭更愉悅地享受吃肉的快樂一般,在小光頭眼睛眯起的那一刻,他們所置身的環境倏忽一變。幾株結着密密花朵的海棠花在薄霧中綻放着嬌軟身姿,重粉輕紅的花朵間或垂下幾枝遮住兩人的視線,海棠花上還帶着露珠,清靈靈地灑落兩人一身。
都說海棠無香,但這海棠卻分明帶着淡淡甜香,不是膩人的甜,而是飲過上好佳茗後,脣齒喉舌間餘香嫋嫋,婉約悠揚的清甜。不知何處一陣風吹來,將海棠花瓣吹落,在這天地之間鋪得寸許落花,浮香縈繞間花香直入肺腑,令人不覺醺醺然迷醉。
浮蘇沒來得及感慨這美景動人,只想吐槽待遇問題,爲什麼她推薦小光頭的時候就沒有這樣的配置,小光頭真讓人嫉妒。眼看着就要被吃掉,浮蘇試了試神識與劍意都無法破開這禁制後,就坦然坦蕩地迎面看着小光頭:“那縷上世的神識已消,這回你肯定要記得的,小光頭,過後別拎着禪杖來砸我,怪我誘你禪心失守。”
這時候才感覺到那上世神識在的時候有多好,雖然她也有些懼,但更多的是安心。看着景喚一點點伸出手,不時有海棠花瓣從他指尖掌上飄落,潔白僧袍潔白的手,那般魅惑人心。原來,這世間最驚心動魄的也不過如眼前——神墮凡塵,美得仿如罌粟花,明知是墮入深淵將萬劫不復,卻依然爲這種美所吸引着。
景喚的指尖。仿如花瓣一般落在浮蘇的眉眼之間,以食指描摹着她的眉峰,浮蘇眼皮輕顫幾下微閉上,他的手指便又輕輕拂過眼。然後順着鼻子落在脣上。軟而潤的脣觸感十分令景喚滿意,遂手指沿着下巴滑至脖頸,同時以脣舌抵脣舌,吸吮舔咬着彈軟的脣瓣兒,間或鑽入齒間纏繞不肯去。
雖然吃過景喚很多次,可這一次是如此不同,僅僅只是脣舌相抵,景喚的手還在她襟口輕拂,並沒有深入,但她已渾身酥軟
。動情不已。景喚右手託着她的頭。左手又很快從襟口滑落後腰。將她往他的懷裡擠,似是恨不能一點空隙也沒有一般。
脣舌乍一被放開,浮蘇便喘着氣伸手摟住景喚的脖頸。把原本就細長的眼睛眯成一條縫,開口時聲音不自覺地帶着嬌喘與嬌軟:“小光頭,你好像愈發知情識趣了呀。”
“酸的?”景喚輕嗟一聲,嘴巴咂着,脣舌間迴盪着浮蘇嘴中的味道。
剛吃完酸口的靈果,嘴裡肯定是酸的嘛,那靈果帶着點櫻桃香氣,卻清酸多汁,無核而肉厚。浮蘇慶幸自己沒吃和蒜味道差不多的靈果,否則景喚一定會嫌棄這個吻的:“如果你不掐死我。而我們又有下回,下回一定甜的,小光頭,你要這樣着嗎?”
說罷,浮蘇臂部一用力,翻身瓜把小光頭撲倒在身下,並以舔咬着小光頭的耳朵,在他耳邊一聲長似一聲的喘着溫熱的氣息。小光頭因她這動作竟在輕顫着,耳邊的麻癢約也如她一般直入靈魂。然後,她就聽到小光頭在喊她的名字:“浮蘇,浮蘇……”
眼神熱辣而急切的景喚用眼睛找着浮蘇的眼睛,浮蘇便起身坐在他肚子上,手一勾便要去解腰間的結。卻莫名地停住動作,眼中似有些酸意浮上來,但很快又被她壓下去,腰間的繫帶如柳絲一般委地。上衣一脫離束縛便如花瓣一般剝落,肚兜繫帶再一鬆,雪白的峰巒便在景喚的注視下蕩起波瀾來,更隨着浮蘇不住的動作綿綿不絕。
只見景喚微微擡起上身,將浮蘇壓得更靠近他胸前,爾後便以指尖拂過峰巒,停駐在頂端久久不肯去,也久久沒有動作。浮蘇感覺到景喚的呼吸都停住了,似乎已被眼前的風光徹底迷住心神。待到他再有呼吸時,熱氣噴礴而出,隔着一段距離熨帖在浮蘇胸前,依舊滾燙得灸人。
“很美。”景喚言畢,托起峰巒到高處,又鬆手放開,失去支撐的峰巒重重蕩起白浪。景喚眼神更加熾熱,手上的動作也更加快起來,如同以手拍打着浪花一般,將手置於峰巒下,輕輕往上託着拍着。
浮蘇不可自抑地一聲聲長吟,就在她欲罷不能時,景喚一個錯身又將她壓於身下,然後俯首將那被拍打出一片輕粉的峰巒大口吞進口中。他的手則在另一邊持續着拍打浪花的動作,一刻也不曾停歇,直到他餮足不已,才轉而將手沿着腰腹的曲線一點點向下滑去。
原本停留在胸前的腦袋也隨之一點點吻下去,直到埋首於那正流水潺潺的蓊鬱深處,才停下來。腦袋微擡起,手指挑入其間,將水液一點點引誘出來。待到浮蘇忍不住尖叫着挺起腰身湊向景喚時,他纔看着浮蘇那已全然紅透的身子一笑,聲音也如同他的手一般滾燙地道:“你看你,這般容易動情,纔不過起個頭,你便一發不可收拾,待會兒你可怎麼辦纔好。”
浮蘇有點懵,這樣輕佻卻柔軟熾熱的語氣,是哪一回也不曾有過的,不管小光頭如何動情,他都不曾說過任何輕佻的言語。怎地這回小光頭居然會說這話,他從前不最多是一句“不要”麼。
就在她懵的同時,景喚以手挑開包裹着蕊珠的肉瓣,勾起便輕輕一拉,指尖輕彈着,浮蘇乍才退去的潮水又一下被他的動作給挑弄出來。浮蘇被他挑弄得直想叫他快一些,不要再這樣戲弄她,咱們還是真刀真槍來吧,別整這些虛的了,沒見她都……都溼透了麼。
但景喚偏不如她願,非一點點磨着她幾近瘋狂不可,直到她開口說:“小光頭,我要你,我要你……別再逗弄我,我要你
。”
“你要我做什麼?”景喚忽略掉“小光頭”三個字,只把注意力全放在“我要你”之上。
浮蘇一聽不對勁,這對話也太熟悉了些,怎麼這麼像h書裡的橋段。答案一般是什麼“我要你x我”、“我要你進來”之類的,然後接下來應該是小光頭那手指什麼什麼,然後逼她非說“我要你的xx”。尼妹,這樣發展下去可不行,咱還是得自力更生,寧可逆推,也不要開這個口。
怎麼想就怎麼做,浮蘇雙手一用力,坐起身來,看着景喚“嘿嘿嘿”笑三聲,然後用力撲過去,在景喚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她已將小光頭的灸熱深深納入體內。半伏在景喚身上坐起又復落下,或輕或重,或深或淺,這種可由自己掌控節奏的愉悅感,比讓小光頭來推倒她要高得多,因爲她可以怎麼愉悅怎麼來,在身體的愉悅上,誰能比她更瞭解自己。
但是景喚很不滿意被推倒,哪怕是在抽挺的當間,也翻身而過,將浮蘇壓在身下,一個重重頂入,戳得浮蘇“啊”地一聲叫喚。他這才滿意地胡亂揉幾把雪白峰巒,腰身一下重過一下地將浮蘇頂得都已忘了要反撲,而是眯着眼睛,或輕或重地吟哦着,讓身體的愉悅感在這一聲聲吟哦中漸漸攀高。
她一次又一次的涌出水澤,景喚便順着這水澤更加深入,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小光頭從前雖然好本錢,但本錢好到現在這程度,浮蘇還真沒試過,而且她也不想試,她已經受不了了。身體上的愉悅一重重疊加,疊加到現在,她幾乎進入了一個虛空境界,感覺整個世界都被一朵柔軟的雲託着浮在半空中,太多了,以至於她幾近虛脫。
這種虛脫不是身體上的,而是靈魂上的,身體太強大也是個麻煩事吶!
在景喚終於停駐下時,四野的海棠花已用花瓣將他們深深裹在其間,偶露一片潔白的皮膚,更顯得雪一般觸目驚心。景喚仍舊停駐於她體內不肯離去,她嫌他重要推開他時,他卻一側身,反將她託在身上。
流光想鑽出來看一眼,不過一瞧這畫面,又趕緊縮回去。這兩個有傷風化的傢伙,也不想想它不過一初生劍靈,跟人類的小孩子似的,居然經常讓它見着這樣傷害脆弱心靈的畫面,太……太不道德了。
“哼,這回看你們倆怎麼處理,上世那縷神識在,還可以把誰吃誰這記憶封印起來,現在不在了,小光頭,你就等着禪心失守,魔障滋生吧。還有浮蘇這個吃貨,等死吧你,小光頭的肉可不是那麼好吃的。等你成爲他心中魔障的那一刻,就是你被他掐死的時候,恭喜你,你離那一刻越來越近了!”
流光腹誹完,又過去好半天才從乾坤鐲裡鑽出來,兩人卻還擁在一起,景喚已閉上眼睛,浮蘇卻骨溜溜着眼珠子四處亂瞧。落花如被,將兩人的身體蓋於其下,浮蘇見流光出來,嘆口氣說:“流光,我怎麼辦。”
“吃完纔來想怎麼辦,遲了。”
“你也知道我抵抗不了,意志力等於零,他不來推我,我都要推一推他,何況他主動來推我,我哪拒絕得下去。”
流光正待要嘴欠浮蘇兩句,卻聽到景喚扔出兩個字來:“囉嗦。”
一聽景喚開口,流光立馬乖乖滾蛋,主人在上,小光頭這是還沒吃夠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