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福多多被餘世逸的無賴給弄得啞口無言,只得瞪着大眼,伸手怒指着他。
“我什麼?”餘世逸促狹的勾起脣角,露出狡黠的目光,壞壞的說道:“你要我幹什麼,你說清楚,我才能照辦不是嗎?你這樣吞吞吐吐的,讓我好生爲難啊!”語氣中還帶有委屈的意味在。
“爲難?去你的爲難!”福多多氣得口不擇言,直接爆粗口,要不是身體整個被餘世逸控制住,她真想狠狠踢他幾腳。
“是是是,不爲難,不爲難。”說着,雙臂收緊對福多多的鉗制,腦袋擱在她的左肩上,語帶曖昧的又道:“都是我不好,第一次跟你親密,太過激動,沒有把握好度,弄得你不舒服,惹你生氣了。不過,你放心,都說熟能生巧,第一次難免,下次就不會了。”說完,又極其小聲的再說了句話。
餘世逸一說完,福多多的臉上像是火燎般燒起來,豔紅猶如朝霞。
他,他怎麼可以這樣的無恥下流!
福多多無語望天,有想讓老天爺把她再穿越一次的趕腳。
因爲此時此刻,她快被餘世逸熱情如火的行爲給弄得快發瘋了,很不明白他是哪裡抽風。之前都是冷冷清清、堪比冰塊的,可在她如此潑婦般的叫罵以及動作之後,倒引來他地痞流氓般一樣的反應。
這到底是怎麼了?
對於福多多無奈而又惱火的神情,餘世逸倒是心裡樂開了花,很是高興福多多在他面前展現出真正的性情來,而不是因爲種種的顧忌,一直用賤稱自呼,對他總是尊敬不了,卻少了些親暱。
臉蛋在福多多的頸邊蹭了蹭,餘世逸問道:“你現在冷靜了沒?要是還沒冷靜,我是不介意給你降降火的。”說完,直起身子,逐漸的靠近福多多紅潤欲滴的脣部,藉此說明他的降火是什麼法子。
福多多撇過頭去,只得不甘願的輕輕點點頭。
見此,餘世逸很是失落的說道:“真是可惜,我還想再嚐嚐剛纔那銷魂的滋味呢。”
福多多身子一僵,怕會引來餘世逸的連鎖反應,只能把心中的火氣強忍着。
看福多多這般的能忍,餘世逸很是的失望,嘴角翕合,心裡暗暗的腹誹道,她怎麼就不生氣了呢?好可惜啊!都沒有消火的機會了。
微微的嘆息一聲,餘世逸慢慢的收斂起輕挑的神情,很是認真的說道:“你說你氣我把這身大紅衣給你穿,更氣揚言把紅梅和春福給打賣出府,但你有沒有仔細的想想我爲何這麼做,你可有想過分毫嗎?”
福多多冷冷的瞥了眼餘世逸,回道:“想過,怎麼沒想過?不就是你又想出什麼點子,把我當作槍桿使。”說完,像是極其不願意看到餘世逸這張臉般,又忙轉回了頭去。
“你這個小沒良心的,竟然把我想得這麼不堪。”說着,很不解氣一般的,重重的掐了把她的腰肢。
福多多受痛,橫了眼餘世逸,並使勁的扭動着身子,嚷着要讓他放開。
餘世逸面色突然一變,呻吟了一聲,傾身重重的親了把福多多,然後還把她更爲緊緊的箍在懷中,讓她不要亂動。
“你幹嘛?”福多多被抱得難受,想要掙扎出去。
而隨着福多多越發的亂動,餘世逸的面色則就越發的難看,壓低了聲音,沙啞的低喝道:“別動,再動的話,後果自負。”言語很是的嚴厲。
福多多微微的愣住,起初不明白餘世逸這話是什麼意思,以爲他又無故發脾氣,可下一秒鐘,她就明白過來了,身子僵硬的挺着,一動都不敢動,真怕餘世逸會亂來。
看福多多這會子乖得跟只小貓咪似的,餘世逸有了調侃的心思,促狹的說道:“怎麼?怕了嗎?”
福多多被激得面紅耳赤,沒經過大腦,就吼了回去道:“誰怕誰!”一說完,她的神志就回來了,更是見到餘世逸得意的笑,更是懊惱不已,但餘世逸卻是開懷的大笑,輕輕拍拍她的後背,安撫道:“是是是,你不怕,我們晚上就試試,到底誰怕了,好嗎?”
聞言,一股熱浪再次侵襲福多多。
餘世逸輕笑了下,心情很是的愉悅。
不過,現在不是與福多多調情的好時機,還是說正經事爲主,免得她老是氣哄哄的,沒有互動的情意。
於是,輕咳了一聲,餘世逸繼續剛纔的話題,解釋道:“你應該知道大紅是正室才能穿的,我讓她們送這衣服給你,就是想要藉此告誡所有人,你福氏是我餘世逸的人,誰都別想輕賤去!但沒有想到,你卻想到別處去了,可冤枉我了。”
福多多不相信餘世逸所說,輕哼了一聲,說道:“是嗎?你有這麼好心?那你爲什麼還要威脅紅梅和春福,好好的交待下,不就行了嗎?而且你做事未免也太過魯莽了些,我就是一個小小的妾室而已,不怕別人以爲是我自個兒的主意嗎?以爲我恃寵而驕,沒有規矩嗎?你說得這些未免太過強詞奪理了。”說完,眼睛直視着餘世逸,試圖從中找出慌亂的神色來。
但是,或許是餘世逸隱藏得太過好了,福多多沒有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見狀,福多多認爲是餘世逸太過高深了。
餘世逸則是很是無奈的長嘆一聲,說道:“第一,對於我爲何會這般的警告紅梅和春福,因爲我知道你定是不會穿的,保不定會把衣服送回來,我送出去的東西,哪有可能再收回來的,而且我這也是替你考驗下她們倆人的忠心,不是嗎?”
“你!”福多多怒斥道:“強詞奪理!”
“是強詞奪理嗎?難道你起初對她們很放心?”餘世逸挑眉問道。
聽聞,福多多很是的語凝。
因爲正如餘世逸所說,她對紅梅和春福還真的是不放心,在經過這件衣服的事情之後,對她們倆人的信任度提高了不少。只是事實似乎是這樣,福多多才不會順着餘世逸說,讓他得意妄爲。
餘世逸知道福多多心裡的彆扭,所以就也不強着讓她應同自己的話,只是說下一個矛盾,繼續解釋道:“我就是因爲她們這些人對你的傷害,所以不是趕來給你撐腰了嗎?”說着,重重的輕了一口福多多紅彤彤的面頰,用着很是寵溺的語氣又道:“還有什麼要批判我的嗎?你說,我聽着,或許是我們之間想差了,繼而產生誤會。”
聽餘世逸這般的說,福多多心中懷疑,問道:“你說得都是實話?”
餘世逸懲罰般的輕拍了下她豐滿的臀部,說道:“要不要我把心挖出來?”
福多多瞟了眼餘世逸,冷哼道:“我倒沒有想到,你還會說甜言蜜語。”嘴上是這麼的說,心裡還是漸漸相信餘世逸的,因爲他沒必要欺騙她,她身上又沒有可以好騙的。
餘世逸氣不過,在福多多的頸窩處狠狠的咬了一口,說道:“我餘世逸活這麼些年,可還從來都不知道什麼是甜言蜜語。”咬了一口還不解氣,又拍了下福多多的臀部,並把被她咬得冒出血絲的手指,遞給她看,恨恨的道:“你看你咬得,都出血絲了,我有說什麼嗎?你這個小沒良心的,卻還處處懷疑我。你知不知道爲了你能在這宅院裡好過點,我都去安排了什麼?”
福多多不解,擡瞼詢問。
餘世逸說道:“我讓謝媽媽到定光道觀去尋紫陽真人,就是爲你而去的,估計很快就會回府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對於餘世逸所說的,福多多不僅沒有感到感動,反而心裡毛毛的。
餘世逸回道:“等謝媽媽回來了就知道了,你放心,絕不會傷害到你的,反而是爲你助力的。”
對於餘世逸的再三保證,福多多還是存有了疑惑。
但見他不細說,福多多也沒辦法,只能等着謝媽媽來,看他們到底想要演什麼戲碼。
看福多多臉色舒緩了下來,對自己芥蒂少了不少,餘世逸就說道:“幫我弄一下傷口,你衣服也整理整理下,我們好去正屋那裡去了,想必她們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對了,待會兒定會有不少的刺耳的話,你就當作耳旁風,一切有我。”說完,就放開了對福多多的鉗制。
福多多沒有應話,只是低頭整理被餘世逸弄得凌亂的着裝。
整理完之後,從懷裡掏出雪白、沒有任何刺繡的手絹系在了餘世逸流血的手指上。
一切弄完之後,福多多又恢復了以往的謙卑,問道:“少爺,可以走了嗎?”
餘世逸無奈的搖頭,知道徹底的打開福多多的防範,還需要不少的時間和耐心,就跟他一樣,決定事情之前都是小心小心再加小心,就怕掉入了他人挖好的陷阱之中,可一旦信任了的話,就會堅信不移,一心的爲對方。所以,他想把福多多牢牢的困在他安置下的情網中,任重而道遠。
一走出耳房,紅梅、春福立馬上前迎接福多多,擔憂的左看右看,見她面色比剛纔紅潤了不少,就放下心來,只是心底是有疑惑的,不明白福多多的氣色怎麼一下子變得如此的好。
福多多被她們看得尷尬,輕輕的咳了一聲,繼續往前走。
跟在她們後面的紅蕊,則是一直看着福多多的背影,神色很是凝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