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荒淫

楚王府中殿的寢宮裡,漢陽王朱蘊瀧靠坐在軟榻上,美豔的漢陽王妃秦氏端着一碗湯藥,正在用一柄精巧的銀湯匙一點一點的給他喂着藥。

“瀧兒近日氣色見好,孫神醫的方子卻是起了效用。待用完剩餘之草藥,再着人喚孫神醫進府診斷一番;或許明年此時,瀧兒便能如常人般康健也說不準呢!”

朱蘊瀧的母親馬氏在一旁用慈愛的目光看着兒子,語帶安慰的言道。

朱蘊瀧三歲時落水受到驚嚇,從那以後就成了病秧子,身體虛弱至極一個小小的風寒發熱也會折騰月餘;每年剛過中秋便要穿上裘皮禦寒,到了冬日更是連房門都不敢出,睡覺的房間須得日夜燒着數個火盆才能讓他感覺好受一些。

楚王府花費重金遍尋天下名醫爲其診治,各種珍稀藥材足足吃了大半間屋子,但始終未見根本性的好轉。

馬氏私下找過一個江湖道人給朱蘊瀧算了一卦,那個道人掐算半天,最後留下一句話後飄然而去:冠禮之後的第一個本命年要慎之又慎。

崇禎十年正好是朱蘊瀧二十四歲的本命之年,馬氏爲預防萬一,在求得朱華奎的同意後,從去年便將朱蘊瀧從自己的郡王府接到了楚王府中,一是就近看着兒子,二是想借楚王府的氣勢壓制那些邪毛鬼祟。

前些時日,馬氏打聽到武昌府興國州有個姓孫的郎中,在當地名氣甚響,據傳治癒過許多疑難雜症,有着神醫的美譽。於是馬氏便派人將孫神醫請至王府爲愛子診治。

這位孫神醫在替朱蘊瀧診治過後也未多言,只說體虛之症,需要慢慢調養,在開了藥方之後,婉拒了王府的重金便返回了興國。

朱華奎已是迷上了唸佛求長生,哪裡還顧得上兒子的死活。馬氏心下自是明白孫神醫的話中之意,暗自難過的同時,也只能強顏歡笑的寬慰兒子。

“不好了不好了!王爺於千佛殿內修佛時突然暈厥,還請王妃速速前往探視!”

隨着急慌慌的聲音,一名太監的身影出現在殿門口,面上的神情很是焦急。

殿內的馬氏等人聞言都是一驚,朱蘊瀧掙扎着便要坐起身來,秦氏和兩名婢女急忙上前攙扶。

馬氏慌急的起身走向殿外,她覺着這名太監貌似眼熟,但急切間也來不及細想。

“王爺得了是何急症?可曾傳府內郎中前往?瀧兒就在此間勿要動彈,春萼、杏兒跟本王妃前去便可!”

馬氏除了偏殿,隨着那名太監順着長廊向千佛殿方向疾步行去,殿內只餘朱蘊瀧與秦氏兩人,殿外則是有幾名小太監值守着。

待馬氏一行人身影消失不久之後,朱蘊洄的身影出現在了殿外,李三等人跟在身後。

幾名小太監看到世子突然出現,嚇得趕緊跪倒施禮,朱蘊洄長袖一揮喝道:“都滾得遠遠地,沒孤的吩咐不許靠近!孤要與王弟敘談親情!”

小太監們雖知朱蘊洄來者不善,但不敢有絲毫違抗,從地上爬起後迅速離開了偏殿,有一名機靈的小太監則是轉身向千佛殿方向跑去。

朱蘊洄邁步進入殿內,不懷好意的看着一臉驚慌的秦氏淫笑道:“孤聞王弟身體有恙,今日得閒特來探視一番!孤的弟媳也在呀,真是巧了!哈哈哈!”

朱蘊瀧雖然身子骨很弱,但對於這位同父異母的大哥的德行卻也是早有耳聞。眼見其口中說着探視,眼睛卻一直盯着自己的王妃上下打量,哪還看不出朱蘊洄安得何等心腸。

“世子殿下,臣弟身體無礙,世子還是請回吧!不然稍後母妃回來後怕是大家會下不得檯面!”

朱蘊瀧努力挺直身板,用盡全力大聲說道。

“母妃?哈哈哈哈!你的母妃怕是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了!”

朱蘊洄大笑道。

他聽從李三之計,命人假傳朱華奎得了急症的消息,然後在去往千佛殿路過的花園中佈下人手,待馬氏等人經過時便將其抓起來鎖進了偏僻的屋子裡。

朱蘊瀧心中頓時明白此中原由,心裡頓時怒火升騰,蒼白的臉頰上浮現出兩團紅暈。

他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騰地站起身來,戟指朱蘊洄大喝道:“朱蘊洄,你這卑鄙無恥之徒!誆騙我母妃離開,你意欲如何?!本王定要去父王處告你一狀!你還不速速離開此處!難道不怕父王責罰不成?!”

朱蘊洄拍掌笑道:“那個老不死的現下只顧自家修佛吃齋,怕是顧不上他人嘍!王弟,你自幼體弱多病,偏偏有如此美豔之妃,孤對王弟是否能人道心存疑慮,若是不能的話,如此美豔之弟媳豈不是暴殄天物?孤即爲世子,那就不該容許此等滅絕人寰之事生髮!助自家王弟安撫其妃之責妃孤莫屬!李三,你等幾個好生陪着孤的王弟,孤要與秦妃寢宮敘話!”

秦氏已是嚇得花容失色,此時也顧不得有外人在場,撲進朱蘊瀧的懷中身體輕微的顫抖着,臉上已是掛着兩行清淚。

朱蘊瀧緊緊摟住愛妻,通紅的雙目似欲噴出火來般瞪着朱蘊洄,恨不得撕碎了眼前這張無恥之極的醜臉。

朱蘊洄臉色一變,大聲呵斥道:“李三,難道要孤親自動手不成?!”

李三幾人聞言立即撲上前來,兩人按住朱蘊洄,兩人稍一用力便將秦氏摟着朱蘊瀧的雙臂扯開,架着秦氏直奔後殿的寢宮而去,秦氏哭喊着拼命想要掙脫,但一個弱小女子有何氣力脫離兩個大漢的掌控。

朱蘊瀧目呲欲裂,大口喘着粗氣,拼盡全力掙扎想要救回愛妻,一名侍衛腳下輕輕一勾,朱蘊瀧噗通倒地,那名侍衛順勢坐在了他的背上,另一人也有樣學樣坐於朱蘊瀧身上,三百多斤的重壓之下,朱蘊瀧絲毫動彈不得。

朱蘊洄則是滿臉淫笑着向寢宮行去。

千佛殿內一側的禪室中,一身道袍的朱華奎正在閉目打坐,心中則是默唸着金剛經。

他這幾年漸感身體在迅速衰老,對死亡的恐懼感日益強烈起來。在武昌城內感恩寺捐獻了大筆錢良後,聽從方丈聞得大師的建議,將王府內的千佛殿重新整修一番後,開始了吃齋唸佛的清修日子,對府內的所有事情幾乎不管不問。

許是心誠則靈的緣故,最近兩年他覺着衰老的速度已經減緩,並且已經喪失掉的部分功能好像也恢復了不少,狂喜之下使他更加堅定了清修的念頭。他嚴厲告誡身邊伺候的太監,不要把外界的任何俗事告知於他,那樣會讓他心生雜念,毀掉了他幾年的修爲。

殿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之聲,打破了寧靜異常的氣氛,也讓朱華奎惱怒不已。他正要出聲喊人之際,他的貼身太監劉雲貴輕輕推開靜室門閃身而入。

“外間何人喧譁?本王不是吩咐過了,無有要緊之事不得打擾嗎?”

朱華奎語含慍怒的看向跪倒在地的劉雲貴。

“啓稟王爺,適才漢陽王身邊之人前來報信!世子帶人前去漢陽王所居偏殿,意圖對漢陽王妃行非禮之事!奴婢不得已之下只得前來稟告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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