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處透着一種佛性,我是不是應該學學人家楊五郎,在五臺山出家算了,做什麼王爺嘛,忘記塵緣,用一種謊言欺騙自己。
可我真真實實的是一個無神論者,甚至連最基本的信仰都沒有我不信仰共產主義,真的,不過,如果黨需要我是黨員的話,以我二十歲的時候就能拿出十年以上的黨齡,不管你信不信。
那我來五臺山幹什麼,難道只是爲了看看風景。
五臺縣幾個主要領導一致要求陪同我來參觀視察五臺山,但我拒絕了他們。說實話,最開始我也不知道我去五臺山要幹什麼。我只是想,既然來了,隨便去逛逛。
後來,我覺得我可以去問一問前途,我現在最迷茫的就是我的未來了,雖然我還是認爲我的未來不是夢。
如果有得道的高僧能看破玄機,點破我紫微星下凡的話,我就能堅定我還是會當皇帝的這個信念。
雖然我是無神論者,但自欺欺人我還是做得來的。
爲了顯示我的誠意,我只叫曹稱帶了百來名隨從到山腳下,然後我帶着周可,妙兒,曦辰,還有曹稱陪着我母親來到顯通寺。
我只是一個王爺,而且有點微服的意思,所以就沒有叫寺院方面早早的灑掃山門,清除香客。也沒有讓縣裡面提早通知讓住持出山門來迎接。
當然更不可能讓寺院組織一羣光頭的和尚排成兩列手持鮮花,並歡呼。也沒有讓他們在通往寺院的大路上用紅幅寫上,熱烈歡迎商王殿下蒞臨我院指導工作。
這個年代,宗教還沒有徹底的世俗化,他們還保留了一點點神秘主義色彩以及一點點讓凡人產生敬畏的莊嚴。
由於他們並不知道我的身份,所以,他們也只是由一個最普通的知客僧接待了我。
我象徵性的捐了點香油錢。
然後就在那個偌大的文殊菩薩像前的蒲團上跪了下來。
我知道,我那點香油錢是不夠引起住持法師的重視的,也就是說,我要想見到住持,得再多扔點錢。
可見,這些和尚頭上並沒有神聖的光環環繞。說實話,我不相信白日飛昇的奇蹟,也不相信肉身不腐,也就是說,這些和尚也只不過披着宗教的外衣,行的卻是不事生產的剝削者的生活。
五臺山周圍也不知道有多少
地產是屬於顯通寺的,這些和尚名下的資產比華西村的村民還高。
當然,寺廟算是集體主義,所有產業屬於寺廟而不屬於寺廟中的某個個人,也就是說,定義上來說,寺廟的寺產住處法師只有支配權而沒有所有權,這跟華西村有點相似。
也就是說,我根本不相信有所謂的玄機。我是一個穿越過來的人,理所當然應該對這些自然科學無法解釋的理論產生一點敬畏之心,但我沒有。我依然覺得,這些和尚依據香客捐獻的香火錢給予不同規格的對待是不合理,違反佛教教義的行爲。
佛本來就是人們自身根據某些神秘現象而設定的一個表象,然後由這個表象來引導人們,這怎麼可能呢。
不管如何,這個世界的主宰依然是人,而不是神。有人的存在纔有神的存在,如果只是神,也就失去了存在的依託。
當然,我許下對而我而言算是良好的願望卻還算是正當的。
我當着法力無邊的文殊菩薩像許願,我的帝王夢還能繼續發酵。我多希望我即將經歷的天啓七年跟我曾經知道的那個天啓七年一樣,發生許多事關大明國運的事情。
可我知道朱元璋可是當過小沙彌的,所以,有明一代,對和尚還算是比較禮遇的。
要不然這裡的和尚也不可能視錢財如糞土,本王爺佈施的那點香火錢,他們居然看不上。
要知道,佛教徒這一傳統是一脈相承的。否則釋永信大師也不會把少林寺註冊成公司,自己住高檔別墅,開寶馬,還專門去找北大或者電影學院的女大學生化緣(至於化的什麼東西,你的明白?——作者)。
畢竟,我大明的和尚終歸還是離紅塵遠一點,色戒在我看來,他們大多數還保持得很好。
不過,我並沒有打算把整個五臺山幾十座寺廟都逛遍,所以,我也不知道這裡面有沒有尼姑庵。
在文殊菩薩的佛像前想這些,不知道算不算對我佛的大不敬。
還是讓他們多給點錢吧,不然我餓着肚子就要罵娘了。
管你是天王老子還是阿彌陀佛。
我讓曹稱叫了一個知客僧過來。
“請問施主呼貧僧需要什麼幫助?”表面上看起來,這個小僧倒也客氣,但你能從他的眼神裡看出某種不耐煩,這種不耐煩絕對會隨着金錢的增加而減少。他不會對你衣着光鮮就表示親近,如果你是一個乞丐,但兜裡裝着十萬銀票,他也會認爲你跟我佛
有緣。
你說我一個富貴逼人的王爺都沒有瞧不起善良的平頭百姓,你一個四大皆空的出家人爲了點阿堵物就不知道佛祖在西方極樂世界倡導的衆生平等了。
“我家公子想見見你們住持!”妙兒的聲音有點竹林聽濤的感覺,讓這個不知道有沒有近過女色的小和尚臉色稍微起了那麼一點變化,可能是想起了人類的本能。
我很想抽他丫的大嘴巴,六根不淨,居然也學人家在頭上點幾個戒疤裝斬斷慧根。
“我家住持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見的嗎?”小和尚明顯沒有眼力界,看樣子就算是再苦苦修行六十年也悟不出我佛如來召喚他當和尚的真實目的。
說實話,可能是這裡的和尚見慣了各種大人物,卻沒見過像我這麼低調的大人物。話說回來,我是不是大人物也是可以存疑的,要不是我姓朱,又是當今皇上的親弟弟,我想,這小沙彌不鳥我的話,我還真沒話說。
從古至今,哪個大人物出行不是前呼後擁,甚至交通管制。什麼康熙微服私訪,那只是追慕康乾盛世的遺老們YY的美夢而已。
我爺爺,我爹,沒有那一次出行能做到不驚擾別人,即便他想低調一點,也會有許多追名逐利的人不讓他低調。
我笑笑,沒有理會,一來,我母親是虔誠的佛教徒,不能讓她在佛祖面前承擔子不教的罪過,二來,我還真帶着誠意來的。
“小師傅,煩請你通報一聲,哀……我兒想求住持法師指點迷津!”我母親一副虔誠的樣子,倒是讓這個小和尚記起了自己可是空門的人,不能一味目中無人。
當和尚的應該做到目空一切,但必須要有悲天憫人的胸懷,也就是眼裡必須要有人。這應該是做和尚的第一堂課就要教會這些小和尚們懂得的道理啊。
我都懂,你說這些和尚還能不懂。
“女檀越,我們住持被山下的趙員外請去頌揚佛法去了,要三天三夜才能回來。”
我想,請得動住持,這三天三夜的香火錢必定不少。
也就是說,我這次要落空了,不過,以我對佛的態度,我也很難覺得我會與我佛有緣。
既然我與佛祖在東土凡間最重要的代表失之交臂,那可就真的證明了,佛所知道的,並不一定就是我想得到的,或者說,他們不一定想要告訴我我想要知道的。
他們管這叫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不管你信不信,我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