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武英殿內,秦良玉帶着自己的子侄,一絲不苟地向皇帝行禮。
胡廣一見,連忙笑着說道:“諸位愛卿,快快平身!”
同時,他也在打量着這幾個明末有名的人物。
只見秦良玉身高估摸着有一米九了,但身材勻稱,並沒有那種有了身高,卻很不協調的感覺。此時穿着一套盔甲,更是顯得颯爽英姿,女中豪傑是也!
在她的身後右側,並排站着一男一女。男的就是馬祥麟,如今的石柱宣慰使。身高和他媽差不多,國字臉,菱角分明,是個英武的漢子。特別是戴着一個黑色的眼罩,不但沒有破相,反而更是增添了一分霸氣。
和馬祥麟並排而站的,則是他的媳婦張鳳儀,個子大概不到一米八,但在女人中,也算是高個子了。同樣穿着盔甲,一如秦良玉一般,顯得颯爽英姿,同爲女中豪傑是也!
在秦良玉的身後左側,則是他的侄兒秦翼明。年齡比馬祥麟稍微大了些,也顯得更爲老成,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老多了。
看到他們起身站好,胡廣便笑着說道:“朕久聞秦馬兩家滿門忠烈,皆是大明之棟樑,今日一見,果不其然,朕心甚慰啊!”
“陛下過獎了,我秦馬兩家身爲大明臣子,只是做臣子該做之事而已!”秦良玉一聽,心生好感,立刻帶頭抱拳回奏道。
同時,她也藉機打量這位素未謀面的皇帝。
秦良玉發現皇帝很年輕,臉上帶着笑容,很真誠,剛纔一見面,就明確表達對臣子的好感,看來是個寬厚的仁君!
“叮,成就值+5,來自都督同知秦良玉。”
胡廣聽到系統的提示聲,不由得對秦良玉更有好感,他當即笑着道:“朕絲毫未有誇張!不說別的,你們兩家爲我大明所做的犧牲,朕都記在心裡。”
說到這裡,他的臉色嚴肅了點,莊重地說道;“秦卿暫代石柱宣慰使時,領兵爲我大明南征北戰,不管是征討建虜,還是平定奢崇明之亂,都立下了赫赫戰功,也付出了很大代價。”
胡廣頓了頓,語氣放緩了點,顯得更莊重了點道:“朕沒記錯的話,秦卿之弟秦民屏,討賊戰死,兩個兒子秦佐明、秦祚明亦是重傷。”
“秦卿之兄秦邦屏血戰渾河,最終寡不敵衆而戰死!”
“秦卿之子馬宣慰使在對虜戰事中,亦付出了一目的代價!”
“秦卿親家公,遼東巡按張銓,在遼陽失陷後忠貞不屈,死不投降!”
說到這裡,胡廣深情地說道:“秦馬兩家精忠報國,實乃我大明武將之楷模,朕如此說,絕不誇張!”
如果在原本的歷史上,秦良玉終其一生,始終爲大明而戰。她的兒子馬祥麟,還有兒媳張鳳儀,先後爲大明戰死!在明末那禮樂崩壞,不知氣節爲何物的年代,簡直是鶴立雞羣,獨秀於林。
聽到皇帝一一提起的名字,想起那些往事,不管是秦良玉還是其他人,都有點激動了。
等皇帝說完之後,這一次,秦良玉沒有再謙虛,而是銀牙暗咬,恨聲說道:“末將只恨不能把那些賊子都剿滅了!此次,雖日夜兼程,亦沒趕上京畿戰事,否則定要讓建虜來得回不得!”
按理來說,在御前,有秦良玉在回話,其他人就沒有說話的份。可此時,情緒激動之下,馬祥麟在他娘說完之後,也是恨聲附和道:“對,殺光這些韃子!”
張鳳儀和秦翼明倒是沒說話,不過卻也一臉的恨意,用力點點頭,誓與建虜不兩立!
胡廣很欣慰,同時也欣賞他們的表態,點點頭大聲說道:“雖然你們沒趕上京畿之戰,不過卻也不算晚,亦能狠狠地打擊到建虜!”
一聽這話,秦良玉等人不由得愣住了。他們心中想着,這建虜都回遼東去了,還怎麼打擊他們,還是狠狠地?皇帝這是什麼意思?口誤?
胡廣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他們心中在想什麼。便嚴肅地問道:“朕問你們,建虜在東北肆虐,憑得是什麼?”
這話一問出口,他馬上就覺得這說話方式不對,這幾位還是一臉懵逼,就改口再問道:“或者說,建州女真相對大明來說,也就是一個一窮二白的小部族而已,要什麼沒什麼。可他們最終卻能奪取整個遼東,憑得是什麼,只是武勇麼?”
“……”秦良玉等人搞不清楚皇上想說什麼,如果只是從字面上理解的話,不就是憑着武勇,打仗比較厲害才把遼東給奪了麼?
看到馬祥麟和他媳婦面面相覷,胡廣決定自問自答了:“不是!打仗所必須的盔甲兵刃從哪裡來?打仗所必須的糧草物資從哪裡來?打仗……”
一提這個,秦良玉馬上就恍然大悟,原來皇帝是指這個。他們都是領兵打仗之人,特別是秦良玉,更是一軍統帥,對於打仗所需要的各方面都很有感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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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東西,在建虜連番大戰之後,卻還能跟得上,特別是糧食和鐵器,這些還是大明明令禁止之物,可建虜卻依舊不缺,這是爲何?”
說到這裡,胡廣提高了嗓門,大聲說道:“因爲這些東西,是有人爲謀取暴利,私自販賣給了建虜。你們想想,要是建虜沒有這些人大量地販賣糧食和鐵器等物給建虜,建虜還會如此厲害,還會如此肆虐麼?”
聽到這裡,秦良玉等人就是再傻,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頓時一個個怒形於色,只是皇帝還在說話,便只能壓抑着怒火沒說話。
“朕可以說,你們的親人死在建虜手中,這其中,至少有一半功勞是這些黑心商人的功勞!”
說到這裡,胡廣忽然嚴肅地問道:“朕如今已調查清楚是哪些商人敢置國法於不顧,爲虎作倀。秦卿,你可願替朕緝拿他們,斬斷建虜的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