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月琳昏昏沉沉的睡到了正午,終於覺得精神恢復了,想着昨晚被皇帝抱着睡了一夜,心中就小鹿亂撞,而且想到檢荀樓就更禁不住一陣矛盾,只覺得臉上有些發燙。
鄭月琳又哭了一陣,卻沒有昨天哭的那麼厲害了,有些認命般的起牀,徐國偉早就讓鄒水根守着等候侍候新娘娘了啊,鄒水根一面讓人去跟徐國偉報信,說鄭月琳醒了,一面趕緊帶着一幫宮女們進來,“娘娘,奴才侍候娘娘更衣吧。”
鄭月琳美目一翻,擦了擦眼淚,給力鄒水根一個大大的白眼,“出去,誰是娘娘啊,我不就是御前女官麼?我連你們都不如呢,都給我出去。”
鄒水根擦了擦汗,這娘娘的脾氣可大啊!還沒有當娘娘呢,就已經這樣了?這要是真的入宮當了貴妃,這還不上房揭瓦麼?陪着笑臉,“娘娘,您有什麼想吃的,想喝的,想穿的,都只管跟奴才說,奴才馬上去置辦去。”
徐國偉在那邊侍候皇帝呢,看着沒有什麼事兒,這邊太監們一來跟他彙報,馬上就過來了,正聽見鄒水根在這裡邀功,他可沒有吩咐過鄒水根問這些,頓時覺得酸溜溜的,太監們之間爭寵,可是比嬪妃要厲害的多了!“鄒水根,你下去!”
鄒水根一看徐公公的臉色,就知道不好,急忙道,“是,不是您讓我侍候好新娘孃的嗎?您來了就好了,小奴去辦差去了。”
徐國偉哼了一聲,心想着。我讓你侍候好。也沒有讓你爭了我的頭彩啊!再讓你這樣弄一下。不是白白便宜了你這小王八蛋!轉臉對鄭月琳滿臉堆笑道,“新主子,您有什麼想吃的,想喝的,想穿的,都只管跟奴才說,奴才馬上去置辦去。”
鄭月琳正氣不打一處來呢,“你也給我出去。我就是御前女官,連你們都不如呢,誰跟你說我是娘娘了啊?”
徐國偉嚇了一跳,這位的脾氣咋這樣啊?還是和顏悅色,這就是一個高級太監的素質,咱做的是服務,就是要到位!“娘娘,您別發火,小奴馬上出去便是,您有什麼吩咐。只管跟下面的人說,誰要是怠慢了娘娘。看我怎麼收拾他們的。”
“出去。”鄭月琳死勁的甩了甩手,跺了跺粉足,嚇得徐國偉不敢停留,急忙出了這龍帳。
看着一大堆的宮女和太監們出去,鄭月琳輕輕的嘆口氣,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會變成這樣了啊?自己平時從來不跟人發脾氣的,難道是因爲自己被皇帝給……寵幸了,才這樣的嗎?
鄭月琳不知道,但是想到自己的職責,還是在洗漱更衣之後,來到了皇帝的身邊。
鄭月琳趕走了這些人之後,又忍不住哭了一場,她就算是認命,也並不覺得心情放鬆了,想着檢荀樓,心中揪起來的疼痛,她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很想死,但是皇帝也只是抱了抱自己,並沒有怎麼樣,到底要不要死,她自己也弄不清楚了。想着,走一步,看一步。
崇禎皇帝朱由檢正跟林丹汗,還有林丹汗手下的一衆部族長老們,還有自己薊門大營的幾個高級將領們在喝酒呢。
林丹汗一看見鄭月琳的絕色容光,眼睛都直了,卻不敢多看,急着低下頭。
一衆長老和將領們也都暗自納罕,感嘆世間會有這樣的美女?
崇禎皇帝朱由檢看見林丹汗這幅樣子,十分的滿足了自己的虛榮心,心說你那幾個侍女,怎麼跟朕的女人比啊?知道美女長什麼樣子了吧?
“你不睡了啊?朕這裡不用你操心的,如果想睡就去睡吧?”崇禎皇帝朱由檢看見鄭月琳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當然知道鄭月琳是爲什麼不開心,討好道。
“我是奴婢,怎麼敢讓皇上費心?”鄭月琳說着便站在了皇帝的身後,跟另外一個女官一起。
衆人都聽見了兩個人之間的對話,誰還敢再去看鄭月琳,這擺明了就是未來貴妃的意思吧?
只有一個人卻不理會這些,一個勁的偷偷瞄着鄭月琳的臉蛋和身材,那就是林丹汗十五歲的兒子,額哲。人的年紀雖然不大,但蒙古人熟的早些,十五歲的人已經跟漢人二十多歲差不多了!都有了一房妻和一房妾了。
林丹汗忍不住問道,“皇上,這是您的貴妃嗎?”
崇禎皇帝朱由檢看了一眼鄭月琳,搖搖頭,“朕的貴妃,比她漂亮多了。”
林丹汗吞了吞口水,天朝上邦,到底是實力強大啊!這貴妃們要是都比這位還漂亮,那皇后該長成什麼樣子啊?
鄭月琳也聽見了皇帝的話,氣不打一處來,你的貴妃都那麼漂亮,都比我漂亮多了,你爲什麼晚上要抱着我?想到以後每天晚上都要被皇帝抱着,又禁不住臉紅了,心中百感交錯,只覺得又無地自容了,但卻沒有再哭出來,鬱郁不快的站在那裡,像是入定了一般。
崇禎皇帝朱由檢看見鄭月琳願意跟其他女官們一樣職守,倒也沒有再說什麼,人有個事情做,總是會好一些的,總比什麼都不幹,胡思亂想的要強吧?
他其實一直在想是不是就乾脆將自己是檢荀樓的事情告訴鄭月琳算了,但是崇禎皇帝朱由檢最終還是推翻了這個想法,倒不是說真的很怕鄭月琳將自己的身份泄露出去,而是他不服氣,不信自己憑着帝王的身份,反而會輸給自己扮作七品小旗的身份!
林丹汗喝了一口酒,嘆口氣道,“皇上,對蒙古,皇太極採取“懾之以兵,懷之以德”的政策。首先爭取與我察哈爾部不和的科爾沁、喀喇沁等部的歸附。爲了籠絡蒙古的各部王公,皇太極用聯姻、賞賜、封王封爵、定外藩功臣襲職例、崇奉喇嘛教、與西藏僧俗頭領建立聯繫等手段,取得了蒙古諸部的支持和效忠。”
崇禎皇帝朱由檢點點頭,“不錯,這個建奴實在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