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僞帝崇禎在北直隸的各種暴行,諸如吃人剝皮,滅佛毀儒,朕在南京早有耳聞,然而沒有想到,他現在竟然墮落到這個地步,連流賊李自成都不放過,連他的肉都要吃!”
“誰說不是呢?!朱由檢現在已經徹底瘋了,皇上有所不知,他不僅嗜好吃人,而且對閹人也很是着迷,我們大清國······”
宏光二年四月初八,南直隸皇宮,養心殿。
正白旗甲剌達音塔,汗王殿大內總管曹振彥,宏光皇帝朱常渭,以及明國大學士馬士英,戶部尚書史可法等人聚集一處。
達音塔用不甚流利的大明官話與宏光皇帝侃侃而談,在場各人對朱由檢之暴行深惡疼絕,當聽到暴君崇禎在登州將李自成做成肉醬,分給部下食用時,衆人無不驚駭,便是剛從野蠻人進化過來的達音塔也被深深震撼,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閹人?”朱常渭冷冷一笑,擡頭望向曹振彥:“這麼說朱由檢還有龍陽之好,真是聞所未聞啊,”
的確是聞所未聞,朱常渭還是秦王時,在崇禎皇帝身邊待了一年多時間,從來沒有聽說過皇上有這個癖好。
達音塔話說一半便停下來,因爲他看見旁邊曹振彥臉上露出難堪神色。
這次臨走時,輔政王多爾袞對達音塔囑託多次,不能讓朱常渭等人知道內侍總管已經不是男人這個事實,否則對和談會產生不良影響。畢竟曹公公不是三寶太監。
“實不相瞞,朕對大清輔政王,對和碩鄭親王,對豪格貝勒,皆仰慕已久,若這次明軍能與八旗聯手,南北夾擊,剷除暴君,實乃社稷之福,大明之福啊!”
朱常渭語氣激昂,雙眼流出一行熱淚。
這番話並非阿諛奉承,實際上,他對多爾袞等人充滿感激之情,倒不是因爲朱常渭天生媚骨,只是若沒有建奴,沒有韃子屢次南下,他也不會被朱由檢詔入京師,更不會風雲際會,一夜之間成爲石頭城中的皇帝。
尤其是眼下左良玉率兵割據西南,聽封不聽命,幾乎自立爲王,在這種情況下,朱常渭更需要得到來自外部的承認,那是是遼東建奴也好。
當下兩邊商議決定,於宏光二年八月初八,南北合擊,對山東半島進行合擊,只要能奪回山東,便如斬斷朱由檢一條臂膀,只要徹底截斷運河,趁機將崇禎困死在北京,必然易如反掌。
朱常渭深知,以崇禎皇帝性格,絕不會輕易善罷甘休,他能吃掉李自成,也不會輕饒自己,朱常渭知道自己和李自成唯一的區別可能就是油炸和清蒸的差異。
“暴君崇禎今日敢煮了李自成,明日就敢油炸你們輔政王,後天就敢清蒸了朕,”
朱常渭說話的時候神色頗爲淡定,搞得旁邊達音塔曹振彥兩人很不自然,曹振彥隱約感覺到眼前這個大明藩王神智也有些不正常。
“兩位但請放心,對付朱由檢這個瘋子,朕自有朕的辦法,今日都先不要走,待會兒讓大學士帶二位到秦淮河邊品鑑品鑑江南有名的秦淮八豔,那八個女子,堪稱秦淮一絕啊,”
朱常渭說罷,轉身望向侍立旁邊的大學士馬士英,馬士英嘿然一笑,大學士對秦淮河上的掌故頗爲熟悉,因爲他也是此地高級妓院的常客。
然而出乎意料,宏光皇帝的熱情款待顯然沒有得到兩位使者的善意回應,曹公公自不必說,他雖然還長着鬍子喉結也挺大,然而早已失去男人那項功能,而且和大多數閹人一樣,對男女之事不僅沒有任何興趣,還充滿惡毒的詛咒。
至於正白旗甲剌達音塔,這位純正血統的滿洲戰士對嫖·妓並不感冒,尤其是在清國危在旦夕之際。
馬士英正要上前請兩位使者,卻聽曹振彥冷冷一笑,低聲抱怨道:
“秦淮八豔不是被朱由檢搶去了嗎?這又是哪門子秦淮八豔?”
馬士英眉頭微皺,強忍住沒有動怒,他可算是宏光朝廷的權臣,平日裡飛揚跋扈慣了,根本不把這個兩個遼東來的韃子使者放在眼裡,要不是看在朱常渭面上,早把他們趕出南京城了。
“曹大人不要誤會了,朱由檢搶走的是老秦淮八豔,而朕要給你推薦的是新秦淮八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