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 你說那艘飛艇會不會是來救我們的?”
景旭靠在安茨身上,他們這房間就那麼一個小窗戶能看見外面,景旭說的也就是從小窗戶能看見的唯一一艘飛艇, 這艘飛艇並不是什麼常見型號, 但重要的是它已經出現了六天了卻一直不遠不近地綴着, 不靠近也不離開。
當然, 這樣詭異的一艘飛艇, 不僅是等待着救援的景旭關注着,劫持者們更加關注這艘奇怪的飛艇。
宿遼在駕駛室裡緊皺眉頭:“那艘飛艇還跟着?”
“是的,首領。”一名負責監測的雌蟲撓着腦袋, 特別煩躁:“而且他孃的一直不回話,等到了地方, 老子非得擰斷那艇上蟲的脖子。”
宿遼把雌蟲踹了個踉蹌, 雌蟲臉朝下落地, 頓時倒吸一口氣。
但是宿遼作爲首領積威已久,尤其這幾天他們首領心情格外不好, 雌蟲什麼也不敢說,自己揉揉屁股從地上爬起來。
雌蟲揉着揉着屁股突然想起一件事,扭了扭屁股,又滿臉猥瑣:“首領,咱們之前抓回來的那隻雄蟲快成年了吧, 之前左享不給, 現在你們不是……那到時候那隻小雄蟲成年, 是不是可以給我們……嘿嘿嘿。”
然而宿遼的回答只是隨手又給了一巴掌:“你腦子裡除了雄蟲還有什麼, 一幫精蟲上腦的廢物。”
其它衆雌蟲:委屈巴巴。
首領, 他們明明還沒有說要上那隻未成年雄蟲啊!
不過……在這隻被宿遼連續毆打的雌蟲提醒下,衆蟲也想起了不久前抓回來的那兩個雄性。
當時因爲左享的施壓, 而且那隻長得不錯的雄蟲還未成年,他們只能關起來養着不能動,不過這幾天從首領明顯躲着左享而左享總是暗搓搓偷看他們首領的模樣看,這些雌蟲覺得首領這回是真要和左享斷了,到時候再把首領的幼崽搶過來,他們再也不用看那個矯情變態的雄蟲的臉色了。
最重要的是,不用聽左享的就等於現在關起來的那個小雄蟲已成年,他們就可以輪流嘿嘿嘿。
要知道,作爲亡命天涯的星盜,首領還有個左享,可他們真的是除了黑星的雄蟲幾乎沒機會嘿嘿嘿到雄蟲,尤其是那個小雄蟲還那麼水靈好看。
“你們!”宿遼剛要發火,突然想起什麼,猛地回頭看向那艘之前討論的焦點:“這艘飛艇會不會是來救他們的?”雖然宿遼說的是疑問句,可剛剛那一瞬間,他心裡就突然確定這艘飛艇是來救景旭和安茨的。
然而雌蟲卻互相對視,雖然猶豫但說出口的話是相反的話。
“不可能吧,那個飛艇看上去頂多容納四五個人,而且就這麼一艘。”
“是啊,首領,就一艘飛艇,現在雄蟲是開始多了,但也沒這麼不值錢吧?”
“我也覺得不是,都跟了這麼久了,要是救蟲的早該動手了吧。”
……
宿遼這幾天根本沒有接近左享,一隻蟲承擔孕期的負荷導致他的臉一天比一天肉眼可見的難看,現在嘰嘰喳喳的聲音又在耳朵邊響起,宿遼覺得自己的腦袋都因爲手下的吵鬧漲得生疼。
早在這艘飛艇第一次出現時宿遼就思考過這個可能性,不過按照軍部和景家的能力,如果找到他們很大可能第一時間就會接洽他們要求釋放或者直接攻擊。
而且這艘飛艇並不是什麼戰鬥用飛艇,它的制式雖然少見,但是作爲星盜宿遼也算是見多識廣,即便是陌生制式的飛艇但至少可以判定出沒有搭載目前任何種族研發出的常用武器。
所以當時這個念頭,宿遼也只是過了一下就拋到了腦後,直到現在,這艘飛艇不遠不近地跟着他們,卻不回覆任何他們發送過去的訊息,這顯然是不正常的,而這段時間因爲是陪着左享遊玩,他們做的唯一比較大的作奸犯科的事情也就是綁架了景旭和安茨。
宿遼腦袋越來越疼,手上用力也越來越大。
最終,隨着啪的一聲,吵鬧聲停止了,宿遼手下座椅的把手也斷了兩截,掉下來那一段就握在宿遼手裡。
周圍的雌蟲從斷裂的把手看到宿遼的手。
一滴血順着滴落在地上。
雌蟲們:“首,首領,你的手……”
“閉嘴!”宿遼猛然站起,眼前發黑,晃了兩下直直地倒了下去。
“臥槽,首領!”雌蟲們趕緊撲上去給宿遼做了墊背,宿遼倒在速度最快的那名雌蟲背上,臉色慘白,雙目緊閉,哪怕是昏迷也依舊緊鎖眉頭,看上去十分難受。
宿遼這一昏把雌蟲們嚇得手足無措,宿遼副手二話不說抱起宿遼就衝去了艦船上的醫療室,平日廖無蟲煙的醫療室一下子擠滿了五大三粗的雌蟲們。
醫蟲給宿遼做完檢查,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首領又懷了。”
懷了是好事啊。
可爲什麼醫蟲說的好像首領得了什麼重病一樣?
醫蟲捏着檢查報告,牙咬的更緊:“左享呢?”
雌蟲們這纔想起他們忘了什麼,懷孕的時候,雄蟲怎麼能不在身邊呢?!
左享現在在哪呢?
他在偷窺景旭和安茨,這幾天宿遼繞着他,他雖然想去問宿遼是不是又懷孕了,可那天一覺起來又慫了,躊躇了半天結果從一名負責看管監控的雌蟲那裡聽說景旭和安茨過分親密。
鬼使神差的,左享就來偷窺起景旭和安茨。
作爲一名正經的天生彎蟲,左享只看了一眼就確定了那一人一蟲之間的情愫,那種渴望而不可觸碰的糾結,以及眼神裡透露着的滿溢的獨佔對方的慾望,都在訴說着,一人一蟲之間企圖壓抑住的愛慕之情。
左享背過身去,垂着腦袋,壓抑不住想要大笑。
他還記得當年他懷着忐忑的心情,去向心中愛慕依舊的景皓告白時的情景,還記得那時景皓臉上的震驚和嫌棄,也同樣記得被景皓舉報時自己撕心裂肺的痛苦。
左享忍不住,又探出腦袋去再看一眼。
真想親眼看看,景皓知道他疼愛的親弟弟也喜歡雄蟲時,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呢?
左享腳步輕快地離開了這裡,他要好好想一想,如何幫他們從暗戀的困境裡解脫出來。
當然,最重要的是,如何把這件事傳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