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瞬即逝,日落日出,一天就這麼過去了,這一日是皇甫以柔與韋炎熙成婚的日子。
這一日滿城歡慶,王宮內一陣鑼鼓喧天,禮花綻放,綵綢穎穎纏繞。
欣兒和其他幾個婢女小心翼翼的爲皇甫以柔梳着妝,皇甫以柔滿面失神,待到裝束完畢,皇甫晟睿親自爲她蓋上了流蘇蓋頭。
“炎熙王子到!”很快,韋炎熙的迎親隊伍就到了,雖說韋炎熙並不會真的將皇甫以柔接到西秦後才拜天地,但這結婚的禮節是一點不可以省的。
只見韋炎熙此刻一身紅袍,原本妖冶的俊顏,此刻更顯得誘惑,那雙藍眸此刻充滿光芒。
今天他終於如願以償了!
西秦王也來了,此時也一臉的笑靨,畢竟是兒子的終身大事,而新娘又是北冥的公主,就算婚禮不在西秦國舉行,但他豈有不來之理。
韋雨霏站在西秦王的身側,面色很是淡然,確切的說看起來甚是迷茫,此時的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皇甫晟睿攙着皇甫以柔緩緩地向着韋炎熙走去,一臉的笑靨,此時的他也許真的鬆了口氣,終於爲摯愛的女兒尋覓到一位佳婿,心中有着些許的安慰。
韋炎熙見狀,笑容變得更加的魅惑,他輕輕挽了下紅袍的廣袖,擡步相迎上去,深深的一曲背,行了一禮,“皇甫伯伯!”
“嗯?怎麼還叫伯伯呢,該改口了!”皇甫晟睿忙伸手將其攙起,眉眼含笑的膩着他,打趣道。
“是,父王!”韋炎熙見狀微微一怔,很快便反應過來,滿眼笑靨的朝着皇甫晟睿道。
“哈哈……好女婿!”皇甫晟睿聽罷。似是很是開懷,竟仰頭大笑。
良久,他才平復先前的喜悅心情,面色變得很是鄭重,他將皇甫以柔的手交給韋炎熙,“柔兒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待她!”說到此處他的面色看起來很是傷懷,眸中竟有些許的晶瑩閃爍。
韋炎熙見狀,忙伸手將皇甫晟睿遞過來的手,緊緊握住。突然,他的面色變得很是難看,先前的笑靨完全不見。“柔兒,你怎麼了,手怎麼這麼冰!”
皇甫晟睿見狀,也猛地一驚,連忙握住她的另一隻手。滿臉的關切。
就在皇甫晟睿即將抓住她的手的時候,皇甫以柔突然將我在韋炎熙手中的手抽出,另一隻手也不由得撫上心口,隨之她身子猛地向前傾,一口暗紅的鮮血噴了出來,映着冰冷的地板這攤鮮血顯得格外刺目。
“?!”衆人看着此時的一幕。都不由得瞪大了雙眼,皇甫晟睿與韋炎熙的表情更甚。
“柔兒!”皇甫晟睿來不及反應,一把將顫顫巍巍的皇甫以柔攬進懷裡。
韋炎熙此刻也沒閒着。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纖長的手指觸上她的手腕,查看她的病情。
皇甫晟睿見狀,只是一臉關切的凝望着皇甫以柔,見韋炎熙爲她診脈,半晌沒敢有下一步動作。生怕擾了皇甫以柔的脈相。
只見此時韋炎熙的面色變得越來越暗沉,眸光越來越憤恨。最後直至紅灼,滿臉暴戾。
“哼!”他猛地將手從皇甫以柔的腕上移開,狠狠的甩袖,背轉身來。
皇甫晟睿見韋炎熙此刻如此的表情,有些不太理解,一面很是擔心,一面又很是疑惑的問道,“怎麼樣,柔兒的病情怎樣?”
“怎樣?你自己去問她啊,你養的好女兒!”韋炎熙此時看起來甚是振奮,面對皇甫晟睿的問話,竟也敢如此放肆,不留一點的餘地。
皇甫晟睿明顯聽不懂韋炎熙說的話,他緊緊的皺着眉頭,眸底也不由得生出了幾分的怒意,先前還滿面榮光,以能娶到他的女兒而感到驕傲自豪,而爲何此刻又如此的輕侮他的女兒!
再者說皇甫以柔現在已經病成這副模樣,他不但不關心一下,反而如此暴怒的斥他,怎能讓他不怒!
“韋炎熙,你說話放尊重點!”皇甫晟睿輕輕地攬着皇甫以柔,很是慍怒的朝着韋炎熙冷道。
“父……王,別……怪……”這時皇甫以柔顫顫的將那沾着血跡的手緊緊的抓着皇甫晟睿的衣袖,很是虛弱的說着,此時她頭上的蓋頭早已滑落在地,嘴邊血跡斑斑,面色甚是慘白。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柔兒怎麼了?”西秦王他們見狀況不對,也立時臉一沉圍了上來,一臉擔憂的問道。
韋炎熙見西秦王上了來,猛地擡頭望了他一眼,繼而將那灼熱的目光移向皇甫以柔,面色越發的鐵青。
皇甫晟睿見韋炎熙此時如此的情態,也瞪大了雙眸,怒目盯着他。
突然,韋炎熙一把抓住滿臉慘白的皇甫以柔的手,面色甚是猙獰的吼道,“皇甫以柔,你這次也太過分了,你將來的丈夫是我,不是他,你竟然爲了他,爲了他,做出這等事?!”說到此處他的那雙藍眸似乎要奪出眼眶,眸底的憤怒幾乎要將她撕碎。
“韋炎熙你瘋了,你到底在做什麼?!”皇甫晟睿見狀,也怒了,猛地將眼前近乎瘋狂的韋炎熙推開,隨之將面色慘白的皇甫以柔攬入懷中,滿眼紅灼的怒道。
西秦王似乎還沒有搞清楚現在的狀況,見到眼下如此混亂的局面,面色一震侷促,他慌忙來到皇甫晟睿的身側幫忙攙着皇甫以柔,面上也帶着些許的嗔怒,“熙兒,你這到底要鬧哪樣?”
韋炎熙此刻似乎沒有聽到西秦王此刻的問話,獨自一人半側着面龐,憤怒依然在高漲。
此刻只是皇甫以柔緩緩地從他二人攙扶下緩緩直起身,藉着裡向着韋炎熙蹣跚而進。
皇甫晟睿見狀,也順着他的腳步將她向前攙着。
皇甫以柔艱難的來到韋炎熙的身前,望着他暗沉的面龐,神色很是平靜,只是眸底卻帶着深深的愧疚,“熙兒哥哥,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我對不起你,所以我沒資格做你的妻子,所以……”說到此處她很是誠摯的凝望着韋炎熙,繼續說道,“所以,這場婚約,取消吧!”
這時在場的所有人都怔住了,尤其韋炎熙和西秦王的表情更甚,韋炎熙瞬間將面龐朝向皇甫以柔,等大的藍眸直直的盯着他,一臉的驚愕。
西秦王原本很是擔憂的凝望着皇甫以柔,此刻抓着她的手謀得一緊,雙目立時瞪大,緩緩地凝向韋炎熙,眸底也盡是震驚。
這時皇甫以柔貌似體力不支,腿一軟向身下跌去。
皇甫晟睿見狀慌忙上前攙扶,面色甚是慌張。
韋炎熙也不自覺的伸手上前攙扶,待到她定住身形,他好似又很嫌惡抽出手去。
良久,殿內一陣沉寂,那氣氛好是駭人。
“不,這絕不可能,你想都別想!就算你死,你也是我韋家的人,也是我韋炎熙的妻!”突然,韋炎熙又好似發了瘋似的,猛地一把抓過皇甫以柔的雙肩,狠命的搖着,聲音很是撕心裂肺。
由於韋炎熙的動作太過迅速,皇甫晟睿一時間也還沒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再次將韋炎熙狠命推開,將皇甫以柔攬入懷中之時,皇甫以柔似乎已經有些奄奄一息,軟軟的躺入他的懷中,不過此時皇甫以柔面上竟無一絲的怨怒,反而有些許的釋然。
“來人吶,傳御醫!”皇甫晟睿望着此時的皇甫以柔,也像瘋了般朝着侍衛高喊着,一臉的擔憂與急切。
“不……父皇,沒……用的……”皇甫以柔聽着皇甫晟睿此時痛心疾首的呼喊,似乎又掙扎着回過魂來,她艱難的伸出手來欲要抓住皇甫晟睿的手臂,但無奈她已沒了力氣。
“不,柔兒……”皇甫晟睿見狀慌忙將她的手握緊,此刻的他早已淚流滿面。
韋炎熙他們也直直的盯着他們父女倆,心中也有種說不出的痛心,但心中還是無比的憤恨。
“熙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好地一個婚禮,被你搞成這樣?!”西秦王望着此刻似乎已經失控的場面,不由得來到韋炎熙的身旁,一頓訓斥。
“我?這一切都是她,她怎麼可以如此對我,我纔是他的未婚夫!”此時韋炎熙似乎也不願再忍耐,猛地旋身直直的指着皇甫以柔,面色甚是難看,“這個你未來的兒媳,竟然跟她的殺母仇人有了肌膚之親!”
聽到此處,在場的人都猛地一震,目光齊刷刷的掃向皇甫以柔,此刻也包括滿臉淚痕的皇甫晟睿。
此刻剛剛衝過外面重重阻攔的南宮瑾也剛好來到殿外,聽了韋炎熙此刻的話,也瞬間一震,似乎整個世界瞬間崩塌,一片天旋地轉,原來那不是一個夢,那些片段再一次在他的腦海中迅速回放,讓他此時有些不知所措。
可能由於這殿內的人光關注着皇甫以柔與韋炎熙之間的事,以至於室外發生了如此的大的動靜他們也未有絲毫的察覺,準確的說應該是無暇顧及。
“攔住他,不能讓他進去!”就在這時身後追來的士兵,在殿門的不遠處揮舞着兵器,凶神惡煞的呼喊着朝着這個方向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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