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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她也找不出其他辦法來爲自己的孩子求得一絲生機,只能選擇這種最笨拙的辦法。/⊙﹏⊙b/
聰明如她,居然也有一天,會想不出任何辦法,來保住自己的孩子。
“求本王沒用,你應該去求孩子的親生父親,看看他,是不是願意來救你!”宇文鐸冷酷殘忍的話語,卻讓柳如絲彷彿找到了一絲生的希望。她茫然地擡頭,眼光直直地看着宇文澤,忽然爬了過去:“主上,你救救孩子,你救救他,求求你了,我給你磕頭,我給你磕頭了”
沒有想到,宇文澤冷冷地道:“宇文鐸,你讓你的女人來演這場戲,你安的什麼心?是想破壞朕的名譽,還是想給自己戴綠帽子?”
這倒打一耙看上去很成功,然而此刻卻傳來一聲尖叫,衆人嚇得心膽俱裂,只見柳如絲站了起來,指着宇文澤冷笑道:“好,真好,當初你派到青樓,用苦肉計騙得皇后母子的信任,只因爲你說等你功成之日,我一定可以回到你身邊,繼續當你的女人,現在倒好,你功成了,你登基了,你的當了皇帝了,你就什麼都不管了嗎?”
“這個女人,在胡說什麼,是申王教你這些話的嗎?”宇文澤依然鎮定自若。
“哼!”柳如絲看着他,嘴角閃起一抹譏諷的笑意,“我進申王府三月,第一樓拔除了無極門在西山大營的三個分支,四月,第一樓掌握了無極門五個精英的名單,六月,我在冰天雪地裡幫主上大人,也就是皇上您,接應了從大奧來的秘密使臣,讓他們將申王和姬家軍拖在南疆兩年……今年,我從姬白簫處終於知道了他掌管秘密文件的小分隊,你順利策劃了刺殺太子事件,趁機收編,掌握了姬家軍的所有機密……皇上,還要我說得再詳細一點嗎?”
宇文澤不耐煩地揮手:“一派胡言!”
“哈哈哈哈……”柳如絲狂笑起來,“那麼好,我問心無愧的主上大人,萬歲爺,你可敢滴血認親嗎?”
此言一出,羣臣一片譁然,只覺得這個女人太大膽,也覺得這個女人是不是已經瘋了。
但是其實大家都很清楚,一個女人若是能說出這麼多事情來,多半,她說的事情,是真的。
“朕的血,拿是隨便可以拿去跟別人混合的?”宇文澤一口拒絕。
“你怕了,是不是?”柳如絲笑起來,悽絕慘然,“原來你也有怕的時候,當初對我立下山盟海誓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有今天,當初我懷上孩子的時候,你怎麼沒想過有今天,都到了今天了,你想不認賬了?你們看看你們,一個個衣着光鮮,一肚子男盜女娼,全都是一羣混蛋,王八蛋。皇上,你以爲你坐在這把龍椅上你就是天神了嗎,你踏着那麼多人的屍體走到找個位置,你晚上不做噩夢嗎?你眼睜睜看着你的親生兒子有危險而不相救,你內心真的安樂嗎?”
“夠了,你胡說八道,要有個限度!”宇文澤揮揮手,“這個女人已經瘋了,看在你是申王側妃的份上,朕就不計較你的瘋言瘋語了,來人哪,把她帶下去”
“你們一個個都不得好死,我看着,你們算什麼東西,不過就是命好,生在皇家,姓了個宇文罷了……”
“別鬧了!”楊芊芊忽然厲聲一喝,“柳妃娘娘,孩子不哭了!”
衆人這才注意到,剛纔還哭得聲嘶力竭的嬰兒,此刻居然無聲無息了。
“啊”柳如絲尖叫一聲,跑過去搶那個嬰兒,然而那孩子被宇文鐸高高地舉起,她根本就夠不着,“還給我,求求你,把孩子還給我……”
面對孩子,她已經沒有了剛纔罵人的氣勢,隻身下哀求,這個時候,除卻哀求,她不知道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楊芊芊往前走了兩步,卻被宇文澤拉住。
“別讓我更恨你!”回頭,怒視着身旁這個男人,楊芊芊眼中的神色相當堅定。
宇文澤不由得心顫了一下,不因爲那個“恨”字,而因爲那個“更”字。
所以,她是恨他的,現在就是,是嗎?
終於,他還是鬆開了手。
楊芊芊一步步走向宇文鐸:“把孩子還給她,你也算是個男人,就知道拿女人和孩子撒氣嗎?以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宇文鐸,申王爺,你好有種!”
宇文鐸定定地看着她,眼中有些別人看不懂的光芒閃過,忽然將孩子往空中一丟,隨着柳如絲一聲尖叫,一個人影飛過來,將那孩子穩穩接住:“九弟,再有什麼事情,也別拿自己孩子撒氣!”
衆人都是倒抽了一口冷氣,看到那接孩子的人,都鬆了口氣。
不是別人,是簡王宇文琪。
不可否認,這個時候由他來接孩子是最適合的。
宇文鐸不可能去接,宇文澤去接就等於承認了這個孩子和他的血緣關係。
由一箇中間人來接這個孩子,又不傷一條無辜的性命,自是最好了。
“簡王殿下,把孩子給我,給我……”柳如絲一把撲了上去,身上的衣服早就脫了下來,死死地裹住光禿禿的孩子。
宇文琪也隨便她,見她抱穩了,也就收了手。
“九弟,今日是皇兄大喜之日,有什麼恩怨,改日再說不遲!”他走到宇文鐸身邊,拉住他,“看我薄面,不鬧可好?”
宇文鐸不說話,雙眼直勾勾地盯着楊芊芊看,彷彿在等着什麼。
“已經禮成了!”楊芊芊看着他,不躲不閃。四目相對,不知道有多久,最後,她轉身,緩緩地朝着宇文澤走去。
宇文澤的臉上,顯現出勝利的光芒,驕傲地朝着他的弟弟看去。
“哈哈哈哈……”身後,狂笑聲起,響徹雲霄。
楊芊芊的心,忽地一顫,身形竟是呆滯了一下。
“啊”尖銳的慘叫聲,頃刻間蓋過了宇文鐸的大笑,“他沒有呼吸了,怎麼辦,沒有心跳了,不要,不要啊……”
楊芊芊趕緊轉身跑過去,蹲下身,對柳如絲道:“給我看看!”
柳如絲有些遲疑,抱着孩子,像受傷的兔子。
“我是大夫!”楊芊芊看着他,“你這樣抱着他,會悶死他的!”
柳如絲這才猶豫了一下,將孩子遞到她手上。
孩子果然已經沒了呼吸和心跳,想也是,這京城的天氣,大概是零下二十度左右,別說小孩了,大人在冰天雪地裡不穿衣服呆上幾分鐘,都能凍成冰棍。
楊芊芊將自己寬大的喜服脫下來,毫不猶豫地疊了幾層,放在地上,將裹着柳如絲衣服的孩子放到上面。
好在剛纔柳如絲已經找了個比較溫暖的地方,並非宇文鐸呆的室外,又有大臣宮人們聚集着,人氣足,也更溫暖。
幫着孩子做了心臟復甦和人工呼吸,楊芊芊看着在場的宮女太監,厲聲道:“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去叫太醫?”
宮人們有些猶豫,畢竟柳如絲剛纔還衝撞了皇上。
“怎麼,皇后的懿旨,你們想違抗不成?”既然當了皇后,就要善用職權,楊芊芊很知道什麼時候該擺架子。
果然,幾個宮女太監一聽,趕緊一溜小跑就去找太醫了。
太醫不在太醫院,因爲今天是皇上登基,兼封后大典,太醫們自然也是要在宮裡飲酒的,不過太醫通常官職較小,所以排位比較靠後,雖然看到這裡有動靜,未必能聽得齊全。
沒有停下復甦的動作,不一刻宮人們已經帶着太醫們到來,楊芊芊似乎聽到了一點微弱的心跳:“交給你們了,務必救活他!”她冷冷地下令。
大冬天的,額頭居然冒出了細細的汗珠。
“別凍着!”宇文澤上前,將自己的外衣脫下來,批在楊芊芊身上。
大臣們一片譁然。
那是龍袍啊……
但是宇文澤面色如常,目光森冷,讓那些大臣們想進諫都無法開口。
這算怎麼回事啊,皇后娘娘的喜服鋪在地上,皇上的龍袍在皇后身上,王爺的兒子原來是皇上的……
比麻繩還亂,今天可算開了眼界了。
“唔……”孩子終於哭了出來,雖然很微弱,但是還是在哭的。
楊芊芊走上前,看着太醫:“怎麼樣?”
太醫們搖搖頭,有個太醫大膽地小聲嘟囔一句:“迴光返照而已!”
“啊……”柳如絲尖叫一聲,她的嗓音已經嘶啞了,此刻叫起來,好似公鴨一般,卻特別能撼動人心,“你們放開他,你們胡說什麼,你們騙我,你們不給他治,我幫他治……”
說罷,分開太醫,一把抱回自己的孩子,連同楊芊芊撲在地上的喜服,一層一層地裹在那孩子身上。一遍搖晃着:“乖,不哭不哭,是不是很冷啊,孃親抱着你,很快就不冷了……不哭不哭……他們都是混蛋,你親爹爹不要你,孃親要你,我們一起詛咒他們不得好死好不好,哈哈……不哭了,你看孃親詛咒他們了……”
“來人,這個女人已經瘋了,將她帶到掖庭地牢關起來!”宇文澤冷冷下令。
“慢!”楊芊芊深吸口氣,對上宇文澤的臉,“來人,將柳妃娘娘送到鳳儀宮暖閣,誰敢傷害她,就先從本宮的屍體上跨過去!”
風嗚咽地吹過兩人的耳際,她就這樣直視着宇文澤的臉,不偏不倚,不曾離開。眼神倔強堅定,透着一股魚死網破的決心。
周圍,有數千人之多,但是此刻,整個場面鴉雀無聲。
皇上和皇后就這麼四目相對着,誰都不肯讓着誰,這是種什麼情況?
再回頭,申王爺的笑聲也已經聽不見了,他竟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
“送……柳妃去鳳儀宮!”宇文澤揮手,便有兩個宮女走過來,帶着有些瘋癲狀態的柳妃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