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焰的貼身武士就站在武家武士的身旁,此刻他一臉的呆愣神色,因爲那武家武士胸口插着的正是他的劍。
“那霹家武士殺了武家的武士。”風一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指向了霹家的位子開口喊道。
衆人也都是一臉呆愣,那道白熾的光芒刺的所有人都沒有看清剛纔發生了什麼,當風一程叫出了這一嗓子的時候,人們都面面相覷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明明是武家武士與離墨對戰怎麼突然又死在了霹家武士的劍下。
一個大圓滿的強者就這麼死了,武家家主心疼的就像是有人拿刀來割了他的心頭肉一般,他顫抖着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大聲喝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不是我,不是我。”那霹焰的貼身武士連忙說道:“我只是拔出劍來保護自己的主子,他是突然自己撞到了我的劍上的。”
武士求救一般地看向了自己的主人,霹焰。
霹焰尚未說話,霹霸天騰地站了起來看了一眼風一程道:“你可別信口胡說,明明是離墨將他打飛撞在了我家武士拔出來的劍上的,所以殺人的是離墨。”
“你這話說的不對。”風一程道:“兩人比拼的是靈力,他技不如人被打飛,然後你家武士拔劍將他給殺了,怎麼就和你們霹家無關?要是追究責任的話也是兩人共同承擔纔是。”
“比武鬥法,刀劍本就無眼,我看武家家主還是算了吧。”有人勸說道。
“一個大圓滿的武士可不是一般奴隸能比的,怎麼就能這麼算了。”其他的賓客也是議論紛紛。
“我家這武士護主心切,但並沒有傷人之心更沒有殺人的立場。”一直穩如泰山的霹焰這時終於開口說了這句話,“要說殺人的罪魁禍首的話,我想在場自然有明眼之人,風城主你說是嗎?”
霹焰看向了風嚴暘,風嚴暘頗爲惋惜地開口說道:“霹家武士自然不是故意殺人的,離墨就更不是故意的了,要我說這就是個意外。”
“風家主,你要是這麼說,我可就不願意了,我武家一個大圓滿修爲的武士就這麼死在了這裡,難道還白死了不成。”武家家主顯然是不願意善罷甘休。
“武家家主你別急,聽風某說完。”風嚴暘安撫道:“人既然是是在我風家,還是在風某的壽宴之上,我肯定不會讓他白死,就由我風家出兩萬晶靈石的撫慰金,武家家主你看可合適?”
五家家主倒是沒有想到風嚴暘會如此安排,心中醞釀起來的一大堆搶白的話都堵在了嗓子眼裡。
五家家主嚥了口唾沫,兩萬晶靈石几乎是一個家主近兩個月的進項,大圓滿的武士雖然珍貴,那也只是一名武士而已,若是捨得下本用晶靈石來培養,兩萬顆可以培養至近百名九級巔峰的武士出來,百名九級巔峰的武士與一名大圓滿一比,明顯還是前者較爲上算。
“那個,兩萬顆晶靈石,有些......”武家家主見風家才大氣粗便梗了梗脖子道:“有些少了。”
“那就在加一顆聖品晶靈石怎麼樣?”風嚴暘眉毛都沒有皺一下,繼續道。
這一下風家家主是徹底地被噎住了,聖品晶靈石一個家族的收藏不會超過十十塊,風嚴暘竟然一開口就是讓出了一塊,直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敢相信。
“成。”五家家主這一下沒有絲毫的猶豫,立馬便答應了下來,“既然風家家主這麼有誠意,我在追究的話就有些不知進退了。”
“那既然如此,大家就繼續宴飲吧,剛纔只是一個小小插曲,千萬別影響了各位的興致。”風嚴暘道,風一程立馬安排人將武家武士的屍體擡走,離墨在衆人的目光中施施然地又回了原來的位子坐在了雲若顏的身旁。
宴會便又熱熱鬧鬧地開始了。
沉淵大陸,宴會上爲了助興,貴族經常安排奴隸進行生死搏鬥,所以死一兩個人見些血腥是正常不過的事情,只不過這次死的是一個大圓滿修爲的武士所以纔會有了一個那樣的小插曲罷了。
宴會在將近半夜的時候終於是結束了,六家家主各自在回了各自的驛站休息,各路小家主的賓客也紛紛告辭離開。
霹焰和霹霸天一進入馬車之後,馬車立馬飛快地飛奔向着霹家下榻的驛站。
“鬼師已經開始行動了。”霹霸天向着霹焰報告道。霹焰點頭,他此刻面沉如水,渾身都是殺意,剛纔在宴會上雖然霹家沒有吃虧,但是離墨強拉墊背的行爲已然觸怒了霹焰。
“告訴鬼師和所有武士們,除了雲若顏只要留有一口氣在即可,其餘的人一律不必留手。”霹焰道:“至於離墨就交由我親手來解決。”
“是,父親。”霹霸天應道:“他撩開馬車簾向外看了一眼,然後目光一凜,轉頭說道:“父親,馬車後面有人跟蹤。”
霹焰睜開眼,顯然他也感覺到了跟在馬車後面的氣息,這氣息不但強大而且也讓霹焰有了一種熟悉的感覺。
“是他!”霹焰握緊了拳頭,那個曾與他有過兩次交手,但是兩次都是很快撤退的黑袍之人的身影浮現在了霹焰的眼前。
“父親,你知道跟蹤我們的是誰?”霹霸天問道。
“是那個總是壞我們事兒的黑袍人。”霹焰眯了眯眼睛說道:“這次竟然又來了。”
馬車很快便進了驛站,霹家父子兩人進了驛站快速換了夜行衣,霹焰對霹霸天道:“那黑袍人就在外面,我去會一會他,離墨的修爲應當和你不相上下,就交給你了。”
父子兩人商定好,分別從前後兩個窗戶御劍而去。
風伯根據氣息判斷直接攔在了霹焰的身前。
“你到底是什麼人?”霹焰望着一身黑袍不見面目的風伯問道:“爲什麼屢次壞我的事兒?”
“呵。”風伯一聲冷笑接着用沙啞的聲音回道:“霹城主,若是你的好事兒成了,我的事兒可就毀了。”
“既然如此,看來只有解決了你,我的事兒才能成了?”霹焰也是冷冷地說道。
“說的沒錯。”風伯也說道,他話音剛一落,霹焰便向着他攻了過來。
高手對決沒有試探,霹焰瞬間便將修爲提升到了大圓滿以上的修爲,一雙拳頭瞬間便成的土黃色,卻是土元素靈力的外家功法。
土元素和金元素兩種的外家功法都是依靠與肉體的結合進行近距離格鬥的一種功法,一旦中招,即便是修爲比他高的人也會重傷,所以一般面對修行這兩種功法的人,除非是修爲高於對方至少兩個等級,否則都不能硬接硬抗。
風伯面對着霹焰的進攻,自然不會硬拼,他一邊急速後退,一邊向着霹焰放出了藤條去阻礙他的進攻。層層的藤條層層疊疊地在風伯的面前形成了一道牆,霹焰的拳頭打在了藤蔓的牆上,破碎的枝葉四下飛濺。
風伯有些心驚,霹焰這拳頭的威力完全已經超過了御劍士大圓滿三級的修爲,而上一次風伯與之對戰的時候,他還是御劍師三級初級的階段,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他竟然就往御劍士三級的修爲上邁進了一大步,在靈力修爲上已經有了即將突破四級的徵兆了。
就在風伯感到心驚的時候,霹焰的土黃色拳頭上生起了火苗。
“不但進步神速,竟然還是土與火雙修。”風伯再次心驚。
霹焰的靈火很快將風伯釋放出來的藤蔓給燒着了,熊熊大火在空氣中向着風伯蔓延,風伯一甩手放棄了自身凝結出來的藤蔓牆,抽身後退。
當他透過大火再去尋找霹焰這人的時候,發現他已經沒有了蹤跡了,卻是乘着這小小的空檔逃跑了。
“好狡猾!”風伯低喝一聲,然後他向着雲若顏他們所住別院的方向御劍急速而去。
雲若顏她們現在駕着的馬車就在快要到了別院的附近被突然從旁邊竄出來的一羣武士給包圍了起來。
“你們是什麼人!”風家派來護送雲若顏和離墨的一隊武士的隊長,上前一步擋在了馬車的前方向着黑衣人們喝問道。
“我們是來殺你們的人!”爲首的黑衣人話音一落便騰空飛起手中一把寒光冷冽的寶劍向着馬車的車頂便劈砍而下。
車頂被凌冽的劍氣瞬間霹的四分五裂,木屑四散飛濺。一個黑袍人隨之從車中飛躍而起,腳下踩着一柄青光劍與黑衣人的頭領在半空中對峙起來。
“霹霸天,不用藏頭縮尾的,露出你的正面目吧!”離墨向着同樣腳踏青色劍光的霹霸天說道。
霹霸天此時的目光卻是看着馬車之上的,他只見沒有了車蓋的車廂的角落處窩着一個緋紅色的人影。他二話不說俯身便向着那人影抓了過去。
“哼!”離墨冷哼道:“果然是衝着顏兒而來。”
然後他翻手取出青光劍向着霹霸天抓的方向便刺了過去,離墨與霹霸天兩人的修爲差不多,霹霸天並不敢硬接下離墨的這一劍,他不得不收手後退。
“今日不但讓你帶不走人,連你們自己都別想離開。”離墨說着便舉劍追着霹霸天刺了過去。
“雲若顏在車廂中,一定將她給抓到。”霹霸天一邊在半空之中與離墨纏鬥在一起一邊向着下面他帶着的二十多名武士喊道。